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層?xùn)|西,他拾起來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一件衣裳。燕城一眼認出,“這是小周兒的衣裳!”“這,這衣裳……”是被人撕開了丟在這里。如果真的是周瑯穿的,那周瑯現(xiàn)在又在哪里?燕城沿著河岸去找,肖時卿跟在他身后。燕城回過頭,“帶火折子了嗎?”“出來的太急,沒有帶?!碧焐盗耍r卿只能亦步亦趨的跟著燕城。燕城的火折子剛才給了周瑯。在黑暗里,聽覺變的格外的敏銳。夜風(fēng)吹動水面的聲音都好似被放大了數(shù)倍。“將軍不是來找小周兒了嗎,如果有什么意外,應(yīng)該……”肖時卿的話沒有說完,就聽到燕城‘噓’了一聲,“怎么了?”“前面,有聲音。”那聲音隔得不遠,分辨不出是風(fēng)聲還是人聲。肖時卿正仔細去聽,面前的燕城忽然走快,他只得又跟了上去。走了幾步,那模糊的聲音也慢慢清晰起來。是人聲。還有水花的聲音。夾雜在一起,所以剛才才那么讓人難以分辨。燕城走的更快。那聲音斷斷續(xù)續(xù),一直縈繞在他的耳畔。肖時卿也聽清了,那是喘息里又夾雜著低泣的聲音,交織在一起,隨著水花而沉沉浮浮。“小周兒——”是小周兒的聲音,他怎么會哭的這么厲害。“唔!令狐胤——”燕城的聲音被另一道聲音吞噬。肖時卿悚然一驚,從身后捂住燕城的嘴巴,將他攔了下來。燕城也愣住了。他任憑肖時卿捂住他的嘴巴,那力氣大的好像要把他的呼吸也按進肺腑里。是周瑯的聲音。將軍也在這里。肖時卿只從那一聲里得出了這兩個結(jié)果,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要攔下燕城,他的腦子都沒有分辨出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身體就反射性的做出了這個舉動。兩人站在黑暗里。周瑯全身都麻木了,更要命的是他下半身還浸在水里,那晃動的水波讓他本來就無力的雙腿更加無力。“抱緊些?!绷詈返穆曇?。周瑯攀附在他肩膀上的手臂早已無力的變成掛在他的脖頸上,發(fā)冠散亂,在黑暗里狼狽的一塌糊涂。溪水冰冷,靠著令狐胤的地方又guntang的好似被火灼燒。他根本無力回應(yīng)令狐胤的聲音,只知道閉著眼睛喘息。“周兒的腰怎么這樣細?!焙盟扑槐劬涂杀M攬。周瑯身上的骨頭都要被撞散了,只能靠環(huán)著令狐胤的脖頸來減輕這樣的煎熬。“身體里又這么燙?!?/br>周瑯額上蒙著一層水光,不知道是水還是出的熱汗,“別,別說了……”“唔——慢一些,慢一些……”要喘不過氣來了。“現(xiàn)在讓我慢一些。嗯?”令狐胤的聲音里也是疊著喘息,“每一回都要我來找你,乖一些,呆在我身邊不好嗎。”“別打,別打——”被打到皮rou的聲音和水花飛濺的聲音混在一起。“真想,死在周兒的身體里?!眽魢乙粯樱謳е鵁霟岬那楦?。燕城聽到這一聲,身體僵了僵,肖時卿怕他發(fā)出聲音,將他往后拖了一些。但直到肖時卿松開捂著他嘴巴的手時,燕城也沒有說出一句話。因為太黑,他看不清面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卻能看到兩道交疊的黑影不斷起伏。肖時卿自然知道將軍在于小周兒做什么,他雖然震驚,卻還能勉強維持自己不至失態(tài)。但是燕城就不一定了。天色昏沉,燕城沒有看清將軍與周瑯到底在如何,但是他不是傻子,那種聲音,就是……所以,將軍與小周兒是那樣的關(guān)系。“將軍將周公子帶來的時候,就說是他的親眷?!边@親眷他們一直沒問,想著只是將軍的姻親,現(xiàn)在看來,卻是床笫之上的親眷。燕城腦子里還是亂的很。將軍與小周兒是那樣的關(guān)系。所以帶他來軍營里,也只是,只是為了……肖時卿此刻也有些心亂如麻,“燕城?!彼吹窖喑菦]有反應(yīng),就去扶住他的肩膀,“我們回去等吧?!?/br>燕城卻忽然開口,“小周兒和將軍,是,是那樣的關(guān)系?”男子與男子在軍營里實在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他也聽說過,一些有權(quán)勢的人會圈養(yǎng)一些貌美的少年郎。但他沒有辦法將周瑯與那種床笫間的玩物聯(lián)系起來。肖時卿說不出話。燕城轉(zhuǎn)身往回走,肖時卿連忙拉住他,“你回去干什么?!”燕城也不知道自己回去做什么。肖時卿緊緊的抓住他的胳膊,燕城推了他一把,“我要去問將軍?!?/br>肖時卿還是不肯松開他的胳膊,“你去問什么?周,周公子與將軍在一起了,你去問什么?”周公子,不是小周兒了。燕城也不知道要問什么。他滿心滿眼的崇拜將軍,還一直私下里和旁人一起揣測是何等女子以后才配得上將軍,卻沒想到,會是一個男子,還是小周兒。他本來不該這樣失態(tài)的,即使將軍喜歡男子,那也……那也沒什么好稀奇的。只是,為什么要是小周兒呢。他也,他也……肖時卿拽著燕城去了一個土丘后面,燕城就任憑他拽著。到了土丘后面,肖時卿甩開了燕城的手,燕城低著頭站在黑暗里。“周公子是臨安城里的公子,也配得起將軍?!彼f這話也不知道是在安慰燕城還是在安慰自己。燕城還是低著頭。“將軍喜歡他,會好好待他的?!比羰遣幌矚g,也不會為了找他兩次大費周章。肖時卿這么說,就是肯定了小周兒與將軍的關(guān)系。燕城像是飲了一大杯黃連水,苦澀感從喉嚨一直到腳尖。這些日子的歡愉,真的都只是偷來的,“我……”“你將周公子帶出來,將軍這一回不同你計較,你就不要再過去打攪將軍的好事了?!焙檬聝蓚€字,肖時卿幾乎是從牙齒里擠出來的。燕城又想到了方才聽到周瑯細細弱弱的哭腔。那種煽情到極致,又可以牢牢被掌控住的聲音。“回去吧?!毙r卿也不知道是在對燕城說還是對自己說。燕城咬著牙,“我不回去。”肖時卿去抓他的手,燕城又將他的手甩開。“將軍說,要替我撮合婚事。”燕城陡然想起來了那醉酒時候,將軍允諾的事情來,仿佛抓著最后一根稻草似的,“我要去和將軍說,讓他把小周兒指給我!”“你說什么?!”“將軍答應(yīng)我的。”答應(yīng)如果他有喜歡的人,就替他指婚的。他想要小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