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
卿,我在呢……”當陳令醒過來,看見滿身血跡了無聲息地躺在自己旁邊的卿洛的時候,他就發(fā)誓,如果卿洛這次能逃過一劫,他再也不會留卿洛一個人了。如果要死,也要他先死,絕對不會讓卿洛再受半點傷害。管他什么‘道不同不相為謀’,從來就沒有不同的道,只有不同的人。卿洛聽著陳令肯定的語氣,不由得笑了:“沒有絕對的對錯,也沒有永恒的承諾。陳令,你想過么?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你容忍不了的事情呢?比如,我殺了你的同門。怕是,第一個對我揮刀相向的就是你?!?/br>“不會的,你不會這樣做的?!标惲铛局?,看向閉著眼睛的卿洛。“我說過,我只是想活下去,為了活下去,我什么都肯做?!鼻渎鍑@了口氣:“陳令,我不是你,我不是正道中人,我也不需要遵守什么江湖道義。你明白么?我會做出什么來,我自己都不知道,何況是你呢?”“我、絕對不會對你動手的?!标惲畹穆曇翮H鏘有力。“我不保證,不會對你動手?!?/br>“我的命本來就是你的。”卿洛撇了撇嘴表達情緒:“陳令,我們不是一路人,永遠都不會是。我殺你你不會對我動手,殺你妻子呢?殺你摯友呢?你都不會對我動手么?”陳令蹙著眉,沒有回答。他不是在遲疑什么,而是他在奇怪卿洛怎么會有這么詭異的想法。好像,卿洛已經(jīng)自認自己是一個喪心病狂的魔教中人了一樣。沒有聽見陳令的回答,卿洛抿了抿嘴,最后淡淡道:“別輕易承諾,總會有人當真的。”“我是孤兒,我可以不娶親,不生子,不交朋友?!标惲钭詥柸绻渎逭娴哪菢幼龅脑?,他做不到無動于衷,于是干脆將火苗掐滅在源頭。猛然聽見陳令的回答,卿洛沒忍住笑出了聲來,震動得整個胸腔都疼,隨即嗆咳起來。陳令見狀,趕緊把人扶起來靠在自己懷里,輕輕地順著卿洛的胸口。待卿洛恢復過來,便靠著陳令的肩膀輕輕地笑:“你根本不明白我的意思……”。半睜的眼睛由于疲憊慢慢閉上:“算了,不和你說了。我累了,想睡了?!?/br>“就這么睡,你不許亂動……”話音一點點弱下去,待陳令再低下頭,卿洛已經(jīng)睡著了。僵著上半身,攬著卿洛的腰,陳令小心翼翼地抱著人靠到到山洞壁上,而后把卿洛散開的長發(fā)攏到而后,露出對方秀氣卻棱角分明的下巴。陳令將頭也靠在洞壁,閉上眼睛休息。卿洛是被凍醒的,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透了。“醒了……”陳令的聲音有些喑啞,他也是剛醒,被卿洛亂了的呼吸驚醒。“嗯……”更加慵懶地往身后倚了倚,卿洛忍著嗓子痛開口:“冷……”一聽卿洛說冷,陳令一個激靈,趕緊摸了摸卿洛的額頭——guntang。陳令想立刻坐直身子,又想著卿洛還靠在自己身上,動作不敢太大,只能輕輕扶住卿洛的肩膀:“你發(fā)燒了……”陳令說著,撐著卿洛讓他靠在洞壁上。“嗯,我知道……”卿洛偏過頭,又迷迷糊糊地閉上眼睛‘不發(fā)燒就奇怪了,這么重的傷,怎么可能不發(fā)炎?!?/br>還好,洞壁讓陳令靠了一下午,已經(jīng)帶上了溫熱。陳令脫出身來,活動了兩下肩膀,讓酸麻的半個身子恢復些許,就趕緊從口袋里拿了些治療內(nèi)傷的藥丸。“那些沒用……”卿洛半睜著眼睛說了一句,就又軟乎乎地倚在了洞壁上:“你先把火生起來吧?!?/br>☆、第18章論殘疾人自我修養(yǎng)陳令先是將火生起來,接著脫了自己身上的中衣和外衣用樹枝架在一邊,烤暖。再把卿洛被汗水浸的潮濕的衣服褪下,架在一旁烤著。最后,小心地將自己已經(jīng)烤暖的衣服穿到卿洛身上。這一番折騰下來,兩人都身心疲憊。卿洛是因為無論陳令再怎么小心都或多或少扯到了他身上的傷,而陳令則單純是緊張得不行,生怕弄痛了卿洛。將一切都安頓好,陳令便給卿洛挪了窩,在火堆邊鋪了厚厚的干草,抱著卿洛躺下。按著卿洛的視角,只要斜眼睛就能看見陳令的側影。無聊的卿洛轉著眼珠子看了陳令一會兒,忽然開口:“不冷么?”陳令的衣服給卿洛穿了,卿洛的衣服還在烤著,所以此刻的陳令只穿著褻褲光溜溜地坐在火堆旁。陳令笑笑,搖搖頭:“我沒事。”沉默地又看著陳令的側影好一會兒,卿洛開口:“我冷,抱著我。”聽了卿洛的話,陳令一愣,似乎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卿洛的意思。挪動屁股坐到卿洛身邊,扶著卿洛的上半身,手臂勾著卿洛的腿把人挪到自己叉開的兩/腿/之/間,而后調(diào)整了一個讓卿洛舒適的角度,讓對方的上半身靠在自己的胸口。“你燒得厲害……”卿洛guntang的體溫隔著衣料傳遞到陳令的胸口,陳令的嘴唇抿得死緊,想擁得更緊點又怕弄疼了渾身是傷的卿洛。“嗯,發(fā)燒,說明我在好轉?!被鸸庥持渎宓妮喞?,跳動著的火焰使得卿洛的臉也時明時暗:“你幫我處理傷口的時候,能涂的外傷藥都上了,是吧?”“嗯。”陳令點點頭:“都用上了?!?/br>“那就沒事,不用擔心了?!鼻渎迥X子昏沉沉地打了個哈欠,卻由于打哈欠用了太大的力氣,牽動了傷口,硬生生地又疼清醒了:“你呢……你的腿處理過了么?”卿洛哪都傷著了,卻偏偏沒傷到眼睛。盡管陳令盡力遮掩,但他還是看得出陳令的腿受了傷。“不嚴重,已經(jīng)處理過了。”陳令輕描淡寫地一句話帶過。卿洛卻蹙了眉頭,要是當真不嚴重,陳令這么能硬抗的人怎么可能表現(xiàn)出來。“骨折?”卿洛試探著問。猶豫了不過眨眼的功夫,陳令做不到騙卿洛,哪怕是善意的謊言,他也做不到:“嗯。”才點了頭,陳令就立刻補充道:“不過不嚴重?!?/br>傷筋動骨一百天,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骨折這事兒,可大可小。處理得好,養(yǎng)得好,也不算什么大傷,不會落下什么病根;可是處理不好,骨頭要是長歪了就麻煩了。陳令以后能日天日地,不代表一路上沒什么傷病。以后腿是好的,不代表他曾經(jīng)腿沒壞過。要是這會兒陳令把腿弄壞了,作為現(xiàn)任殘疾人的卿洛可就真的無人可以依靠了。掙扎著從陳令懷里坐起來,卿洛疼地發(fā)了一身冷汗:“去……找?guī)赘中渲?,要直的?!鼻渎宕⒅?,用傷的比較輕的左手輕輕撐著地面支撐著身體。陳令呆坐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