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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王笑來不及施展“金蟬脫殼”,唯有咬緊牙關吃下許嘉眉的攻擊,被她一拳打成重傷,心臟險些碎成一灘rou醬。 王笑捂著心口,嘗試了兩次也無法爬起來。 穿著藏青色絲履的許嘉眉走至她面前,柔軟的道袍下擺輕蕩,帶來冰雪一樣清新冷冽的氣息。王笑仰頭,大而有神的眼睛含著一汪淚,泫然欲泣,楚楚可憐地望著許嘉眉,似在懇求她放過自己一回。 這般柔弱可欺的嬌艷模樣映在許嘉眉的眼底,她的目光與王笑的碰在一起,心忽然生出不忍情緒,直想解下外衣披在王笑身上,然后拿出療傷丹藥給王笑吃。 王笑是如此惹人憐惜,又是如此凄慘,她把王笑打成現(xiàn)在這樣,教訓之深刻足以讓王笑銘記了…… 看到許嘉眉露出柔軟神色,王笑微不可聞地松了一口氣。 道君傳下的媚術就是好,她全力施為,終究是打動了心腸硬如鐵石的許嘉眉。 然而,許嘉眉的意志之堅定更高于王笑的估計,她被王笑打動內(nèi)心只是短短一息,一息之后,許嘉眉甩出寒光。 問候你祖宗! 內(nèi)里沒有表面看起來那么虛弱無力的王笑手腳并用,姿勢難看地躲開逼近咽喉的寒光,剛要暴起反擊,心猛地感到寒冷。及她醒神,她的心臟已經(jīng)不會跳動了,它被許嘉眉的道術變成一塊硬邦邦的凍rou。 即便王笑是修行煉體術的靈修,心臟被凍住也沒法活蹦亂跳地反擊,這次她是真的受了重傷了。不,她不僅受了重傷,她還被許嘉眉的太陰之力浸染了血rou,許嘉眉一念動,殺她如反掌。 “啪嗒——” 傷至如此,王笑眼眶里的淚水終于掉了下來,剛落地便被寒冷凍成冰。 許嘉眉俯視王笑,道:“不屬于你的東西,不要覬覦?!笨聪蚨愠隼线h的不知名男修,“你過來,把王道友送回冰洞里面療傷?!?/br> 王笑沒有殺她的心,她不傷王笑性命。 但王笑想搶她的蓮花燈,她將王笑的修為打落一個大境界好了。 按以往規(guī)矩行事的許嘉眉凌空點向王笑的丹田,將王笑的修為削至煉氣大圓滿,端著蓮花燈去見姜絳和慧珍。 她身后的王笑把下唇咬出血,掙扎著抓起一把雪揉成球,砸許嘉眉的后腦勺??上跣Φ膫麆葸^于嚴重,使不出力氣,雪球飛到一半,便落在地上摔碎了。 被偷襲的許嘉眉側(cè)頭,投來一瞥,王笑瞬間換上“我很無辜,我什么壞事也沒有做,你不可以隨便冤枉我”的表情。 許嘉眉大度地原諒王笑失敗的偷襲,腳步邁開,離開被幻術遮掩的大陣,出現(xiàn)在大陣外面的慧珍二人面前。她的手還沾著王笑的血,許嘉眉晃晃手,污血盡數(shù)落下,手恢復干凈。 姜絳:“……”許嘉眉這是警告我和慧珍不要輕舉妄動嗎? 慧珍看著許嘉眉的蓮花燈,道:“碧羅宮女修的血?你把王笑那妖女殺了?”她有師兄和師弟被王笑壞了心境,她若見到王笑,是話都不用說,立刻就會拔刀殺王笑的。 除了慧珍這一代,秋平寺幾乎每代都有佛修被碧羅宮的人勾走一顆本應向佛的心,是以秋平寺和碧羅宮是東極洲出了名的有仇怨。 不過碧羅宮是道門,東極洲的道門強于佛宗,且碧羅宮跟各個擁有道君坐鎮(zhèn)的門派交好,一直想對付碧羅宮的秋平寺愣是到了今天也沒找到朝碧羅宮下手的理由。 最無語的是,秋平寺的一位道君貌似成了碧羅宮道君的裙下之臣。那段時間,碧羅宮派人前往秋平寺修行,秋平寺也送了人去碧羅宮學習,后來兩個門派關系破裂了,雖然互相敵對,但雙方時常交惡,鮮少發(fā)生傷亡。 “王笑沒有死。”許嘉眉說實話,“二位找我有何事?” “齊朝的廣崇郡王被你殺了?”姜絳問。 “他的人頭在我手里,殺他的不是我。”許嘉眉知道無名學宮跟齊朝世代交好,少不得解釋一句,“董捷捷此人毀了我的兩位同門師妹,他不被殺,我會親自動手?!?/br> “我果然來遲了,沒能救他的命。”姜絳失望,望著許嘉眉,“許道友,我欠了廣崇郡王他母親的人情,他母親請我照顧他,勿要令他隕落于此。如今他死了,我必須給他母親一個交代,不得不與你決斗一場,你可接受?” 姜絳出身無名學宮,是典型的儒家仕女,知書達理,溫婉賢淑。她的容貌在女修當中僅是中人之姿,氣質(zhì)卻出類拔萃,少有人能及。時人仰慕姜絳的學識,敬重她的品行,將她稱作絳仙子。 在年輕修士排出的美人榜上,絳仙子位列第十,追求者眾多。 美艷如王笑沒能位列美人榜前十,大家認為王笑空有美貌,欠缺了氣質(zhì)。 許嘉眉被好事者排在美人榜第七位,姜絳打量著她,承認自己不如許嘉眉好顏色。 不論男女,愛重容貌都是天性。高雅如姜絳會關注許嘉眉的外表,秦子延也在意自己比不上韋瓊柯美貌。 姜絳的邀戰(zhàn)在許嘉眉看來略勉強,她說:“董捷捷沒有死在我手里?!?/br> 姜絳道:“他的死跟你沒有任何關系嗎?若沒有,我立即向許道友賠禮道歉,請求許道友原諒我無禮,但許道友確確實實推動了廣崇郡王的隕落?!彼允种笧楫嫻P,在空氣中畫出一片覆蓋大地的冰面,“這冰面是許道友施法所致,許道友可有二話?” 許嘉眉沒有二話。 事情是自己做下的,許嘉眉不怕承擔后果,問:“絳仙子說的決斗是生死決斗?” 姜絳笑了一下,笑容冷冷的,不含感情,“那怎么可能。我要做的不是為廣崇郡王復仇,是給他的母親一個交代,好歸還我欠她的人情。我要求廣崇郡王與我同行,他甩脫我,跑來招惹許道友,我也很無奈。” 若她沒有欠下董捷捷他母親的人情,她才不會邀戰(zhàn)許嘉眉,她又不是慧珍,她不擅長斗法。 “我明白了。”許嘉眉頷首,應下姜絳的邀戰(zhàn),“輸給我,則你要保護我三日?!?/br> 她問慧珍:“你呢?” 慧珍一點也不掩飾自己對蓮花燈的覬覦心,道:“我要你的燈,你不給,我自己取?!痹捯粢晦D(zhuǎn),“或者,你殺了王笑,我不動你?!?/br> 沒說取燈取不走會付出什么作為代價,她不認為自己會敗。 慧珍很自信。 姜絳說:“你們先打,我觀戰(zhàn)。” “觀戰(zhàn)的人加我一個。”霍玨的聲音先于他到場,“許道友的燈,我也想要。許道友礙于靈根不擅長火行道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