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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腿上了。”無敵掀開裙擺來看,白皙的腿rou,果然燙紅了一片,滑膩膩地泛著油光……他頭暈目眩,在無名注視下,鬼使神差地,一把抓過燈盞,又澆了許多熱油下去。燈油是滾熱的,無名的心卻微微地冷了,無心之過和有意為之,畢竟還是有差別的。他不動聲色地觀察著無敵,無敵會如此待他,實在出乎他的意料。是他撩弄得過火了,還是無敵恨透了他?無敵也沒料到,自己氣性發(fā)作,會有這一番作為?;剡^神來,懊悔已是來不及。他甚至不太明白,為何要撲上來,撕扯無名的衣物,還將無名擰得皮開rou綻。然而,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就此和無名劃清界限,便誰也不欠誰。“你直接進來?!睙o名不喜歡無敵這粗蠻的手法,這蠢材,就沒學到他一毫。無敵一愣,半晌才領(lǐng)會,不敢置信地問:“你想我抱你?”無名垂下眼睫,無情無緒地道:“快進來?!?/br>無敵張了張嘴,不知無名為何想承迎。仔細一想,這王八是斷袖,生得活似病西施,扮作女子風sao入骨,本就該做承納的那一個,難道,只是自持身份,抹不開臉來,才羞于啟齒?可他從未想過抱無名,從未把無名當作女子看待。甚至,打心底,他是有些畏懼無名的,無名處處打壓他,時不常地譏諷他,他已受了不計其數(shù)的挫折,總懷疑,無名還有后招。比武受挫,也就罷了。萬一,無名推開他,嘲笑他,告訴他,這是在戲弄他。這個挫,他經(jīng)受不住。何況,就算無名不推開他,他這般沒輕重,也勢必要傷了無名。那他這一輩子,也別想脫身了……“大哥,”無敵回過神,撫著無名的腿,故作輕松道,“你求我抱你?!?/br>無名抬起眼,一字一句:“我求你,抱我?!?/br>“你求我抱你,”無敵冷哼一聲,扭頭傲然道,“——我也不抱你!”“何必逞強?”無名中肯地道,“你已經(jīng)硬了?!?/br>“啐,大哥你這sao托托的模樣,人盡可夫,是一條漢子就會硬!但好漢有所為有所不為,飲酒不醉方為高,見色不為真英豪。也不去打聽打聽!老爺我行走江湖這些年,什么陣仗沒見過?投懷送抱的女子海了去了,何況大哥你這假扮的,不倫不類,忒小瞧我!”無名的嘴角飛揚一記,這蠢材實在太蠢,他并非一定要引誘無敵,只是下了一番工夫,鎮(zhèn)住百脈中的毒性,不把這件事干成,試一試是否會見血,總有些不爽利。可這蠢材逞英雄,非要做個不為“女色”所動的好漢,他也不能強人所難。無敵見無名眼中不乏促狹之色,似不懷好意,不由得怒道:“sao王八,我罵你人盡可夫,你還有臉笑!”“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無名支起身,擺了個邀請的架勢,揩了些燈油,抹在要緊處,“來不來?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br>“不來!”無敵一急,口無遮攔,“老爺才不做糞蟲,沒的污了老爺?shù)谋惧X!”“我洗過了,”無名認真道,“很干凈。”無敵不由得瞄了一眼:“那老爺也不來!老爺是要娶妻的,總不能鉆了你的糞孔,再去玷污良家女子的清白。大哥,你就不能忍一忍,見了少主,讓他抱你就是了!”無名一聽此話,呵地笑了一聲,眼中大有輕蔑之意:“你還想娶妻?”無敵莫名一陣心虛,盯著歪斜的方幾道:“大哥,我對得住你了,沒有我和蒼術(shù)照顧你,你不能活到今日,回陽朔去和少主團聚。在翠屏山時,看你可憐,我順著你,讓你干這個勾當,你卻沒完沒了,不顧我的意愿——這世上,有一名女子,注定是我的妻,我讓你抱了我,已是對不住她,只要她不嫌我,我也會告知她。此事,我已思慮了許久,自有定奪。大哥你再若插手阻撓,休怪做兄弟的,翻臉不認人了!”無名良久才問:“你要如何翻臉不認人?”“不是你死,”無敵轉(zhuǎn)過頭來,直視無名,“就是我活!”無名目光漸空,也不知在思索些什么,閉上了眼,少頃才睜開,摘下肚兜來,揩了唇上的胭脂。繼而低下頭,慢條斯理,拭卻腿上的燈油,又扯過自己的外袍披上。再抬頭,臉上已是沒精打采,恢復了未出門時的模樣。無敵看在眼底,眼睜睜看著,無名眼中的光華,似油干灺燼的燈,一點點黯淡枯竭。也不知為何,他忽地心如刀割,很想哄一哄無名。這大約,是緣于這王八的樣貌好。樣貌好的人,稍微露出些落寞之色,總是柳泣花啼,要惹得旁人慌里慌張去討好的。他才不愿討好無名,誰稀罕,誰便去討好!他還要一鼓作氣,狠狠地羞辱無名。他就不信了,這王八的臉皮會比城墻還厚,就沒有一件事,會將無名刺痛惹惱。“大哥,”無敵若無其事地道,“我記得,令堂是風塵女子罷?”無名沉默片刻,安撫道:“無敵,你就此打住,還來得及。我并沒有生氣。”“大哥你沒發(fā)覺,”無敵自顧自地獰笑道,“我給你買的衣裳,是風塵女子的裝束?我看你,長得不像莊家主那老賊。大哥你的模樣,必定是隨令堂了。方才抱你時,我就一直在想——我到底是在抱你,還是在抱令堂?子承母業(yè),怪道不得,如此有天分!”“一時置氣,說出這番話,”無名異常平靜地道,“總有一日,你是會后悔的?!?/br>無敵沒料到,話說到這個份上,無名仍是一副自以為是的模樣,仿佛料定自己離不得他。他當下火冒三丈,卻強行按捺著,冷笑道:“我置氣?我不過是想奉勸大哥,令堂的下場,便是前車之鑒,大哥還是自重些好!莫要見了男子,就巴心巴肝貼上去,你給了少主多少,給了我多少?給少主做一條狗,鬧到散功還不夠,你還想把自己一分為二?可惜,賤骨頭,我不想要,喂狗都嫌sao!”“無敵,這是你我之間的事。道理,我講過了,你為何一定要把莊少功扯進來?”“和你這見異思遷沒心沒肺的王八,本就沒我什么事!”無敵罵無可罵,卻不知,是出于不安,還是憤恨,胡言亂語起來。無名懶得再聽,把臉埋在盆中洗凈,抹水轉(zhuǎn)頭,見無敵還杵在原地,便奇怪道:“你還不滾,莫非,在娶妻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