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57
,他將裘袍給了令狐柔,又讓轎夫回去歇息,所以留得自己一個人在雪中瑟瑟。路上已經(jīng)沒有什么行人,周瑯折返路上,沒想到又遇到了令狐柔。只是令狐柔身旁,又多了一個白衣男子。那男子身材清俊挺拔,若寒梅一樹,令狐柔卻已經(jīng)收起了方才的弱態(tài),手中攥著的黑色長鞭煞氣騰騰。周瑯沒想到會撞上這么一幕。那男子聽力十分敏銳,在他還未靠近時,就已經(jīng)望了過來。那似笑非笑的眸,不是那南鳳辭是誰?周瑯沒想到這么快會又撞見一個故人,他看令狐柔架勢,怕是兩人方才已經(jīng)打斗過一回了。令狐柔看他過來,已經(jīng)有些分心,“公子,這里與你無關(guān),你快些離去吧?!?/br>南鳳辭聽的出令狐柔話中偏袒的態(tài)度,這讓他本來移開的視線,又落回了周瑯的身上。“令狐小姐,深夜未眠,原來是深夜出來私會男人?!蹦哮P辭說話,還是那副惹人討厭的腔調(diào)。“豈容你污蔑!”令狐柔本就是剛烈女子,哪里受得住南鳳辭這樣的尖利言辭。“哎呀,叫我說中了?”自南鳳辭見死不救自己兄長的那時候開始,令狐柔便已經(jīng)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了。南鳳辭本來就不準(zhǔn)備與她交手,只是撞上了過來打探了幾句令狐胤的消息,沒想到這令狐柔一言不合就與他動起手來,實在是麻煩。他看著令狐柔攥緊長鞭,又要糾纏上來,就閃身一晃,搖開手上的扇子,在這寒冬臘月里,他扇骨中泛著陰冷的青芒。“令狐小姐莫動氣,我與你兄長怎么說也是故交,此番回來,也只是與他敘敘舊,叨擾了?!闭f完,他又將扇子按起來,向著令狐柔做了一個揖。說罷,他轉(zhuǎn)身離開了,不過在走之前,又看了周瑯一眼,眼中意味深長。南鳳辭一走,握著長鞭的令狐柔就松懈了下來,長鞭也掉在了地上,她已經(jīng)許久不曾動武,剛才與南鳳辭一番過招,已經(jīng)是被他處處挾制。周瑯上前來扶住她,“姑娘——”令狐柔臉色青白,額頭上汗珠滾滾而下,但是她還是將周瑯的手推開,強(qiáng)撐著站了起來。周瑯知道她性格,眼下雪還沒停,回去的路也肯定不好走,他將手中的琉璃燈也遞給令狐柔,“姑娘早些回去吧?!?/br>令狐柔想說些什么,周瑯卻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了。……周瑯因為將琉璃燈和狐裘給了令狐柔,走在雪地里,抱著肩膀瑟瑟發(fā)抖。他走了幾步路,頭頂上忽然一道黑影一閃而過,而后面前就出現(xiàn)了一個身穿白衣的俊雅男子。南鳳辭和從前并未有什么變化,還是那副眾生皆為臺上戲子的模樣。周瑯也懶得再像從前那樣,傻傻的去附和他,他就站定了和南鳳辭對視著。“這位公子,你與那令狐姑娘,是什么關(guān)系?”南鳳辭道。“巧遇?!?/br>南鳳辭還是頭一次遇到在他面前脾氣這樣冷的人,他轉(zhuǎn)過身來,認(rèn)真的打量起周瑯來。“既是巧遇,就不要有干系,令狐姑娘是我一位故人遺孀——”“哦?!?/br>南鳳辭以為他會問下去,沒想到卻只得到了一個字的回復(fù),實在是……“若是沒有別的事,可否讓開?”南鳳辭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而后唇角一勾,往旁邊退開。周瑯徑自從他眼前走過。“公子,前面——可只有一戶人家,你莫不是走錯路了?”在周瑯走出去一段距離之后,南鳳辭道。前面自然就是這臨安城里,最富庶的人家,周府了。“沒錯。”周瑯沒有轉(zhuǎn)頭,所以他也沒有看見南鳳辭那堪稱完美的笑容下,露出的一絲絲破綻。“哦?”“我就是周府的人?!?/br>南鳳辭臉上笑意盡斂,看著那風(fēng)雪中的背影,“公子貴姓?”“姓周?!?/br>臉上的面具,又裂開了一寸。“周?”“單名一個安字?!憋L(fēng)雪中回過頭來的青年,發(fā)絲被吹的散亂,面容被模糊之后,便真的……有些像他的故人。直到周瑯進(jìn)入周府之后,南鳳辭也沒有再動過,他站在漫天的大雪里,竟……有種難以言喻的孤單落寞。他是這眾生的看客,有一天喜歡上了臺上演戲的人,便自己也入了這戲里,再也出不來了。臨安啊,他當(dāng)時離開這臨安的時候,這里也漫天風(fēng)雪。他回來時,又在下雪,就仿佛這雪,從那人走后,就從未停過一般。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小天使:我竟然覺得,柔姐的BG線,也挺好吃的渣作者:【摸下巴】大吊御姐小天使:?????!你要干什么?!??!你不能?。。?/br>渣作者:我能【邪魅一笑】第457章山海間(六)窗外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大雪,叫那寒風(fēng)一吹,打著旋兒飛進(jìn)了窗戶里,而后還未落地,就被房間里的熱氣融化成了一滴水,消融在那溫暖的香氣里。周瑯靠在長榻上,脫了靴子的腳上連布襪都沒穿,一雙腳光潔如玉,抵在雕琢成虎頭的榻沿上。他手上捏著一個玉挫子,不徐不疾的磨著自己的指甲,時而吹口氣,調(diào)整一下坐姿。門外傳來了喧鬧聲——“我倒要看看,哪兒來的江湖騙子,打起我周家的主意來了——讓開!”聲音未落,門就被撞開了,窗外的風(fēng)雪,讓坐在溫暖室內(nèi)的周瑯忍不住將腳縮回了衣擺下面,而后抬頭望過去。那進(jìn)來的女人正是周雍的妾室,她本來趾高氣昂的,見到房間里的周瑯時,嘴巴都合不上了。這……這……“梅姨娘。”女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面前這小公子可真要命,比那當(dāng)初的周瑯都不知道要俊俏多少,她本來還以為是個坑蒙拐騙的外人,但一見這年輕公子氣度這么不凡,就也忐忑起來。周瑯和她說了幾句話,他從前就有法子應(yīng)付這周府里的女人,現(xiàn)在自然也有法子,一盞茶之后,女人就帶上門退出去了,臨出門前,又是多情的看了周瑯一眼,“那,你好好休息,姨娘晚些再來看你。”周瑯微笑點頭。出去的女人心跳的厲害,同時心里也嘀咕——這周雍,長相尋常,怎么生出來的孩子,一個比一個俊俏,先有周瑯,現(xiàn)在又回來了個周安。真是……叫她心里癢癢的。女人出去沒多久,門又叫人推開了,身上落著一層雪花的周雍闖了進(jìn)來,他看周瑯好好的躺在這里,才松了一口氣。“爹?”“幺兒,方才……梅姨娘有沒有為難過你?”周瑯搖了搖頭,他爹娶回來的女人,他都應(yīng)付慣了。周雍胖滾滾的身子往周瑯身邊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