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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br>唐落也不跟他客氣,兩個人一人一邊歪在軟榻上,一起吃一碗腌梅子。諾安是個極守禮數(shù)的人,平日里連稱呼都不肯僭越半句,大抵是跟唐落分享過秘密,在他面前行事不拘謹(jǐn)也是極限了。“諾安,葉尋去哪兒了?”唐落允了允自己沾了梅子汁的拇指和食指。他問的隨意,就是聊天的口氣。諾安一個梅子咽了一半,嗆得險些咳出肺來。“咳咳……三少爺回葉家了呀……”諾安把半塊泛黑的梅子rou咳出來,喉嚨還是不太舒服,“大少爺有事找他,想他了?”唐落就知道他要這么說,也不意外,心道你就編吧。他扯過一邊放著的錦帕遞給諾安,口中道:“葉尋跟我說了,喏,你看他托人送來的?!?/br>諾安伸手去接那塊布條,眉頭就皺起來了。“葉尋給你的?他明明進宮了啊……什么時候給你的?這事你不用管?!?/br>唐落:“???”諾安一下子明白過來,難得怒道:“你匡我?”唐落反倒有點傻眼:“沒、這個真沒匡你,真是有人來找我說是葉尋送來的……那……”二人對視一眼,眼中驚疑不定。諾安這回也不明白了,“送信的人靠譜嗎?”“還算可信吧?!碧坡浯鸬?,腦海里浮現(xiàn)齊二和齊三的影子,齊二一直都淡淡的,看齊三的樣子倒也看不出什么不對勁。“那三少到底想要做什么?”諾安蹙眉,手指無意識地在桌上敲擊。饒是唐落一個二十一世紀(jì)新青年,又歷經(jīng)穿越等麻煩事情,還是有點難以接受男朋友進宮這件事情。“他……”唐落艱難地咽了下口水,“不會是進宮那個了吧……”“哪個?”諾安疑惑道,不大明白他這一臉視死如歸從哪里想過來的。“就是……那個啊……”唐落已經(jīng)在擔(dān)心日后的性|生活可怎么辦,就算他愛葉尋,年紀(jì)輕輕的接受這種事情還是需要心理過程的。哎,算了,反正孩子也有了,那就問問葉尋是不是愿意被他壓……唐落搖搖腦袋,跑偏了,現(xiàn)在還不是想這件事情的時候。“如果中間環(huán)節(jié)沒出錯,葉尋該是遇上了麻煩。諾安,”唐落認(rèn)真地看著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五一十地告訴我,我們才能考慮到底怎么辦?!?/br>諾安還沉浸在方才唐落的表情里有點摸不清狀況,不放心地看了看他,在唐落一臉正義的表情下,到底還是妥協(xié)了。“這事吧,我也不知道該從哪里說起,簡單的說,算是天家秘事吧,葉家莫家非得摻和進去攪稀泥,一不小心把自己淹了?!敝Z安無奈道。“半年前太子突然得了怪癥,睡覺的時間逐日延長,起先還沒人發(fā)現(xiàn),后來伺候晨昏醒定的宮女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br>“葉家的蘭妃膝下無子,早幾年養(yǎng)了已故皇妃的二皇子,太子倒了,對誰最有益?”唐落恍然,“皇帝只有一個嫡子,那二皇子……可是,也不能因為這個就把罪名扣給葉家吧?!?/br>諾安合掌,“蘭妃出身醫(yī)藥世家的事情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所以太子患病,幾乎所有矛頭都指向了她。”唐落不以為然,“我倒覺得,這個還真不一定是蘭妃做的。她要是真這么干了不是自己挖墳嗎?”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兩章可能有點啰嗦,想把之前埋得線都交代清楚。偶盡量快點寫哦,想看小甜甜的可以攢兩章再看~愛你們哦~鞠躬致謝~第46章皇子“話是這么說,關(guān)鍵得看上頭那位信不信?!薄 ≈Z安攤掌無奈道:“這個事情一個查不好,葉家全家人是要掉腦袋的。所以大少和三少沒法子置身事外。”“我還是有點搞不清楚,”唐落蹙眉,“莫家好端端的,為何要與葉家聯(lián)盟?畢竟蘭妃牽扯的事情太大了?!?/br>諾安身子靠回軟榻上,兩眼望著棚頂?shù)溃骸斑@個其實很好想,我跟你說你就懂了?!?/br>“二皇子的早逝生母呢,姓莫,名喚云碧。”唐落噢了一聲,心道難怪。“當(dāng)年云碧娘娘的死還沒來得及徹查,線索摸到皇后身上,就不了了之了。最后以不慎落水草草結(jié)案。這里面沒有皇帝的意思誰信?”唐落繼續(xù)問道:“那換信物就換信物吧……為何說丟了?” 這么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兜了個大圈子,又是丟血龍參又是丟滴淚靈芝的,就為了讓葉尋回個家?諾安表情也有點無奈,道:“這個還真不奇怪,你知道當(dāng)時三少爺為何離家不?間接原因是二夫人受氣,直接原因是葉老爺逼婚?!?/br>“逼婚?跟誰?顧伊?”唐落想起顧伊的臉就很煩。諾安聳聳肩,“這個你到時候自己問三少吧。”他繼續(xù)剛才的話題:“太子和二皇子都倒了,誰能獲益?自然是三皇子?!?/br>諾安爬起來,走到桌邊,在桌上攤了張白紙,取筆架上一只短毫沾了點墨水就在紙上勾畫。“三皇子是廖貴妃的兒子。廖家大戶跟葉家和莫家可都大不相同,這個是真正的世家,祖上都是明經(jīng)科進士科考出來的。廖貴妃為人低調(diào),長得一般。這種無欲無求的可能比較對皇帝胃口,皇帝真是半點不懷疑她?!?/br>“所以這件事情想查明白,突破口就在廖貴妃。”諾安筆尖一勾,在廖字上圈了一圈。“皇宮里想伸手也太難了?!?/br>諾安點頭道:“宮里的事情不用管,讓三少cao心去。所以,你猜廖貴妃設(shè)計皇儲,廖家人知不知道?”“萬一我們想錯了呢,萬一太子真的是自己得了病,或者是過了病氣,不是查無實據(jù)么?!?/br>諾安筆尖不停,在紙上勾出一個“毒”字,口中道:“蘭妃親自探過脈,能確認(rèn)是毒,但是她沒敢說?!?/br>“可是,”一堆信息在唐落腦袋里運轉(zhuǎn)起來,“廖家是如何知曉這種毒的,若是蘭妃也解不了,那這毒方子是何處來的?”諾安筆尖一頓,“方子……”唐落也起身,在房間里來回踱步。“而且,這毒聽起來就像是慢性的,一定不是一日兩日就搞壞了身子。下毒的方子肯定還在。”唐落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計上心頭來。諾安與唐落的視線在空中交互一瞬,各自笑了。唐落喚跑堂小哥進來,交代他幾句話,遞給他一張字條,讓他在樓下等人。一五一十交代好后,唐落終于舒了口氣。他一大早上心里頭跟坐了過山車一樣,胸腔里震動不停,撲通撲通的聲音直傳進心里。這時敲門聲突然響起,唐落、諾安二人一人口中叼一塊梅子,俱是一驚。唐落把自己的梅子嚼一嚼咽下去,胡在口中嘬了一圈,再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