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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嘆惋,一邊又有些感嘆。感嘆什么?他卻已經忘了。后來在驛館中,周瑯闖進他的房里——那時他已經覺得,那是一種上天注定的相遇。其實那時候,他已經有那么一丁點喜歡上周瑯了——后來嘛,那個看起來除了長相一無是處的小公子,一邊偷覷他臉色,一邊求他救人。自身難保,還想著救別人。這樣的人,實在是……外面忽然傳來巡邏官兵的腳步聲,南鳳辭身子一側,躲在了書柜后面。他喜歡周瑯,所以想與他在一起。他喜歡周瑯,所以才因為他的動搖而生氣。但,現在懲罰也懲罰夠了。他有些想念膽子芝麻大點兒的小公子了。如今他的小公子在謝縈懷手中,他還故意在他背后留下惹謝縈懷生氣的東西,謝縈懷才登基不久,卻遲遲滯留臨安執(zhí)意要取他性命,就可以看出,那謝縈懷被氣成了什么模樣——那惹他生氣的小公子,只怕現在被折騰的更慘。雖然這也是南鳳辭意料之中的——謝縈懷折騰的越慘,周瑯才會越心甘情愿的和他離開。但是現在,南鳳辭竟然有些舍不得了。明明他還要再等一些時候,等到那謝縈懷因為找不到他,忍無可忍將所有嫉恨,都發(fā)泄在小公子身上的時候,他在出現,將周瑯救出來。那時候他的小公子一定滿心滿眼的依賴他。但是……想到周瑯被謝縈懷欺負到哭的渾身發(fā)抖,他那鐵石一樣的心里,竟奇怪的生出一種酸澀感。那是舍不得。南鳳辭將書放回書柜上,他決定現在,就去將他的小公子救出來。……睡的昏昏沉沉的周瑯翻了一個身,纏在腳腕上的金鈴就因為那個動作陷入rou里,他疼的醒過來,掀開眼前的床幔,往外看了一眼,見謝縈懷坐在桌前,和一個個子矮小的人說著話。周瑯用被褥遮住下身,不想那金鈴再發(fā)出聲音,他自己則撐著胳膊,貼著簾子想去聽謝縈懷在說什么。屋子里安靜的好似只能聽見蠟燭燃燒時候發(fā)出的噼啪聲。“那藥還要再吃幾日?”謝縈懷的聲音。“回皇上,再吃兩月就可以了?!被卮鹬x縈懷的聲音有些陰陽怪氣的。謝縈懷的指節(jié)敲在桌子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音,“還要這么久?!?/br>“皇上,您不想傷了周公子的身體,自然就要慢慢來?!焙孟袷瞧ぷ釉谡f話,像男人又像女人的聲線,“‘承歡’和其他藥不一樣,到時候周公子即便不能人道了,也不會傷到身體里其他的地方。”周瑯聽到‘不能人道’這四個字就是一懵。謝縈懷沒有做聲,那人諂媚的說,“您喜歡周公子,自然就要慢慢來——他再吃兩個月,就離不開皇上您吶。”“他現在身子是敏感了一些。”謝縈懷是很滿意這種變化的。何止是敏感一些——即便現在才睡醒了,周瑯也能感到股間的濕潤。但明明今天,謝縈懷還沒有碰他的。那人急于獻媚,又說道,“要是皇上喜歡,宮中還有一味叫‘玉脂’的藥,用上幾月,男子亦可產乳?!?/br>現在在這個時刻聽到這種已經從南鳳辭那里聽到過一回的藥,實在又是另一種感受。當初他還篤定,謝縈懷不會這樣對他,兩人畢竟四年朋友交情……但現在外面的謝縈懷聽到那人的話,卻思量了片刻,“回宮里再說吧?!?/br>周瑯全身發(fā)寒。謝縈懷說讓他替周家延續(xù)香火,現在又是想讓他不能人道。“只要皇上喜歡,這些個小東西多著呢?!蹦且呀浭钦T哄一樣的口吻了。偏偏謝縈懷還真的有些心動,周瑯吃了那藥,身體是比從前更動人了一些……“還有什么不傷害身體的?”謝縈懷不喜歡宮里的太監(jiān),但喜歡他們說的這些個小玩意。那人見謝縈懷這種態(tài)度,就知道他也是有心,連忙道,“還有‘奴顏’,能叫人身子敏感不說,還能叫人出的汗都帶著香味——那香味,是有催情作用的。”周瑯藏在簾子后的臉,剎時變的慘白。他是抱著謝縈懷會膩了他的心思,才愿意呆在這里的。但現在這個情況,即便謝縈懷膩了他,他這以后也是完蛋了啊。因為周瑯驚嚇太過,呼吸的聲音大了一些,坐在桌前的謝縈懷察覺到了動靜,揮手讓那說話的太監(jiān)出去了,起身走到床榻旁,掀開簾子一看,果然看到周瑯驚懼的望著他。謝縈懷沒有半點被發(fā)覺的心虛,但他這種坦蕩才更叫周瑯害怕。“怎么出了這么多汗?”謝縈懷拿袖子替周瑯擦額頭上的冷汗。周瑯推開他的手,“謝縈懷?!彼麖膩矶际墙兄x小侯爺的,但這一回,是直呼謝縈懷的名字,“你到底要怎么樣?”他想到自己剛才聽到的東西,又覺得可怕又覺得可笑,“你給我喂的那個藥……”他自己都說不下去了,“你說讓我給周家留后的?!?/br>謝縈懷用掌心撫了撫周瑯披在身后的長發(fā),“嗯,我答應過你?!?/br>“那你給我吃那種藥!”周瑯怎么說也是個男子,被擺弄還能忍耐,但傷及到尊嚴了,便怎么也忍耐不下去了。謝縈懷還是好聲好氣的和他說,“我以前是想找個女人,給你生的,但是現在,我想讓你給我生一個?!?/br>周瑯一下臉色變的鐵青。他只當謝縈懷所作所為已經夠荒唐了,這一句說出來的話,讓他更是萌生出一種由骨髓生出來的寒意。看周瑯張著嘴半天沒有說出來話,謝縈懷攬住他的肩,“反正你我都還年輕,以后回宮里……”周瑯猛然掙脫開,他現在算是知道跟謝縈懷回宮會遭遇什么了,“我不跟你回宮!”謝縈懷看他往床上縮,單膝跪在床上,探進身子去拉周瑯的胳膊,“那你要跟南鳳辭,還是令狐胤走?”周瑯避開謝縈懷抓他的胳膊,“我只想好好的呆在臨安娶妻生子?!?/br>謝縈懷輕輕笑了一聲,他俊美的面孔埋在黑暗中,仿佛隨時都會撲上來將周瑯啃食一空的野獸。“別說讓我生氣的話好嗎?”聲音有一點點無奈,還帶著一種令人頭皮發(fā)麻的寵溺,“我那么喜歡你——我喜歡了你四年?!?/br>他從來都沒有這樣喜歡過一個人過——那種想到會失去,想到會被人碰觸,就覺得無法忍受的喜歡。“你放跑令狐胤,我也不和你計較?!敝x縈懷抓不住周瑯的手臂,轉而去抓他的腳踝。周瑯這時才終于忍耐不住,“我救令狐胤,是因為令狐柔求我!”謝縈懷早就知道了。“我跟南鳳辭躲在臨安,不來見你,是因為他跟我說,你會造反!”周瑯的腳腕被謝縈懷抓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