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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世也沒有見過這樣的人。“你若只是看戲,那你今晚為什么要出手?”南鳳辭低下頭來,那一雙總是看不見底的眼眨了眨,“你猜?!?/br>“我不猜?!敝墁槖瓴婚_南鳳辭壓在身上的手腳,又怕他點(diǎn)自己xue道,只能別過頭。“不猜就陪我睡覺。”南鳳辭說。周瑯感到胸口衣襟被人掀開,一低頭就看到南鳳辭的手鉆了進(jìn)去。他剛想說話,南鳳辭就又將他xue位點(diǎn)上。“你困就睡吧?!蹦哮P辭去解周瑯腰間系的寬松的腰帶。因為周瑯才洗完澡準(zhǔn)備就寢的緣故,身上也只有這一件衣裳。南鳳辭就在周瑯的目光注視下,將他的衣裳剝開。南鳳辭的手按在他心口的位置,那一雙輕易能破開人肺腑的手輕輕的按在他跳動的心臟之上。周瑯幾乎都要以為南鳳辭五指下一刻就要陷入他的血rou里去了。南鳳辭解開自己的衣裳,袒露出自己的上半身,他皮膚也生的極白,就是那種久不見陽光的慘白,但肌理卻生的非常漂亮。他身上都白玉一般,只有心口處,有一道十字交錯的疤痕,那應(yīng)該是很久之前的傷口,生的疤都已經(jīng)和膚色相近了,只是可能因為曾經(jīng)那道傷口太深的緣故,即使疤痕都很淡了,在心口處也還是極其的滲人。南鳳辭俯下身,貼在周瑯身上。他身上明明也是溫?zé)幔珔s好似冰涼的蛇一般,沾上溫?zé)岬臇|西,就要將整個身子絞上去。“你身上好溫暖?!?/br>第113章周郎顧(113)這一夜之后,南鳳辭倒是再也沒有讓周瑯?biāo)^地上,只是日日和他同眠,這對周瑯來說,要比睡在地上更難捱。后來就和南鳳辭說的一樣,謝縈懷奉旨入宮,臨安城里大肆搜尋他的官兵,也就此不見了蹤影。周瑯不知謝縈懷此去到底如何,謝縈懷走的第三日,他就忍耐不住的回了一趟周府,周府門口的奴才和平常一樣打著瞌睡,多日不見的周瑯忽然出現(xiàn),嚇的他們又馬上站穩(wěn)。周瑯只是想回府上看看,沒想到剛抬腳踏進(jìn)府里,就被這滿目的紅綢嚇的往后退了一步,“這是怎么回事?”“這是……小侯爺來府上弄的?!眱蓚€奴才如實說。周府里處處都掛著紅綢花,在影壁上,還貼著一個紅紙剪的‘囍’字,儼然一副要娶親的模樣。跟在周瑯身后的南鳳辭意味深長的看了周瑯一眼。“我又不娶妻!把這都給我拆了!”周瑯有些猜到了謝縈懷的心思,他慌的很。兩個奴才對視一眼,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公子,侯爺說,這些東西都不準(zhǔn)拆?!?/br>周瑯走進(jìn)去幾步,一把將門口樹枝上掛著的紅繡球扯了下來,丟在地上狠狠踩了兩腳——但這樣的繡球,整個周府的樹梢上都掛滿了。兩個奴才也不敢攔他,看周瑯一連拽了兩個下來,狠狠踩過之后,才開口,“公子,侯爺說你回來了,讓我們帶一句話給你?!?/br>周瑯,“什么話?”“侯爺讓公子不要再躲著他了。”兩個奴才知道自家公子和謝小侯爺關(guān)系好,謝小侯爺說這一句話,也多是兩人如今鬧了別扭,算不上什么稀奇事的,“這一回他不跟公子計較,等他從宮里回來,就要新賬舊賬一起算了?!?/br>周瑯一下就明白了謝縈懷話中的意思。謝縈懷知道他在臨安,也知道他有意躲著他……所以這周府里的東西,就是料定他會回來,故意擺給他看的嗎?“謝小侯爺和小公子真是情深意篤?!蹦哮P辭在一旁涼涼說道。見鬼的情深意篤!周瑯又拽了一個繡球下來,但他一個人,哪里拽的完這么多,他看著周府里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募t色,實在無法容忍,轉(zhuǎn)頭要走。奴才又叫住他,“公子——小侯爺說,讓公子在臨安等著他回來?!?/br>周瑯腳步一頓,失態(tài)吼了一聲,“謝縈懷是你們主子,還是我是你們主子?!”兩個奴才不知周瑯為什么忽然就發(fā)怒了。從前公子和謝小侯爺一直都是形影不離的,怎么,怎么……南鳳辭說,“回去吧。”一個奴才看到南鳳辭,忽然想到謝小侯爺還有一句交代,就斗膽攔住了他。被攔下的南鳳辭微微挑起眼尾。“侯爺說,如果看到一個穿黑衣裳的人,和公子一起回來,就讓奴才把這個東西給……”他從胸口掏出一張信函,話還未說完,眼前的南鳳辭就伸手將信函奪了過去。“給我么?”奴才見他是笑著的,以為是個好說話的人,“是的。”南鳳辭展開信函一看,眼底的深意忽然變的更加不可捉摸起來。周瑯覺得奇怪,湊過去看了一眼,而后臉色也是一變,“謝縈懷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南鳳辭捏著信函,“他又不是傻子,從南鳳瀲那里找不到,自然就懷疑到我身上來了?!?/br>周瑯一目十行的看下去,見那謝縈懷留的信函,到后面已有和南鳳辭商籌的意思,還說要拿玉璽來換周瑯。周瑯看到這里,也不知道該露出個什么表情來。謝縈懷是已經(jīng)篤定,此行能夠成事?“小公子,你可真值錢。”南鳳辭說完,將那謝縈懷留下的信函攥成一團(tuán),轉(zhuǎn)眼間,那信函就在他掌中化為一堆碎紙,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落在地上。周瑯,“我去和我爹傳信。”臨安已經(jīng)不是久留之地,早早離開才是上策。他就不信這天下這么大,謝縈懷就能找到他不成。南鳳辭問他,“往哪里傳?”“廣陵?!敝苡涸趶V陵。周瑯的話一出口,南鳳辭就先笑了,“廣陵有造反的令狐胤,你一只信鴿傳過去,怎么知曉會不會叫有心人給截獲了?”“我救了令狐胤,他應(yīng)該不會為難我……”周瑯這話說出來,自己都心虛的很。南鳳辭就在一旁似笑非笑的望著他。周瑯想到可能的后果,一時也有些喪氣。“你是想跟著謝縈懷,還是想跟著令狐胤?”南鳳辭問。周瑯,“我哪個都不想跟?!?/br>南鳳辭得到這個令他滿意的答案,心情又好了些,“那就和我一起看戲好了?!?/br>周府門口的兩個奴才看著自家公子和另一人說話,有些奇怪的叫了一聲,“公子?”周瑯這才想到身旁還有人,拽著南鳳辭就走了。兩人走在臨安的街道上,不知是因為天氣轉(zhuǎn)冷的緣由,還是其他,路上行人稀少,和往日繁華的盛景相比,甚至可以說是有些蕭條。路邊茶肆里有人在議論,周瑯走過去的時候,正好聽見一個腳商模樣的人,坐在桌子上同一行人說。“大將軍令狐胤在廣陵造反了,聽說第一個要拿的就是臨安——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