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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皇上,謝縈懷私放欽犯,罪無可??!”“皇上,二皇子橫死,也與謝縈懷脫不了干系!”謝縈懷垂下眼睫,站在眾人之中。“夠了?!碧謹r住眾人,目光落在謝縈懷的身上,“你有什么要說的?”就好像從前,一邊給他萬般恩寵將他推到風(fēng)口浪尖,一邊又擺出一副慈愛長者的模樣卻對他身處的任何困境不聞不問。謝縈懷抬起眼,“無話可說?!?/br>似乎也沒想到他會絲毫不辯駁,高位上的人還略微遲疑了一下,才開口道,“私放欽犯,已是重罪,護駕不利,罪加一等——你既無話可說,那就押入天牢,等候發(fā)落吧?!?/br>好似早已預(yù)料到了是這么一個結(jié)果,謝縈懷一副甘心受縛的模樣,任憑進來的禁軍將他押解下去。“皇上——”等宮中眾人退去,身旁近侍才開口叫了一聲。“不知為什么,朕心里——總是有些不好的感覺。”他找了眾臣做口舌,就是要提防謝縈懷拿先皇的免死金令做功夫,沒想到謝縈懷連一聲辯駁的話也沒有,心甘情愿的認了罪。偏偏這些年謝縈懷在臨安的所作所為,又讓他懷疑不起來。“皇上多慮了?!?/br>頭疼的難以忍受,扶著額頭,他隱約已經(jīng)感覺到自己是大限將至,“再去給三皇子傳道御令,讓他回來?!?/br>“是?!?/br>……是夜。緊閉的鐵牢中。“侯爺?!币粋€獄卒打扮的人伏在牢門前,小聲的叫了一聲。謝縈懷睜開眼。獄卒見他睜開眼,才繼續(xù)道,“張將軍李將軍他們已經(jīng)混進城里來了?!?/br>謝縈懷眼中暗色更甚,“時機未到,讓他們暫且按兵不動?!?/br>“是?!?/br>“令狐胤也該有動作了。”依令狐胤的能力,這些日子,也該整編好舊部了。“侯爺?shù)囊馑际恰?/br>謝縈懷勾唇一笑,“只要他一動作,我們就可打著清君側(cè)的名號,涌進皇城來誅殺逆黨,到時,連弒君這樣的罵名,也有令狐胤替我背著。”門口獄卒一瞬了然。謝縈懷閉上眼,“退下吧。”他如今只需要靜待一個時機便可,到時,他要將從前所受的侮辱欺壓,千倍百倍的還回去!……臨安。周瑯溺了回水,南鳳辭將他背回來,生了炭火,又給他裹了層棉被,到晚上的時候,周瑯還是發(fā)燒了。南鳳辭讓人熬了姜湯,親自端到房里的時候,看周瑯已經(jīng)睡著了。因為發(fā)燒的緣故,周瑯一張臉紅的發(fā)燙,南鳳辭將他推醒,“喝些姜湯再睡?!?/br>周瑯昏昏沉沉的睜開眼,看到眼前是南鳳辭,哼都不敢哼一聲,從床上爬起來,捧著碗就把姜湯喝完了。南鳳辭伸手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今天太晚了,明天去給你找個大夫?!?/br>“嗯?!敝墁樢矝]聽清他說了什么,含糊的應(yīng)了一聲,就又躺了回去。南鳳辭吹了蠟燭,睡到半夜時,一直將被子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周瑯忽然又開始喊熱,南鳳辭睡的一直很淺,聽到周瑯聲音就醒了過來。周瑯蹬掉了被子,額頭上還在往外冒汗。南鳳辭替他撿一回,他蹬掉一回,到后來南鳳辭覺得煩了,點了他的xue道不讓他亂動。但周瑯是在發(fā)燒,渾身都燙的厲害,額上更是不停的往外冒虛汗,要是按照從前南鳳辭的性子,早就一腳將人踹下床去了,但現(xiàn)在他看著周瑯這副難受的模樣,不知怎么,就是下不了手。他解開周瑯的xue道,將蹬到地上的被子撿起來蓋在他身上,惡聲惡氣的身旁的周瑯說,“你要是再蹬被子,我就把你也蹬下去?!?/br>可憐周瑯燒糊涂了,哪里聽到他這樣的威脅,南鳳辭剛將被子搭在他的身上,他就又將被子蹬開了。南鳳辭聽著他輾轉(zhuǎn)反側(cè)的動靜,也睡不著了,偏偏周瑯還不知死活的上來抱他。南鳳辭體溫比常人都要低一些,所以周瑯一抱上就不愿意撒手了。但被他抱著的南鳳辭就不是那么開心了,他本來就睡不著,周瑯來這么一出,他就更睡不著了。黑暗中,他也看不到周瑯的臉,只感覺周瑯貼在他的胸口,鼻息撩在他的脖頸上,麻酥酥的厲害。“又蠢又麻煩?!甭曇舳纪钢訔?。明明可以直接點了xue道將他從床上踹下去的,但到周瑯整個都纏到他身上來的時候,他也沒有動手。周瑯許是以為自己壓在疊起的被褥上,搭在南鳳辭大腿上的腿微微曲起,膝蓋抵上了腰腹以下的位置。黑暗中,南鳳辭悶哼了一聲。“別亂動!”南鳳辭伸手去扯周瑯的腳腕,想將他的腿從自己身上挪開,沒想到周瑯的腿剛一被扯下去,就又很快搭了上來,抱著南鳳辭胸口的手臂也蹭了蹭。“好熱……”只有手上抱著的東西是涼的。南鳳辭的褻衣早就因為剛才的動作微微散開了一些,露出胸口暗紅的一點,周瑯灼熱的鼻息,就恰好從這一點上拂過去。“你這是勾引我?”南鳳辭的聲音都不復(fù)白日里的清朗。周瑯的頭枕在他的手臂上,被汗微微濡濕的墨發(fā)纏滿了他的手掌。在黑暗中,就好似密密的蛛網(wǎng)一般。南鳳辭也翻過身來,避開周瑯磨人的腿,和側(cè)著身子的周瑯面對著面。在黑暗中明明看不到他的臉,卻總是覺得,能看見周瑯此刻微微蹙起眉宇的難受模樣。“現(xiàn)在知道怕了?”南鳳辭知道周瑯聽不到他說的話,卻還是想說出來,“你連自己都救不了,還想要救別人?!?/br>無人回應(yīng)。“你以為你能救的了誰。”這句話不知是說給周瑯還是說給自己聽。周瑯的衣裳都汗?jié)裢噶?,貼在他的面前,好像已經(jīng)觸及到了他的心口。他當(dāng)初,也是奢望有人能救救他。哪怕不能將他從那黑暗的宮殿里救出去,只是給他一絲絲可能活下去的希望,也好啊。但是,一直是沒有人。周瑯的腿又纏了上來,叫陷于往事的南鳳辭又忽然清醒過來。清醒他已經(jīng)成年,而不是當(dāng)初那幽囚于黑暗宮殿的稚子。南鳳辭低低笑了一聲,“你那么喜歡救人,不如來救救我?!?/br>周瑯的胳膊也纏了上來。南鳳辭沒有再推開,反而主動的將自己已經(jīng)散開的衣裳解開,好讓周瑯能離他更近一些。“來救救我?!睉蛑o一樣的聲音,暗啞的音色又像是勾引。汗?jié)竦囊路煌柿讼氯ィp滿墨發(fā)的手掌貼著他的脊背,一路往上,撫上他汗?jié)竦募贡场?/br>低下頭,銜住周瑯的嘴唇,本來只是冷淡的親吻,卻堵住了周瑯的呼吸,等周瑯的嘴巴一張開,靈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