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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日子,卻已經(jīng)再也不會回來了。“我來救你!”父親負(fù)了兄長,她又怎么忍心舍下這世上最后的親人。“快走!”臨安城里,到處都是謝縈懷的人,令狐柔單槍匹馬,怎么救的出他,他死了,只是下去陪周瑯,倘若令狐柔再因他而死……“我不走!兄長你當(dāng)初敵營救我,現(xiàn)在,輪到我……”“小心!”憑空響起了一聲驚呼。令狐柔反身,手中長鞭卷落一支冷箭。城墻上的謝縈懷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來,他本來已經(jīng)準(zhǔn)備放過令狐柔,那是周瑯遺孀,但現(xiàn)在,如果她要救令狐胤,那么兩人都得死,“令狐柔,你若離開,我就放你一條性命,倘若你執(zhí)意如此,我不光殺了你們兄妹,還要踏平你將軍府!”令狐柔攙扶著令狐胤,她抓緊了手中的長鞭,“令狐家訓(xùn),寧可戰(zhàn)死,不可茍活?!?/br>她是個女子,卻一直被丟在軍營里,被如同男兒一樣的教養(yǎng)著。令狐胤看著她,被纏扶住的手,緩緩地,緩緩地握住了令狐柔的手臂,“小柔?!?/br>“兄長?!?/br>他以為他今生都不會再有家人,但現(xiàn)在……他又忍不住慶幸起來。他撿起地上的一柄斷刀,和令狐柔并肩而立,“我們有多久,沒一起上過戰(zhàn)場了?”“三年了。”“今日……我與你一起。”令狐柔眼中隱有淚光,她以為她今生都不會得到兄長的諒解,但現(xiàn)在……就是死也無憾了。謝縈懷卻懶得看他們兄妹冰釋前嫌的戲碼,這世上對大多數(shù)人都是溫暖的,但是對于他,卻是……連他最珍惜的,也叫人奪走了。“放箭。”輕飄飄的一聲,箭矢如雨。令狐胤與令狐柔兩人攜手,擋住落下的箭矢,但因為令狐胤已經(jīng)負(fù)傷,他一動就有血流出來,他堅持不了太久。而令狐柔,卻已經(jīng)中了一箭。這樣下去,兩人都要落得個身死的下場。在城墻上的弓箭手張弓拔箭的時候,一匹馬疾馳而出,連隱在暗處的南鳳辭都跟著一驚。騎在馬上的人,一身白衣,他沖了出來,到了令狐柔面前時,遞出一只手來。令狐柔剛才聽到一聲提醒,但沒有注意,現(xiàn)在看,也是這人提醒她的。但是……她與他,只有一面之緣啊。周瑯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冒這么大的險沖出來,他欠令狐柔的,早該還清了才是,但是方才,見到令狐柔策馬而出,記憶深處的東西開始松動。令狐柔臉頰上都是血污,發(fā)絲散亂。周瑯一身雪白,眼中只倒映著她一人。好熟悉……眼前這個人,為什么會讓她,生出這樣既甜蜜又心痛的感覺。令狐胤就是被他暗算,才會落入謝縈懷的手中,現(xiàn)在這人忽然沖出來,他竟然不知道該作何反應(yīng)。令狐柔看著彎身過來的白衣公子,這個模樣,和多年前的一幕重合。換了容貌,什么都換了,但是……“你是誰?”周瑯見她遲遲不將手遞過來,稍后城墻上要再有箭射下來,那么他一條命也要丟在這里。“我與姑娘有過一面之緣。”真的只是一面之緣嗎?周瑯沒有再去看令狐胤的神色,他與令狐胤之間,早已兩清。城墻上的謝縈懷,勒令弓箭手停止射箭,道,“周公子,你這是做什么?”因為令狐柔遲遲沒有動作,周瑯只能從馬上翻身下來,他直面城墻上的謝縈懷,“我聽聞令狐姑娘,是我兄長遺孀,懇請謝公子放過她一馬。”“我已經(jīng)放過了她,是她自己非要沖出來。”“今日非要取她性命嗎?”謝縈懷緊抿的唇,已經(jīng)顯示出了他的決心。“城外有一萬兵馬,想來是接應(yīng)你們的,想辦法出城?!敝墁槈旱土寺曇?,對身后的令狐柔說。令狐柔上前一步,“你……你姓周?”“周瑯是我兄長?!?/br>兄長……嗎?周瑯沒有再看令狐柔的神色,他可能真的是瘋了,回來了還不知悔改。周瑯轉(zhuǎn)過身,一副要離開的樣子,但手卻悄悄松開了韁繩,從袖子里摸出一枚銀針來,在馬背上狠狠扎了一下,“快逃?!?/br>馬的嘶鳴壓過了他的聲音,令狐柔反應(yīng)了過來,她知道自己若是再在這里和謝縈懷耗下去,只有死路一條,只有出城,才有活路。她帶著令狐胤翻身上馬,騎著因為痛楚而發(fā)狂的馬往城外奔去。周瑯站在原地,望著遠(yuǎn)去的她。令狐柔回頭望了一眼,那站在臨安城里的青年,不知怎么,就和腦中的那個影像重合起來。一個答案呼之欲出。不……不可能……令狐胤也回頭望去,那個青年從頭至尾沒有看他一眼,但是,為什么……為什么會有那樣的一種熟悉感呢。他來不及探尋更深的答案,阻止他們出城的士兵已經(jīng)包圍了上來,他只能抽身去抵擋他們的攻勢。周瑯仍舊站在原地,城墻上的弓箭手一致瞄準(zhǔn)了他。只要謝縈懷一聲令下,他就會死。但是謝縈懷遲遲沒有下令,他也陷入了某種思緒里。“你要殺了我嗎?”謝縈懷把這當(dāng)做挑釁,他的手在發(fā)抖,“你以為我不敢嗎?”你又……不是他。周瑯還想再說些什么,一道身影忽然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而后堅實的臂彎和胸膛包裹而來。淡淡的香氣。“我早該知道是你回來了?!币а狼旋X的聲音,“那天晚上,我就該認(rèn)出是你?!彼肓藨?,才會看不清那么多東西。雖然回來的周瑯掩飾的很好,但是他仍然看得出,他藏在眼底深處,對于令狐胤的冷漠和對令狐柔那一絲絲的……憐惜。周瑯回過頭,看到了南鳳辭。南鳳辭知道現(xiàn)在沖出來,簡直就是找死,但是他沒辦法控制住自己。控制住自己去緊緊的抱住他,不讓他再離開。南鳳辭在發(fā)抖,這可能是周瑯和他相識這么久,他為數(shù)不多的失態(tài)的舉動了。“這次,我不會再讓你離開了。”南鳳辭才不管自己現(xiàn)在的模樣,是何等的失態(tài),他早已經(jīng)入了戲,成了戲中的人,“絕對不會!”那雙永遠(yuǎn)似笑非笑的眼睛里,浮出了一層閃爍的淚光。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令狐胤:為什么每次被捅的……都是我……渣作者:因為你是將軍啊,身體最好,捅著捅著就習(xí)慣了,不礙事的令狐胤:????第459章山海間(八)仇敵相見,分外眼紅,本來謝縈懷還在猶豫是否該殺了他,南鳳辭的忽然出現(xiàn),讓他一瞬抬起手來,“放箭!”南鳳辭眸光一閃,反身將周瑯護(hù)在了身后。萬千箭矢如雨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