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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睿不想為難他,“你得催促王師妹來白山界,王師妹來不了,我回到宗門必定找她說道?!?/br> 被派來小世界的弟子大多沒有背景和靠山,就算有靠山,也不可能比她的叔祖厲害。 許嘉眉不是玄真道宗的人,譚以睿和杜原交流,她保持安靜。 譚以睿瞧了瞧嚇唬凡人的鷹,說:“這只鷹是給我的?” “不,不是?!倍旁牧艘幌蚂`獸袋,袋子里鉆出一只四肢粗壯的鱗甲類靈獸,未開靈智那種,沒有翅膀不會飛。 “鷹給我,這只靈獸你自己用?!弊T以睿拿了主意,威壓籠罩著鷹,“號令它的哨子呢?” 沒有靠山的杜原不敢得罪譚以睿,爭辯兩句被拒絕了,只好把哨子給她。他說不過譚以睿,懇求的目光投向許嘉眉,許嘉眉問他:“附近有會飛的妖嗎?” 杜原剛來西海,不了解,拿出身份玉牌聯(lián)系了解的同門,告知許嘉眉:“有的。” 許嘉眉便說:“譚道友,我們請會飛的妖修送我們回去,你看可行?” 譚以睿嫌麻煩,看到杜原,松了口:“可以是可以,不過你得幫忙找妖修。” 于是許嘉眉二人又在沙漠逗留了四五天,杜原找來兩只能夠長途飛行的鳥類妖修,談妥了雇傭價錢,兩人離開貧瘠的西海。 譚以睿執(zhí)意送許嘉眉回博安城,許嘉眉由了她。 兩只鳥妖飛了七天,降落在博安城的城外,一只想跟著譚以睿,一只想認(rèn)優(yōu)香當(dāng)老大,硬是賴著不肯走。世道不同了,修真家族神氣不起來,武修世家縮著頭過日子,整個世界都?xì)w玄真道宗了,傻子才回西海吃沙子。 鳥妖是煉氣七層,化形化不好,一個人身鳥首,一個是人長著兩只鳥翅膀。許嘉眉給它們施展了幻術(shù),將鳥首變成人的腦袋,鳥翅膀變成兩只手,免得嚇到人。 她說:“譚道友要回道宗的分舵,暫時留著這位妖修吧?!睂α硪晃谎拚f道,“我可能需要你代步,你給我當(dāng)坐騎,我給你靈石?!?/br> 如是談妥雇傭之事,許嘉眉帶著譚以睿、兩只鳥妖回家。 博安城還是三年前的模樣,街上有些店鋪還在做生意,有些店鋪消失了。人們的衣著打扮和談吐變化不大,許家門口多了兩個石獅子,對聯(lián)每年換新的,門房是原來那個。 只是許嘉眉上次歸來,用的是張安寧的模樣,如今是真面目。上個月和幾個南宗傳人斗法造成的外傷基本痊愈了,內(nèi)傷仍然要休養(yǎng)十天半個月,從臉上看是看不出的。 門房不太敢認(rèn)她,遲疑著說道:“三、三娘子?” 傳言說三娘子已經(jīng)死在外面。 踏足太沖洞天的白山界人知道許嘉眉活著,隨著他們離開洞天,白山城已經(jīng)知道許嘉眉“死而復(fù)生”,但修士數(shù)量不多的博安城尚未知道。 “是我,我回來了?!?/br> 許嘉眉露出笑容,沒有說自己是三年前出現(xiàn)的張安寧。 第兩百一十九章 幾件小事 因許嘉眉?xì)w來,整個許家喜氣洋洋,所有仆人都得到十兩銀子賞錢。十年前,許嘉眉一家開鋪?zhàn)幼錾?,一張糕餅點(diǎn)心的方子也是十兩銀子,十年后的物價與十年前差別不大。 城內(nèi)的大戶人家是什么反應(yīng)不必多說,許惠音成為南宗傳人之后,莫要說王家,就算是白山城的修真家族,也不敢小瞧許家。 親人見面,難免冷落客人,譚以睿瞧著許嘉眉和父母聊天,并不覺得煩悶。她的父母也是很疼愛她的,不過父母修為不高,又不住在一起,關(guān)系日漸生疏。 “您是眉眉的朋友嗎?”許和暢接待過唐若慈,主動挑起話題。 “對,我和你的三妹是生死之交,你叫我譚姑娘吧?!弊T以睿淡淡地說。 許嘉眉介紹過譚以睿和兩位妖修,許和暢知道譚以睿姓譚,想起唐若慈對看戲感興趣,她問:“譚姑娘想不想看戲?” 譚以睿對看戲不感興趣,道:“不必招待我,我有耐性?!彼贸鲆幻队裢嗁N在額頭讀取內(nèi)容,不再和許和暢進(jìn)行沒有營養(yǎng)的對話。 父母有很多話要問,有很多事要說,等到許嘉眉被他們放過,已經(jīng)是一個時辰后。 許嘉眉與譚以睿說道:“勞你久等?!?/br> 譚以睿放下玉瞳簡,道:“無礙,你在家休息,我去見我的同門?!辈┌渤怯行娴雷谂蓙淼牡茏?,道宗的分舵在白山城,因?yàn)榘咨匠堑撵`脈最粗,靈氣濃度最高。 博安城附近是沒有邪修的。 蓮意蓋的一念寺在博安城郊外,許惠音和唐若慈這兩位南宗傳人來過博安城,玄真道宗的珊瑚也來過博安城,邪修早就被滅掉了。原本竊取趙國政權(quán)的“佛教”被珊瑚鏟除,因蓮意爭奪白山界失敗,所有供奉佛的寺廟被拆除,唯有一念寺留著。 但蓮意已經(jīng)離開白山界,一念寺只剩下一群未入道的和尚,入道的大多跟隨蓮意的腳步前往云中洲。 珊瑚和唐若慈也不在白山界,前者完成掌門交付的任務(wù),功成身退,后者被太沖南宗派去別的地方做事。 夢境中,許嘉眉和許惠音坐在秋千上說話。 早在半個月前,許惠音便知道許嘉眉擊敗蔣奕和陳有泉二人,又和安梓薇斗法。對于陳有泉死在譚以睿手里這件事,許惠音也知道了。 “陳有泉的實(shí)力是三個人中最低的?!痹S惠音說,“利用慕容申暗算你的人應(yīng)該是他?!?/br> “是不是都沒關(guān)系了?!痹S嘉眉道,“此時的慕容申,多半走火入魔死掉了?!?/br> “南宗查得出是你下的手嗎?”許惠音擔(dān)心許嘉眉被太沖南宗捏住把柄。 “想查是查得出的,不想查便查不出。”許嘉眉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世間唯一的聰明人,“譚道友那邊已經(jīng)收到消息說南宗在和玄真道宗交涉,南宗要求譚道友為陳有泉之死負(fù)責(zé),譚道友把陳有泉儲物袋里繳獲的法器給了道宗的人?!?/br> 許惠音垂眼看著衣袖上的花紋,羨慕許嘉眉有譚以睿這樣的友人,又按捺不住惡意猜想許嘉眉利用譚以睿擊殺陳有泉。 有些話是永遠(yuǎn)不能說出口的。 她道:“你從西?;夭┌渤怯昧四敲淳?,是沒有帶著郁芬?” “郁芬留在太沖洞天了,我和她解除靈契,各走各的路?!痹S嘉眉坦然說道。 “是她嫌棄你?” “她喜歡安逸的生活,我給她自由。當(dāng)初余氏將她送給我,我沒有付出太多東西,跟她也沒有很深的感情?!?/br> “可惜了,她是筑基期妖修,當(dāng)坐騎也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