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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動彈不得。 兇兵剛被鎮(zhèn)壓,處在星辰真水下的黑毛僵尸又不安分了。 它從許嘉眉施展的“太陰”中緩過一口氣,彈跳起來撞碎真水封鎖,妄想逃走。 許嘉眉道:“太陽?!?/br> 跑出三丈的無頭黑毛僵尸一下子頓住,明亮的陽光再次在它體內(nèi)爆發(fā),肆意地破壞它的身體,削弱它的實力。 黑毛僵尸倒下來,抽搐著不動了。 它的心臟在剛才被慧珍的刀刺穿,兇刀默不作聲地將它心臟里的煞氣吸走大半,它能撞碎封鎖逃走已是用了吃奶的勁。如今許嘉眉給了它一個“太陽”,它反抗不了,唯有接受。 “太陰。” 許嘉眉又念。 “太陽?!?/br> “太陰?!?/br> …… 一陰一陽兩個道術(shù)依次施展,黑毛僵尸的軀體遭到巨大破壞,四分五裂地死去了。 陰與陽互相對立,猶如冷與熱。 被燒得guntang的石頭遭遇冰水,會破裂開來;被“太陽”攻擊的黑毛僵尸遭遇“太陰”,同樣扛不住幾次。 擊殺僵尸的許嘉眉消耗了七成靈力,她讓空中的化靈陣落下來,又拿出一個根據(jù)碧水洗塵術(shù)推演的陣盤凈化僵尸死后留下的濁氣?;`陣轉(zhuǎn)化靈氣的速度太慢,許嘉眉拿出靈石吐納靈氣,待體內(nèi)靈力恢復(fù)至五成,方有空察看慧珍的情況。 佛修比尋常修士更容易從濁氣侵蝕中找回自己,許嘉眉察看慧珍時,慧珍已經(jīng)在本能地祛除體內(nèi)濁氣。 許嘉眉沒等多久,慧珍醒來了。 “僵尸死了?”她問。 “我殺的?!痹S嘉眉說。 “費了不小力氣吧?”慧珍問。 “那又何妨,我樂意?!痹S嘉眉笑道。 第六十九章 無 慧珍深深地看著許嘉眉,道:“你仿佛更灑脫了?!?/br> 許嘉眉說:“我本應(yīng)如此。” 慧珍移開目光,看了一眼被天雨壓著的兇刀,擔(dān)心兇刀的煞氣會侵蝕自己,沒有把平時極為愛惜的刀從污泥中撿起來。接著,她看向許嘉眉拿出來的兩個陣盤,一個轉(zhuǎn)化濁氣為靈氣,一個凈化濁氣。 “你這兩個陣盤不錯,買的還是自己刻的?”慧珍將碧水洗塵陣的陣盤攝于手中,盯著陣盤表面的線條看了看,“看不懂,我不通陣道?!?/br> 許嘉眉在她面前施展碧水洗塵術(shù),道:“有什么想法嗎?” 慧珍道:“你知道我不修佛法,我只會練刀?!?/br> 許嘉眉哦了一聲,將慧珍手里的碧水洗塵陣拋向天際,擴大碧水洗塵的范圍。 幽眼深處的濁氣太濃,這些濁氣狂暴混亂,普通的幽域怪物都不敢來這邊。修士來到這里,哪怕修為精深如慧珍,也有被濁氣侵蝕進而墮化的風(fēng)險。至于三個修士,他們被濁氣侵蝕的程度比慧珍淺一些,能守住心神。 …… 在幽眼附近,一個白發(fā)如雪的人突兀出現(xiàn),遙望著幽眼深處逐漸被凈化的濁氣,臉上露出些許疑色。 “是什么人在那里?”此人說著不同于九大洲通用語的語言,“又是陽間的人來鬧事?” “殿下,此處陽間人出沒,我們應(yīng)繞行。”一個全身藏在黑色甲胄下的高大人形從白發(fā)人旁邊鉆了出來,誠懇說道,“陽間人狡詐,極敵視我等,碰到他們免不得一場惡戰(zhàn)?!?/br> “可是我從來沒有見過陽間人。”白發(fā)人說,“我想見識見識他們?!?/br> 甲胄人無聲地放開感知,幽眼深處的許嘉眉有所覺,祭起天雨,一束暴戾的光芒刺向隱約傳來窺視感的方向。 天雨暴戾,被光芒觸及的濁氣瞬間被光芒吞噬,硬生生地開出一條沒有濁氣的路。當光芒落下,白發(fā)人和甲胄人齊刷刷地向兩側(cè)跳開,他們原來站著的位置被天雨之光砸出一個巨大的坑洞。 二人對視一眼,知道幽眼深處的陽間人脾氣暴躁不好打交道,默契地退出千里。 “我就說嘛,陽間人狡詐兇惡不講理?!奔纂腥苏f道,“殿下不要好奇了,我們得抓緊時間回皇都。” “可是我覺得那束光會落下來是因為你窺視人家?!卑装l(fā)的殿下說道,“你冒犯了人家,不怪得別人賞你一道光警告你?!?/br> 殿下長著兩條雪白的眉毛,睫毛也是雪一樣潔白的顏色,眼瞳呈現(xiàn)一種迷離夢幻的淺紅色。他的五官長得好看,這般好看的五官集中在一張臉上,卻是平凡普通的相貌。 但是,在幽域中,凡是長得像人的人都是美人,長得不像人的都丑。 甲胄人喊冤:“殿下,我只是看了一眼,沒有做出任何挑釁的舉止,是幽眼中的陽間人脾氣太差了,看一眼都不許我看……” 殿下說:“我聽聞陽間人很漂亮,我還是想見識見識。” 殿下說完,迫不及待地掏出一顆拳頭大小的水晶球,用水晶球窺視許嘉眉。 甲胄人來不及阻止殿下,只好做好隨時拉著殿下跑路的準備。 水晶球中光影變化,一幅幅畫面閃過。閃到最后,殿下看到了許嘉眉的容貌,還看到慧珍和其余三個修士,不由自主地發(fā)出了一聲“哇”。 “都是美人兒!”殿下興奮,把許嘉眉的畫像指給甲胄人看,“你看,她多漂亮??!” “是很漂亮,跟傳說中的一樣?!奔纂腥吮辉S嘉眉的畫像吸引了,“傳說陽間遍地都是美人兒,真想去陽間啊。” 幽眼深處的許嘉眉又一次感覺到被窺視,她皺眉,掌中翻出一片琉璃境,將千里之外的兩個窺視者揪出。通過琉璃境的虛天,她跨越千里來到白發(fā)人和甲胄人面前,冷眼看著二人:“兩位緣何屢次窺探我?” 她說的是九大洲通用語,白發(fā)人和甲胄人一臉茫然,聽不懂。 許嘉眉用云篆的讀音重復(fù)了一遍,白發(fā)人和甲胄人還是一臉茫然,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她用了什么語言和他們交流。 白發(fā)人小聲說道:“她說的似乎是天語?!?/br> 甲胄人說:“我沒有學(xué)過天語?!?/br> 白發(fā)人心虛:“我學(xué)過,但是我沒有認真學(xué)……” 甲胄人鼓勵他:“殿下仔細聽應(yīng)該能聽明白她說的話吧?” 白發(fā)人聞言,更心虛了,道:“先生教我學(xué)習(xí)天語的時候,我都是趴在桌子上睡覺的,一個字也沒有聽入耳……” 甲胄人無言以對。 白發(fā)人努力回想學(xué)過的天語,對許嘉眉說:“你,我,們?” 許嘉眉:“……什么意思?” 他們竊竊私語,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