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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幸運。然后,眉眉遇到強敵,險些隕落,如今又被韓秀削去修為中了劇毒……我不該那樣對她的。” 事實是她比許嘉眉更幸運。 否則,她怎會選中黑色玉簡,而許嘉眉選中白色玉簡? 許惠音背過身,捂住臉,手指感覺到溫熱的淚。 羽生真君的身外化身柔聲說道:“懊悔無用,你努力提升修為,總有一天能把韓秀給你的屈辱和痛苦十倍歸還。” “眉眉呢?”許惠音問她,“你們玄真道宗會為眉眉討回公道嗎?” “世間沒有公道,只有拳頭和好處?!庇鹕婢f,“玄真道宗的拳頭比太沖南宗硬,玄真道宗不能容忍太沖南宗的修士欺負道宗的內(nèi)門弟子,你且看著吧。” “郁初月差點殺了眉眉,眉眉也能討回公道?”許惠音問。 貝殼里的許嘉眉回憶著去到寒蟾鎮(zhèn)后遇到的人和事,心想:「走這么一趟,好處沒有得到多少,仇人倒是惹了一堆?!?/br> 想殺她的潮汐神女被迫自爆,自爆的潮汐神女卻是身外化身,真身在明珠島;想算計她和許惠音的崔盛被她殺了,莫看大尊肯定記住她了;郁初月也想殺她,被她打成重傷、廢去修為囚于虛天。 為什么會有這么多人跟她過不去? 許嘉眉想到安梓薇和蔣奕這兩個認識了十幾年的熟人。仔細算起來,昔年她離開太沖洞天,被安梓薇、蔣奕和陳有泉伏擊,陳有泉死了,逃走的安梓薇和蔣奕二人合該被她伏擊一次才對。 安梓薇心眼多城府深,原本是邪道修士,成為太沖南宗的傳人之后收斂了一些。但她昔年遭遇的伏擊看似是陳有泉主謀,實際上安梓薇也有主謀的嫌疑,蔣奕倒像是被二人利用的。 不…… 蔣奕和陳有泉想要她的命,安梓薇似乎沒有殺她的想法。十幾年前的事了,許嘉眉不欲深思,反正蔣奕和安梓薇欠了她一次,尤其是蔣奕。他、白若璃和崔盛聯(lián)手圍攻許惠音,若非她當時重傷在身,肯定不會放過他。 只是,她現(xiàn)在不是筑基后期的許嘉眉,她現(xiàn)在是煉氣十一層的許嘉眉,對付不了蔣奕和安梓薇,也對付不了張俊賢、周弘顏和譚少群。 許嘉眉無聲地嘆氣。 她怎么會遇到韓秀這種瘋子? 郁初月也像一個瘋子。 兩個瘋子都讓她吃了大虧,她命犯瘋子? 許嘉眉張開神識,神識被化毒貝的貝殼阻擋,無法探知外界是什么情況。她的神識回到身體之中,查探自身情況,身體和神魂充斥著韓秀下的毒,那毒正被化毒貝一絲一縷地抽離出來?;矩惿形瓷鲮`智,意識懵懂,時不時傳出喜悅情緒。 她身上的毒很合它胃口,它喜歡吃。 不好,它差點被毒弄傷了……嘶,忍著痛繼續(xù)吃……嗚嗚,好痛哦…… 許嘉眉:“……” 來桃海的路上,許嘉眉試過用碧水洗塵術自己解毒,碧水洗塵術一點用處也沒有。太陰真水、太陽真水和星辰真水也奈何不了毒,就連羽生真君的心頭血都漸漸被毒侵染。 如何辦? 如何辦! 與意識相連的虛天傳來了動靜,許嘉眉知道郁初月醒來了,她的意識沉入虛天,冷冷地看著郁初月,思考著用對付噬靈蟲的嫁傷儀式解決身上的毒是否可行。 嫁傷儀式能將甲受到的傷害轉(zhuǎn)移給乙,被她擒住的郁初月可以做乙,但嫁傷儀式的cao作要求太高,許嘉眉不能肯定嫁傷儀式一定見效。 失去修為的郁初月心頭一凜,用一對沒有眼皮的眼睛看她,疑惑道:“你竟然沒有死?” 許嘉眉的手摸了一下脖子,一臉不善地道:“運氣好,把頭撿回來安上了。” 郁初月道:“我運氣不好。” 他問:“這里是哪?” 他情緒平靜,似乎不在意修為被廢淪為凡人。 許嘉眉道:“這里是類似夢境的地方?!卑褑栴}還給他,“你還想殺我嗎?” 郁初月擺手:“殺不了,不殺了?!?/br> 許嘉眉問:“殺周弘顏嗎?” 郁初月道:“殺過一次沒殺成,以后有機會就下手,能殺則殺,殺不了則罷?!?/br> 許嘉眉問:“別人請你做事,你都會答應?” 郁初月笑了起來,他的笑非常燦爛:“幫助別人解決麻煩是一件開心愉快的事,為什么要拒絕別人呢?” 許嘉眉道:“我請你自殺,動手吧?!?/br> 郁初月拒絕了:“這請求不行,我不能傷害我自己,你換一個請求。” 許嘉眉說:“請告訴我,你的靈臺藏著什么東西。”她本想打碎郁初月的靈臺,直覺使她改變主意,就像直覺提醒她回答韓秀的問題要審慎。 郁初月道:“我的靈臺有一棵樹,樹上結著一顆顆果實,我每幫助別人做一件事,靈臺之樹便掉落一顆果實?!?/br> 許嘉眉問:“果實有何用?” 郁初月道:“祈愿。好比我祈愿我越來越強,我確實越來越強了;我曾經(jīng)祈愿我登上玄真道宗的山門,我也登上去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祈愿 虛天空蕩蕩,如同太空,前后左右上下都沒有可以落腳的地方。許嘉眉的意識變化為清晰的人形,站于虛天,不遠處是坐著的郁初月。 “你如此冷靜淡然,是相信你能離開這里,相信你的修為會恢復嗎?”許嘉眉問。 “對?!庇舫踉略陬~頭敲了三下,一棵雪白的沒有葉子的樹從他的靈臺長出,化作掛著上百顆大大小小果實的三尺虛影。 許嘉眉感覺到雪白果樹散發(fā)著微弱的神力波動,知道這棵扎根于郁初月靈臺的樹是神道產(chǎn)物,使得“祈愿”成為現(xiàn)實的正是神力。形成神力的香火愿力十有八|九與郁初月答應別人的請求并完成請求的過程有關。 即:請郁初月做事必然付出代價,事情越難完成,請他做事的代價越大。 只是人們不知道他們會付出看不見的代價,也不知道他們付出了多少代價,他們唯一知道的,是請郁初月做事不用給靈石,也不用給法器等看得見的報酬。 至此時,許嘉眉意識到郁初月在回答她的提問時從她身上拿走了價值等同問題答案或超出價值的東西,而她完全沒有察覺到,甚至不清楚自己失去什么東西。 天上永遠不會掉下餡餅,得到常常伴著失去。 躺在化毒貝里的許嘉眉真身感到慌亂,虛天中的許嘉眉迅速壓下起伏的情緒,看向郁初月的目光像染上一層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