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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此等候,我將他們擄進來,以德服人?!?/br>無顏失笑:“還以德服人呢,大哥你扮少主,怕是扮上癮了!”第92章以德服人穆武來麾下的一幫武林高手,五個守在樓榭外,三個坐在后苑涼亭內歇息,兩個在前院說笑,一個正蹲著茅坑,還有一個摸入了偏院,和一名風sao的女子廝混。無名不管三七二十一,將十二人逐個擊破,點住xue道,扛入樓榭中來。與此同時,無顏在樓內翻箱倒柜,拿布裹了金銀財物,扔一床被褥,蓋了地上的血rou,便坐在床前,吃著果脯,翹著二郎腿,打量直挺挺地立作兩行的武林高手。這些武林高手,見穆武來殞命,無不慘然變色,卻動彈不得,哀哀地喚道:“義父!”原來,和應驚羽一般,均是穆武來的義子。無名道:“你們的義父,是我殺的。誰想報仇,我替他解xue,做個了斷?!?/br>眾義子讓無名制住,深知敵他不過,暗自埋怨自家義父大意,聽信病劫的言語,把他幾個攆在樓外。這下子,樹倒猢猻散,謀出路還來不及,哪里有尋仇的心思。“我等,不是不識時務的人,”其中一個年長俊朗的義子,拿定主意,對無名道,“義父將閣下擄來此地,意圖羞辱閣下,卻技不如人,死在閣下手里??倸w是義父理虧,有什么仇可尋?久聞閣下,與應賢弟私交甚篤。還望看在應賢弟的面上,放過我這十一個兄弟。若不解恨時,便要千刀萬剮,也只管沖在下來,在下一力承擔?!?/br>“大哥,這卻是一條好漢,”無顏心花怒放地道:“不如教他伺候我好了!”無名尚未出言,那義子見無顏樣貌丑陋,眉頭一皺,冷冷地道:“在下已有妻室,寧死,也不相負,恕難從命!”另一個年少的義子,只以為也會讓這奇丑無比的女子羞辱,不由得淌下兩行清淚:“家父教我認穆大人作義父,本想謀個一官半職,好養(yǎng)家糊口,光宗耀祖,卻不想隨他擁兵造反……若不是他以我的家人為質,我便不在此處,做這些齷齪的勾當!”無顏見他哭得可憐,喂一個果脯給他吃,哄道:“別哭啦,沒有人要欺負你?!?/br>這義子一臉委屈,含著悔恨的淚水,把果脯嚼了,決心做一個飽死鬼。眾義子之中,最從容的一個,便是無名從茅坑上揪出來,垮著褲頭的青年男子。不待無顏調戲他,他就不打自招地道:“我是御前捕風營的,自十三歲那年起,奉旨監(jiān)視穆武來,如今這老賊死了,我的差事也辦完了。不論二位是要殺要剮,還是要我伺候二位,我須得把這干系撇清,我效忠于當今圣上,和這些賊子不是一路人。”說來說去,沒一個愿出頭,和無名較量,為穆武來報仇。無名和無顏均覺以德服人了,拿了金銀,取了亂墳弄的輿圖,留下一幫點了xue的穆家義子,把那不是一路人的捕風營探子扛上,牽了十余匹馬,堂而皇之地出了瑤寨。行至之前落馬處,幾個瑤人正圍著僵死的紅馬,商量著要抬去寨里吃馬rou。無名銜指打個唿哨,一副死相的紅馬,忽然抖抖耳尖,立起四條腿,撞翻圍聚的瑤人,嘚兒噠地奔了過來。原來,這紅馬時常讓無名拋棄,無師自通,學會了裝死。無名把捕風營的探子搭在紅馬鞍上,領著無顏向東行了不多時,只見扮作無心的莊少功、扮作無顏的無策、扮作無策的無心、以及扮作無敵的阿若,還有夜煙嵐、藍湘鈺和七圣刀其余六個,正坐在一處石窟里歇腳。無顏把瑤寨中的見聞講了,莊少功聽聞無名手刃仇人,雖覺此舉有些欠妥,到底不應傷人性命,卻又打心底為無名歡喜。無名自年幼時所受之苦,算是就此苦盡甘來了。他不忍殺害捕風營的探子,令無名解開xue道,親自將此人扶下馬來道:“閣下既是御前的人,還望回京之后,上達圣聽,我等無意冒犯朝廷,金陵一戰(zhàn),實非得已,乞請皇上網開一面,念我等誅殺反賊穆武來有功,將功贖罪,寬宏處置。”夜煙嵐見狀,忍不住道:“義兄何必如此作小服低,我等又不怕那狗皇帝!”這捕風營的探子,見莊少功這般以禮相待,斟酌片時,嘆道:“金陵之事,我亦有耳聞。莊公子有所不知,圣上本就無意為難諸位,之所以發(fā)放海捕文書,要捉拿莊公子和夜姑娘歸案,只因,圣上思念長公主,想見她一面。”眾人聽聞此言,面面相覷,不知捉拿莊夜二人,和長公主有甚牽扯。探子道:“夜盟主是當今圣上的堂兄,他和圣上的三皇兄斷了袖,便沒有子嗣。有一年,圣上最寵愛的德妃有了身孕。后宮爭寵么,淑妃在湯藥里做手腳,把德妃害死了,好歹保住了小的,便是長公主。長公主也中了毒,彼時太醫(yī)看了,若沒有天山雪蓮救治,活不過半歲。天山雪蓮,一百年一開花,卻已教圣上的三皇兄服用了。彼時,圣上的三皇兄,隨夜盟主住在金陵。因圣上的寶座,是從這三皇兄手里奪得的,便老死不相往來。也不知圣上的三皇兄,如何聽聞了,潛入宮中,抱走了長公主。圣上的三皇兄,便每日取些心頭血,解了長公主的毒,把長公主拉扯長大。長公主不知內情,認夜盟主為父,怎能不令圣上神傷?”夜煙嵐聽到末了,知曉這長公主,說的正是自己。她已認定,皇帝逼得自家父親和二爹遠走波斯,如今卻告知她,她是她二爹搶來的,皇帝才是她的生父,如何能信。探子對夜煙嵐施了一禮:“長公主不信時,取出金鎖來看,便知分曉?!?/br>夜煙嵐自幼戴著一塊刻有鷹紋狼紋的金鎖,當即扯著頸項上的紅繩,取出來,忿忿地道:“這是我爹給我的,說可以幫我消災擋禍,卻不關那狗皇帝的事!”探子點頭道:“這確是令尊賜予長公主的,只不過,令尊不是夜盟主,而是圣上。長公主且看,這狼紋,為太祖皇帝未入中原時,旗上的圖紋。這鷹紋,則是開國皇后所率的烏衣衛(wèi)的紋飾。夜盟主雖為皇親國戚,卻還沒有資格,刻這兩面紋飾?!?/br>七圣刀首領阿若聽了,也對夜煙嵐道:“紋章不會撒謊,夜盟主只有鷹?!?/br>夜煙嵐攥著金鎖,悶悶不樂,皇帝對她并無養(yǎng)育之恩。夜盟主和錦衣人,對她有養(yǎng)育之恩,卻處處瞞著她,便是平日里待她極好,把她寵上了天,她也難免有些忿怒。莊少功這才恍然大悟,為何無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