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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冰冷,上挑的眼角卻別有一種動人的味道。動人?想到這個詞匯的人又冷汗涔涔的低下頭去。但當(dāng)那人走到你面前時,又會忍不住抬起頭來,看一眼他那迷惑人心的側(cè)臉。而后便會忍不住的想,自己怎么從未知道新皇,竟然長的這樣的好看呢。而在此時,百里明華冰冷的視線就落了過來,只一眼又將那沉溺于不該沉溺之物的人,嚇的再度低下頭來。深紫色的衣袍華貴無匹,垂墜的袖袍間,又以指甲大小的黑色珍珠穿引,攢出一朵暗色的花來。但那人的指尖兒卻在這黑色中,白的像是籠了一層光暈似的。玉真看著百里安目不斜視的從自己身旁走過,忽然在這一瞬,覺得離眼前的人,其實很遠(yuǎn)。百里明華只跟了百里安一段距離,便在下方的位置落座了。專為百里安安排的座位前面,垂有一層朦朧的簾殺,等他進(jìn)去了,那低著頭的百官才抬起頭來齊聲恭賀。知道下面的人因為隔著一層簾子,看不清自己,百里安才提出一絲底氣來,讓他們落了座,而后把百里明華教他說的話復(fù)述一遍。他現(xiàn)在是皇上,無須說太多話,他只要在上面冷言看著大局就好了。這是百里明華跟他說的。席下的玉真一直望著簾子后的那道人影,連眼也不眨。百里明華看到了,垂下的目光掩飾了那一絲絲的不悅。百里安坐在簾子后,遠(yuǎn)沒有旁人看的那樣從容,面前擺著的東西,他是這也不敢吃,那也不敢碰,眼觀鼻鼻觀心的聽著下面那些百官們議論紛紛。百里明華也知道大局,始終坐在下面。有些大臣見百里明華臉色不愉,以為是他失了皇位才致使他如此,卻不曾發(fā)覺,玉真看的百里安越久,百里明華的眼神就越冰冷。生辰宴進(jìn)行到一半,國師府送了東西過來,是一叢半人高的血玉珊瑚,珊瑚枝上,掛滿了嬰兒拳頭大小的珍珠。宴席上的百官一見國師都在此刻示好,對著新皇心中的忌憚就更大了——六皇子能登上皇位,定是韜光養(yǎng)晦多年,現(xiàn)在又得國師府相助,可見其人不是池中物。百里安半點都不知道他們心中所想,他需要在眾人面前擺出儀態(tài),也是很累的。百里明華見玉真還癡望著百里安,便怎么也坐不住了,霍地舉著酒杯起身,“皇上?!?/br>百里安聽到百里明華的聲音,一下子嚇的又坐直了,“宣王有何事?”“臣,想與皇上共飲一杯?!卑倮锩魅A道。百里安頓了一下,百里明華平常不是不讓他喝酒么,怎么這一下忽然敬起他酒來了?“臣與皇上,自幼相識,一晃十?dāng)?shù)年過去,唯望以后,也能如今時今日一般?!边@話是百里明華說給玉真聽的。從前他便嫉妒玉真嫉妒的發(fā)狂,現(xiàn)在說出來,實在是想讓她知道,這些年,陪著百里安的,不是只有她一人。一杯飲盡。百里明華話都說到那個份兒上了,百里安也只得站了起來,身旁的宮女替他滿倒了一杯酒,“宣王所說,也是朕心中所想。”玉真的目光黯淡下來。百里明華見到她這副模樣,心里那嫉妒之感才散去了一些,他放下酒杯坐了下來。宣王都敬了酒,其他那些受到冊封的皇子就坐不住了,尤其是那些從前欺負(fù)過百里安的,無論是出于求饒還是巴結(jié),都是起身敬酒。百里安喝了第一杯,那第二杯第三杯也就是非喝不可了。玉真躊躇許久,還是沒有站起來。百里安酒性確實不好,喝了四五杯,脊梁骨就有些軟了,還好那純金的金鑾椅硬的很,撐著他挺直了脊背。百里明華見百里安喝第二杯酒的時候,就知道是自己的魯莽給百里安惹來麻煩了,所以一眾受到冊封的皇子敬完酒之后,他就將那些也欲上來敬酒的大臣都攔了下來。百里安酒氣上頭,慢慢就支撐不住了,撐著胳膊坐在里面。外面紛紛攘攘了許久,百里安都沒什么概念,直到百里明華進(jìn)來扶他的時候,他才有了些知覺。“結(jié)束了?”“嗯,回宮去吧。”百里明華望見他緋紅的面頰和倦怠的模樣,就知道他是喝醉了。百里安被他扶了起來,他身旁那些宮人這些日子也看到了宣王與新皇走的是如何的近,都不敢上前。外面的賓客確實已經(jīng)散的差不多了,卻還有一些沒有退去,百里明華扶著他從偏殿出去,到了外面,吹了夜風(fēng),百里安才清醒了一些。百里安今日穿的衣裳實在累贅,他醉倒了,腳步都亂了,就總是踩到衣擺,一跌倒,那衣裳也要往下扯。“皇兄,我自己回去吧?!卑倮锇蚕腴_口喚他那些宮人。百里明華卻緊緊攬著他的腰,“你喝醉了,皇兄送你回去?!?/br>未央宮離昌寧宮并不遠(yuǎn),但因為百里安喝醉的緣故,這一條路便顯得極其的長。百里明華本來只是想送他回去的,但是因為百里安總是要踩到衣擺的緣故,他要停下來,替他整理衣裳,不自覺的,就多看了百里安許多眼,在那琉璃宮燈下,面上蒙著一層朦朧光影的百里安,輕輕開啟雙唇,吐出的guntang氣息,隔著夜晚的冷風(fēng),都要燙到百里明華的心口中去了。他不自覺抱的百里安更緊一些。到百里安走到回廊處,不小心又絆到衣角,身子歪斜的倒下來時,百里明華沒有及時的扶住他,而是和他一起,跌倒在了那欄桿旁邊。“皇上——”一旁的宮人見兩人都跌倒了,嚇了一跳。但不等他們走近,就見百里明華擺了擺手,“你們先回去,我與皇弟有話要說。”百里明華的目光,在此刻比夜色還深。宮人都知道,百里安雖然是皇上,但宮中明面上的實權(quán),還是握在宣王的手上。他們是知情識趣的奴才,見宣王都如此吩咐了,就退了下去。等到宮人都走了之后,百里明華才撐著胳膊,看跌倒在自己懷中的百里安。百里安仰著臉靠在欄桿上,只腰肢叫百里明華攬著。他額上出了些汗,臉頰又緋紅的厲害,剛才抿唇時候擺出的冷漠威嚴(yán),在此刻都柔化成了一腔春水。百里明華似是被蠱惑,傾身一吻,印在百里安的脖頸上。“唔——”似夢似醒。唇齒輕輕的啃噬著,而后一路向上,吻過那纖細(xì)的脖頸,尖尖的下頜,到他殷紅的唇。口中的酒氣讓他也要醉了。扶著百里安腰肢的手扯開了腰帶,而后本來就松散的衣襟露出胸前細(xì)致的肌膚來。百里明華本不是趁人之危之徒,但……他在此刻,做的確實是趁人之危的勾當(dāng)。百里安被吻的骨頭酥麻,因為喝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