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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士兵望著他。“我當初遣散你們,你們?yōu)楹芜€要效忠于我?”士兵以為令狐胤是在怪罪,“將軍于亂世中救我們性命,如今這世上,已經(jīng)沒有我們的親人,我們便只是將軍的利刃……若將軍怪罪,我……”“我并非怪罪你們的意思?!绷詈窂那靶睦?,是因不斷的背叛,不斷的舍棄,但現(xiàn)在,令狐柔舍身救他,這些部下也生死相隨,他又如何能再這樣下去。“將軍……”跪在雪地里的膝蓋都要被凍僵。令狐胤轉(zhuǎn)過頭來,“你們可還愿效忠于我?”“誓死跟隨!”他們一直在等這句話,等那個從前帶他們戰(zhàn)無不勝的男人。“調(diào)集舊部,隨我一同攻入臨安!”他一年未曾拿劍,一年未曾調(diào)兵遣將,現(xiàn)在最好的方法,便是回去修養(yǎng)些時日,到時候他能輕易卷土重來,重拾輝煌。但是……如果現(xiàn)在臨安城的那個人,真的是周瑯,哪怕只是一點點,一點點的可能,他也不愿意再錯過了。“是!”他們這一年,都在等將軍的命令。……臨安城里醒來的南鳳辭,正在同那些救下他的部下談及現(xiàn)在臨安城里的狀況。他背后的箭已經(jīng)被□□了,胸口纏著厚厚的繃帶,“相爺,這臨安城已經(jīng)不是久留之地?!?/br>南鳳辭默然不語。他會去做這個相爺,也只是興趣使然,如今他最喜歡最有興趣的人回來了,他哪里還愿意去管這個爛攤子。“相爺?”遲遲得不到回復的部下抬起頭來。坐在燭臺旁的南鳳辭抬手撫了撫自己的胸口,忽然笑了起來。他這一笑,把那些部下嚇壞了,幾人面面相覷。“將活著的人都召集起來,明日,隨我去周府?!?/br>“相爺!”南鳳辭眸光一利,眾人馬上噤聲。他們怎么敢忘了,這位主子那狠辣的手段。……“讓他跑了?”無人敢回答。腰間金刀出鞘,報信的人頭顱從城墻上滾了下去。看到這一幕的人,頭埋的更低。“令狐胤跑了,南鳳辭下落不明,你們可真是——”唇紅如涂朱,“廢物。”看著面前這群瑟瑟發(fā)抖的人,謝縈懷實在失去了興致,今日如果不是周府的那個人壞事,他這兩人早就一網(wǎng)打盡。以為自己是周瑯的弟弟,便可以為所欲為么?真是,大膽。“皇上……”“周府那邊,有什么動靜?”“沒有,周府今日安寧的很?!?/br>謝縈懷從踩著城墻的階梯,一步一步的走了下來,“去周府。”在他從城墻上下來的時候,天空破曉,曙光照亮了城墻下那些還未被雪完全掩埋的尸體。謝縈懷到周府的時候,周雍迎了上來,“謝……”他本想叫謝小侯爺?shù)模强粗x縈懷臉色著實不好,馬上改了口,“不知皇上,因何事駕到?”“周安在哪里?”他的語氣帶著幾分凜冽的殺意。“他……”周雍頭低了下來,“他一夜未歸,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br>“是嗎?”周雍彎著腰,一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模樣。謝縈懷派人去搜,但是搜遍整個周府,也沒有找到那個周安。但謝縈懷知道,周安就在府上,他在客廳坐了下來,將腰間金刀取下來,壓在桌子上,“一寸一寸的翻,挖地三尺,我也要找到他?!?/br>“是!”周雍額頭上一下冒了冷汗出來,他讓周瑯躲在庫房里,如果謝縈懷真的要挖地三尺,那肯定……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外面天色大亮,周雍捏著袖子,不斷的擦著額頭上的汗。派去找周安的人還沒有出來,但是已經(jīng)有報信的人趕來了。“回稟皇上,令狐胤糾集舊部,現(xiàn)在就在臨安城外?!?/br>“什么?”謝縈懷以為,令狐胤此刻已經(jīng)逃得遠遠的了,他的回來,實在是意料之外。周雍松了一口氣,謝縈懷看了他一眼,他馬上又將脖子縮了下來。“他多少人?”“一千人?!?/br>“一千人?”他臨安有十萬兵力,昨日他一萬都落荒而逃,一千精兵又能如何。又一人上前報信,“皇上,令狐胤已經(jīng)殺入城中!”“召集城中精兵,隨我去迎戰(zhàn)?!敝x縈懷為了找南鳳辭,城門只留守有兩千人,被他僥幸闖進來,也不算稀奇。畢竟,令狐胤當年,可是赫赫有名的百戰(zhàn)之將。半盞茶之后,勢力懸殊的兩方精兵在城門口相見。“我還以為,昨夜落敗,你會找個地方躲起來茍活幾日,正在苦惱著,沒想到你竟又送上門來了。”謝縈懷摒棄了那華麗的金刀,拿起了自己善用的長劍。令狐胤重傷未愈,臉色蒼白暗淡,但即便這樣,氣勢仍然不輸謝縈懷,他也不同謝縈懷廢話,□□一劃,直指謝縈懷眉心。就在兩人之中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的時候,城中忽然升騰起一股濃煙。兩人一起望去,見城中一處民居燒了起來。已經(jīng)趁亂趕到周府門口,準備帶走周瑯的南鳳辭,怔怔的看著那從周府里燒起來的大火。因為這幾日都在刮北風的緣故,這火一燒起來,黑色的濃煙都直往北吹。但這火勢并不大,像只是在試探這風向一般。而后站在周府門口的南鳳辭,就看見頭頂一道巨大的黑影掠過。是什么……飛起來了?鼓搗出這火勢的,自然就是周瑯,他在躲在庫房里的時候,偶然翻出了自己從前讓那些能工巧匠給自己造出來的玩意兒。其中就有一件,就是能借著風勢做短暫滑翔的東西。他可不會輕功什么的,留在城中,謝縈懷遲早要來找他算賬,還不如出去躲一躲,謝縈懷顧忌周瑯,不會對周雍如何。他只需要想辦法保全自己。南鳳辭仰頭望著周瑯,周瑯并沒有注意到他。因為高度不夠,他在半空中滯留了一會兒就落了下來,腳下都是低矮的房屋,所以南鳳辭一時也追不上來。周瑯四下看了看,確定了一個可以從城墻上越出去的地方。沒有人比他更熟悉臨安城,臨安城城墻雖然高聳,但是有一處,因為外面是條河,所以城墻修的也沒有其他的地方高。南鳳辭追過來的時候,看周瑯已經(jīng)爬上了簪花樓。這里一年前是最繁華的花樓,足有三層高,站在上面,已經(jīng)可以看到城墻外的茫茫大雪了。周瑯讓能工巧匠造出來的東西,算不上滑翔翼,最多就是巨大的風箏,這東西周瑯以前玩過幾次,所以并不害怕,但他縱身躍下的時候,卻把南鳳辭嚇的夠嗆。他不知道周瑯這是想做什么。巨大的黑影,從對峙的謝縈懷和令狐胤的頭頂劃過,兩人同時抬頭。周瑯也看見了他們,但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滑翔的速度很快,但實際和沈清淮估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