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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對待至交好友的珍惜愛護——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知道,那更是一種極端的獨占欲。正因為多情,所以誰也不會喜歡,誰也不會喜歡,就誰也奪不走。最聰明的獨占。渾身發(fā)燙的周瑯被謝縈懷抱出了一身的汗,謝縈懷松了松手,就讓他從懷里滾了出去。周瑯這一滾又扯到了傷處,皺著眉又叫了一聲。謝縈懷將他裹進懷里固定住,目光幽深的貼在他的耳邊,煎熬的咬牙切齒,“再叫就讓你更疼?!?/br>周瑯已經(jīng)醉了,聽不到他的聲音。謝縈懷抱著周瑯,自己下面也難受的很,偏偏周瑯還總是喊著熱的在他懷中亂滾,更是讓他難耐萬分。但偏偏又不是能碰的時候。不說周瑯身上有傷,會不會將他痛醒,但說沒有上一回迷香和女子的糊弄,周瑯一定會發(fā)現(xiàn)什么。等周瑯終于安分了一些,謝縈懷才從床上下來,準備自己回去紓解一下。但等他打開門,卻見有一道影子忽然在不遠處的回廊消失了,好似是從門口倉皇閃躲開的。謝縈懷是習武的人,五感要比尋常人敏銳許多,但他久久沒有再聽到什么動靜,就以為是飲酒出現(xiàn)的幻覺。他走到院門時又忽然停下腳步,往那回廊望了一眼。回廊地上只有一片頑固遮蔽太陽的屋檐投射下來的暗影。第50章周郎顧(50)“三皇子?!?/br>飽蘸墨水的狼毫筆被擱置在一旁的筆格上。“常鐘云傳了信過來。”雙指捻起面前的宣紙,將那未干的墨跡輕輕吹開,“信上怎么說?”“他說愿意歸順三皇子,此次北狄國進犯,他將首功讓給令狐胤。”跪在地上的人如實回稟。站在桌案前的人輕輕嗤笑一聲。那人聽見這一聲笑,拿捏不準主子的心理,只將身子伏的更低一些。“你回他,我既已有了令狐胤這樣的將才,便不稀罕招納他這么個無用的廢物?!泵髅魇钦f著這樣刻薄的話,聲音也平穩(wěn)好似只是在陳述。“這……”跪著的人猶疑,“三皇子,令狐胤畢竟是北狄國的人,若是往后……”他沒有再說下去。“他不會反的。”他篤定道,只是說完這一句,又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玩意兒,將面前的一盒朱砂揭開,并兩指一按,沾了紅印落在那干了墨跡的宣紙上,好好一幅山水,因為這兩指殷紅而失了形色,他卻反而更是喜歡,唇邊笑意遮掩不住。下面的人聽他如此說,也不敢再有異議,低著頭退了出去。等一個退出去之后,又有一人進來,那人面覆黑紗,一副江湖人的打扮。“三皇子。”“說?!?/br>“戶部尚書遞了奏折,彈劾令狐沛擁兵自重,有謀反之心?!绷詈?,自然就是令狐胤的父親。他已然預料到他二哥會在令狐胤離朝之后有這樣的動作,“皇上怎么說。”“皇上準了,傳了令讓令狐沛不日回朝?!?/br>聽到這聲稟告,他神色雖然沒有什么變化,但眼中已經(jīng)透出幾分譏嘲來。只憑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就讓一個在外鎮(zhèn)壓叛亂的將軍班師回朝。“三皇子——”“他們這是生怕令狐胤不反是吧。”如今令狐胤遠在邊陲,等到這消息傳到他耳中,只怕令狐沛已經(jīng)……皇上最忌憚的,就是武將造反這樣的事,他二哥既然敢讓黨羽彈劾,自然已經(jīng)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只等那令狐沛回來自投羅網(wǎng)。除了令狐沛,那令狐胤便是真的要造反了。半晌之后,他開口,聲音冷的好似冰一般,“等真的逼反了令狐胤,我怕他哭都來不及?!?/br>……令狐胤半夜忽然驚醒,再閉上眼,卻已經(jīng)睡不著了。桌邊的燭臺上已經(jīng)累了一層厚厚的燭淚,豆大的燭火跳躍兩下,將他披衣起身的影子在墻上拉長。這段時間他總是睡不好,一閉眼面前盡是晃動的黑影和血光。他忽然想起和周瑯同榻而眠的兩回,那已經(jīng)是難得的安眠了。“將軍?!笔匾沟拈L青聽到了屋子里有動靜。令狐胤一手撐額,滿眼的頹喪,“叫周公子過來?!?/br>長青抬頭看天,月亮已經(jīng)升到了高空,現(xiàn)在去叫周公子過來?但是將軍又是這么吩咐的。聽到長青的腳步聲遠了,令狐胤才從床上下來去倒了一杯茶,茶水冰涼,冷的如同他的手指。兩炷香之后,長青抱著周瑯過來了——周瑯飲了酒,睡的就比平常昏沉一些,長青敲了幾回門,都沒得到回應,闖進去就看到醉倒在床上的周瑯和神色古怪的千河,千河站在燭臺旁,長青就只當他是進來伺候周瑯的,他抱著周瑯要走的時候,千河還攔了他一下,還是長青報了令狐胤的名字,他才不敢再攔。令狐胤坐在桌子旁,看到長青抱著周瑯進來,還怔了一下,隨即他聞到了周瑯身上的酒氣。長青將周瑯放到床上,令狐胤揮了揮手,他就出去了。令狐胤原本是想叫周瑯過來陪他說說話,卻不知道他醉成這個模樣。躺在床上的周瑯忽然翻了下身,令狐胤連忙上前一步接住他,他才沒有滾到地上來。但等令狐胤將他好好放到床上,周瑯又翻了個身。好像很不舒服的模樣。令狐胤索性就坐到了床上,用自己的身體攔著,不讓周瑯再往外面滾。周瑯屁股上有傷,躺著就難受的很,令狐胤扶了他幾次,也覺出了古怪,他又想到昨日周瑯走路的姿態(tài)。“唔——”周瑯皺著眉低吟了一聲。令狐胤看他翻身趴到了床里面,就伸手去摸了摸周瑯的腰線——傷處并不在那里。手指往下滑了滑,趴著的周瑯低低叫了一聲。令狐胤猶豫了一下,才去掀周瑯的衣擺。周瑯的臀腫的老高,還有許多道紅紅的印子,因為喝了酒,體溫高于平常的緣故,那些腫起的痕跡甚至還有些燙手。為什么,會有這么多抽打的痕跡呢。令狐胤看了傷處之后,準備替周瑯將衣擺拉下來,沒想到卻恰好看到周瑯后脖頸上有一處紅痕,他將周瑯的衣襟拉下來之后,看到了更多——斑斑點點的紅痕,從他的后脖頸,一直蔓延到衣裳里面去了。那決計不是蚊蟲叮咬出來的。令狐胤心里一抖,攬著周瑯的腰將他扶起來,然后將他身上的衣裳剝?nèi)ァ?/br>周瑯整個后背全都是那樣的痕跡——他肩胛骨那里,還有一塊深紅的,像是被反復吮吸到淤血的痕跡。令狐胤伸手碰了碰,周瑯就低低的叫出聲來。謝縈懷。令狐胤腦子里憑空炸出這三個字來——那一日在將軍府里,周瑯腿間的痕跡,到今日,滿身的吻痕和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