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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為你和無敵主婚??伤麉s將我珍視之人棄如敝履。倒不如我與你斷袖,我雖比不上無敵,但你縱有千般不好萬般不是,將我傷得體無完膚,我也容得,我甘之如飴?!?/br>第86章難以入眠莊少功說道無名身世可憐,便想到自己本是江家公子,卻認滅門仇人莊氏夫婦作父母。莊氏夫婦雖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卻也于他有十余載養(yǎng)育之恩,從未虧待他。他曾在夢中,隱約見過舊日光景,只以為是夢。沒想到,作為莊家少主,承歡于嚴父慈母膝下,過著無憂無慮的日子,才是黃粱一夢。夢醒了,天塌地陷,百般滋味在心頭翻涌。他心中慘淡孤寂,越說越動情,同是天涯淪落人,頗有和無名相依為命之感。因此由衷期望,能照護無名一世。不覺發(fā)了昏,毛遂自薦,要代無敵與無名斷袖。說罷,莊少功的心緒平定了些,才猛地記起,無名對他無意,不由得好一陣羞臊。就算他鐘情于無名,也應(yīng)以授受不親之禮相待,這般摟抱,與搶占丫鬟的蒙大少爺又有何異?心下自譴一番,他連忙撒開手。無名卻一聲不吭,一動不動,仍兀自歪在他懷內(nèi)。他鼓足了勇氣,低頭看時,這少年郎枕著他的肩窩,眉心似蹙非蹙,闔著細長的眼睫。峻秀纖挺的鼻梁、溫潤的薄唇,沾了漫天月華,無知無覺地呼吸著——果真是個沒心肝的,不知何時,把他的懷抱當做了寢具,睡得十分香甜。莊少功無語問蒼天,僵著身子,唯恐略一動彈,就會吵醒無名。到了下半夜,七圣刀的首領(lǐng)阿若醒來,才將一副人畜無害的睡相的無名抱下樹。莊少功始覺肩臂發(fā)麻,松了一口氣,艱難地活動筋骨,總算解脫了。無顏和無策均睡得淺,讓蚊蟲咬得不時拍打抓撓,好不煩惱。此刻見自家大哥躺下了,兩人如久旱逢甘霖,左右偎過去,各捉無名一臂,擋在身上驅(qū)蚊。本該熟睡的無名,旋即睜開雙眼,飛起一腳,將無顏踹給無心。無顏沒奈何,想扯下無心腰間塞滿艾草、薄荷等物的香囊,無心卻防賊似地捉住了她的手。四劫好一通鬧騰,從樹上望下去,如四只小崽子,挨挨擠擠地睡作了一團。莊少功蒙在鼓里,向再次爬上樹來的阿若道了謝,喃喃地嘆道:“無名本就弱不禁風(fēng),才治好了肺癆,又在長身體的年紀,不該教他守夜的。”“……”阿若一頭霧水,不知丹田充盈、城府極深的五劫老大,怎會弱不禁風(fēng)。兩人一坐一踞,半晌沒言語,直至月斜星逝,阿若才出聲:“不睡?”莊少功回過神來,歉然道:“確是難以入眠,若是擾了你,我這便下去。”說著就要起身,奈何此樹杈離地七八丈高,無名攜他上來容易,他想下去卻難。他有些恨無名拋下他不顧,可這恨也去得快,畢竟無名正是長身體的年紀,在他懷中熟睡過去,也是情有可原。“很久之前,”阿若冷不丁地道,“在我們波斯,一位國王,武藝高強,也難以入眠?!?/br>莊少功體諒阿若講中原話的不易,收攏思緒問:“他武藝高強,因而難以入眠么?”“不,他殺了,他心愛的王后。”“為何要殺?”“王后不喜歡他,喜歡他的俘虜,一個閹臣?!?/br>阿若連比帶劃,以孩童般生澀的中原話,夾雜著抑揚流利的波斯語,講起了家鄉(xiāng)的故事。故事中的國王驍勇善戰(zhàn),亦專橫善妒,而王后背叛了他,與閹臣私通謀反。國王一怒之下,誅殺了王后及其同黨,并因此徹夜難眠,想不透王后為何會變心。名叫伊卜利斯的魔鬼,窺知了國王的心事,入夢告知他,世間女子皆是蛇蝎心腸。國王因此入魔,對女子既憎惡又害怕,大臣們勸他娶妻,他從善如流,卻在與新妻共度良宵的翌日,看見了王后化作蛇蝎的幻象,突然狂性發(fā)作,又將新王后誅殺了。如此這般,國王娶妻殺妻,變得殘暴無比,造下了無數(shù)殺孽……莊少功博覽群書,卻從未聽過這個故事,不覺為之吸引,皺眉問道:“正所謂‘文死諫,武死戰(zhàn)’,君王失德,沒有忠臣敢犯顏進諫么?”阿若點頭,以越來越熟稔的中原話,有條不紊地道:“有,宰相想出了美人計,他有一個女兒,貌美聰慧,愿為之分憂。宰相便將她獻給了國王?!?/br>——“美人計”、“貌美聰慧”及“愿為之分憂”等語,乃是莊少功邊聽故事邊從旁指點潤色,好讓阿若的措辭,襯得上其七圣刀首領(lǐng)的身份,不至于再讓眾人取笑。莊少功道:“可宰相的女兒嫁給君王,翌日君王便要殺了她,豈不是于事無補?”阿若睜著琥珀色的眼眸,凝視著莊少功,把頭一搖,繼續(xù)講道:“宰相的女兒,心中有計策?!?/br>莊少功“嗯”了一聲:“那便是‘山人自有妙計’了?!?/br>阿若一知半解,皺著眉,學(xué)舌道:“山人自有妙計,國王成婚,和宰相的女兒,將她抱入寢宮,意欲與她行歡。就在這時,宰相的女兒說,陛下,我給你講個故事?!?/br>“宰相之女的計策,就是講故事么?”莊少功松了一口氣道,“我還以為她要行刺?!?/br>“若換作我,我必然去行刺,這是拜火神教的教條,”阿若扭開頭,望著明月,低聲道,“但宰相的女兒,就和你一樣,是一個善良溫柔、能牽走一頭大象的人?!?/br>莊少功惦記著后文,道了聲慚愧,好奇地催問:“后來如何了?”“國王頗覺新奇,便聽宰相的女兒講故事,不覺入了迷。她講至最扣人心弦處,卻不講了。國王不禁問她,后來如何了?她卻道,天色不早了,陛下也該乏了,歇息罷,這個故事有些長,也不急于一時,陛下喜歡聽,明晚此時,我再講與陛下聽?!?/br>阿若說到此處,便住了聲不講了,回轉(zhuǎn)目光,督促似地看著莊少功。莊少功這才理會過來,阿若講這個故事,是為了哄他入睡。故事中的宰相之女,以講半截故事的法子,對付翌日要殺她的國王。宰相之女要國王歇息,而阿若要他歇息。只有乖乖睡一覺,待到明晚此時,才可以繼續(xù)聽阿若講故事。莊少功為之折服,不由得心情轉(zhuǎn)好,困意霎時涌了上來,含笑道:“這可真是‘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