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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袖上的刺繡,忽然又抬頭,望向?qū)m殿門口。那里也沒有人了,剛才被他忽略的人向他走來,美麗的笑容如花朵綻放,輕快地喊道:“表哥?!?/br> 這是他表妹盧琳兒,她還是他的前未婚妻。 許嘉眉其實看到了杜英達的笑。她在太沖洞天的戰(zhàn)場那幾年不是輕輕松松過完的,甭管有沒有斗法,時刻記得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是基本要求,否則被偷襲了豈不是來不及反擊?奈何杜英達低頭太快,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還是問完無償勞動再和他交流吧。 事務(wù)堂弟子說道:“許師妹,無償勞動都是隨機安排的,輪到什么勞動就是什么勞動,一般不允許和別人交換。”刻意對她強調(diào)事務(wù)堂的公平公正,“你要和另外四個筑基期一同前往青明府羅安城,查清楚盧家的滅門血案是怎么回事?!?/br> “查案?”許嘉眉疑惑,“滅門血案應(yīng)該交由玄鏡司接手解決吧?” “會有一位玄鏡司弟子帶領(lǐng)你們處理這件事,你們聽從玄鏡司弟子的安排便是,有疑惑請找那位玄鏡司弟子。”事務(wù)堂弟子放飛了一只紙鶴,“玄鏡司弟子馬上就來了,你們即刻出發(fā)?!?/br> 你們一詞,包括了許嘉眉、晏行之、杜英達和盧琳兒四人,最后一人是未到場的玄鏡司弟子。晏行之覺得不對勁,上前道:“玄鏡司真的那么缺人干活?敢在道宗統(tǒng)轄范圍內(nèi)犯下滅門血案的人是我們能對付的嗎?” 事務(wù)堂弟子說道:“你們五人皆是筑基期,不會在青明府遇到什么危險的?!?/br> 盧琳兒看了看晏行之,又看了看許嘉眉,直覺不妙,悄悄地給事務(wù)堂弟子傳音道:“能不能換一個勞動?” 事務(wù)堂弟子沒有用傳音回復(fù)她,直接說:“重申一次,無償勞動不允許更換,輪到什么就是什么。” 被當(dāng)眾拒絕,盧琳兒的臉色難看起來。 不多時,紙鶴飛了回來,事務(wù)堂弟子說道:“請等待兩刻鐘?!?/br> 優(yōu)香也發(fā)現(xiàn)了事務(wù)堂蓄意刁難四人,曉得傳音會被察覺,跟許嘉眉用意識對話:是不是你風(fēng)頭太盛,有人看你不順眼,想整你? 許嘉眉心想:你咋這么聰明? 她告訴優(yōu)香道:不是的,是玄真道宗在考驗我是否可以晉升內(nèi)門,你別想到別處去。 優(yōu)香:可是玄真道宗給你安排的無償勞動…… 許嘉眉把自己的猜測解釋給她知,道:我現(xiàn)在是玄真道宗承認的外門弟子,不是沒有依靠的散修。我拿著玄真道宗的月例,住著玄真道宗無償提供的院落,幫玄真道宗做一點事并不吃虧。 ……你們?nèi)诵乃颊娑?。?yōu)香半信半疑,若是你被欺負了,我去找譚以睿幫你。 她不是我的父母,遇到點小麻煩就去找她,她會煩我的。許嘉眉道,我救了她兩次,她給我一滴太陰真水,后來又幫忙擊殺陳有泉,已還了我的恩。 所以,現(xiàn)在是你欠她一滴太陽真水。優(yōu)香總結(jié)道。 對,我欠她一件太陽真水級別的禮物。許嘉眉說。 那位即將與許嘉眉四人同行的玄鏡司弟子缺乏時間觀念,許嘉眉四人等了他三刻鐘,他姍姍來遲。此人三十歲出頭的樣子,嘴唇上下留著修剪得十分漂亮的胡須,笑起來像一肚子壞水、準備搞陰謀的邪修。 “我叫蘇洋,隨便你們怎么叫?!毙R司弟子自我介紹著,掏出一艘剛好可以放在掌上的烏黑小船往空中一拋,小船延長至三丈,“上來吧,我們先去豐華城。” 在他的小船上,許嘉眉四人各自做了介紹,蘇洋笑著看優(yōu)香:“你不會說話嗎?” 優(yōu)香懟他:“我又不是你的同門,不需要說話。” 蘇洋吃了一懟,懟回來:“不是?那就請你下船,別摻和了?!?/br> 優(yōu)香:“……” 被優(yōu)香懟過的晏行之悶笑,優(yōu)香怒視他。 身為優(yōu)香的家眷,許嘉眉撫了撫優(yōu)香的毛,將優(yōu)香的姓名告知五人。修為是一眼就能看清楚的,無需說。她問蘇洋:“青明府羅安城的盧家是誰滅的滿門?為什么會被滅滿門?” 蘇洋不清楚這件事,道:“盧家會被滅門的原因可能和你有一些關(guān)聯(lián)……你參與了赤砂府臨淵城林家那事,知道我們抓住一個金丹期邪修。那邪修自稱有辦法讓無法結(jié)嬰的修士晉升元嬰,我們審問她,從她的口供中找出一些線索,順著線索查到青明府?!?/br> 除了許嘉眉和優(yōu)香,晏行之、杜英達和盧琳兒都不了解臨淵城林家的案件。待到蘇洋把案件的前因后果說明白了,小船剛好飛到豐華城降落下來,五人一貓沒有進城,在城外乘坐前往青明府的靈船。 青明府距離豐華城比較近,乘坐速度最快的靈船需要兩天兩夜。不知是舍不得花錢還是別的原因,許嘉眉一行人乘坐的靈船飛得很慢,抵達青明府已是三天三夜過去了。 打扮成普通散修的五人分批次下船。 許嘉眉和晏行之喬裝成一對姐弟,前往羅安城尋親;杜英達和盧琳兒是一對道侶,聽說羅安城有棵很靈姻緣樹,特地跑來參觀;蘇洋是老油條,單獨行動。 優(yōu)香的身份是靈寵,不能說話。 晏行之不服氣,嘀咕道:“為什么是姐弟?不能是兄妹嗎?我比你大,你該叫我哥?!?/br> 許嘉眉說:“誰讓你打不過我?還是乖乖叫我jiejie吧。”混在人群中上了風(fēng)鯨,“我們的舅舅在羅安城,你還記得他嗎?” 晏行之:“我又沒有見過他,我哪里知道他長什么樣子?!?/br> 搭乘風(fēng)鯨的多是散修,也有凡人,氣味不怎么好。許嘉眉習(xí)慣性掐了個法訣去掉異味,望著窗外送別親朋好友的人,感覺就像搭乘火車。 不過,火車是長條形的,只能在軌道上跑,風(fēng)鯨是鯨魚形狀的,能飛上天。 從青明府的府城到羅安城也要很久,許嘉眉在風(fēng)鯨上待了兩天一夜,于傍晚時分看到羅安城的城墻。她和晏行之下了風(fēng)鯨,一塊進了羅安城,剛要找一家便宜的小客棧過夜,晏行之便哎喲一聲。 “你怎么了?”許嘉眉問。 “我的儲物袋不見了!”他摸著腰際,“剛剛還在的,一轉(zhuǎn)眼就不見了!會不會掉了?” “可能是被偷了。”許嘉眉的儲物袋沒有不見,“叫你警惕一點,你偏不,這么粗心大意,小偷不放過你都不行?!?/br> 兩人扮演的姐弟不闊綽,修為在煉氣一二層,穿著如凡人,最值錢的東西便是儲物袋和里面的幾塊靈石。為了保證扮演的真實性,晏行之將自己的儲物袋交給玄鏡司保管,儲物袋被偷走,他是真的沒有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