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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來。“不知丞相看上了哪家的千金?”“那人姓周,臨安人士,如今就在這紫光殿上。”南鳳辭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正是在宮外救下皇上的人?!?/br>小皇帝馬上反應過來,他本想直接拒絕的,但是南鳳辭的目光望過來,他那話又在喉嚨里打了個轉,縮了回去,“這……這……”周瑯躲不下去了,掀開簾子走了出來,他站在小皇帝身后,道,“相爺可真會開玩笑,你我俱是男子,何必這樣折辱人呢?!?/br>小皇帝看到周瑯出來了,脊背又停止了一些,怯怯道,“相爺,此事……朕覺得不妥。”“若皇上不答應,那臣只好自己下旨了?!?/br>周瑯不知道這北狄朝堂的事,他見南鳳辭這樣囂張跋扈,開口道,“相爺未免太放肆了一些,如今滿朝文武俱在,你竟說出這樣的話來?!?/br>南鳳辭遙遙望著周瑯,唇邊笑意更濃,“我還可以更放肆一些。”“皇上,他……”周瑯本來是要讓小皇帝幫他說話的,轉頭卻見小皇帝臉色有些蒼白,咬著嘴唇,哪里還有剛才的威嚴勁兒。他只得自己和南鳳辭對峙,“你入仕也不過一年,若非皇上恩德,你也不過是尋常布衣?,F(xiàn)在滿朝文武俱在,你怎敢這樣咄咄逼人?”南鳳辭聽他說完,才附和的點了點頭,“臣有罪。臣知罪。”他雖這么說,卻一點也沒有知罪的意思。眼前的情況,和周瑯預計的一點也不同,他還想,這小皇上怎么也會讓這南鳳辭有些顧忌,現(xiàn)在看來……卻不是這樣。“你想謀反不成?”周瑯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北狄的宮中,要逃也沒有去路了。他進來的時候信心滿滿,想著就是皇上式微,也還有朝中眾臣,但現(xiàn)在一看,這北狄分明就是南鳳辭這外來者的一言堂。平常在南鳳辭面前都怯懦的小皇帝,見著南鳳辭一步一步走上來,周瑯步步后退,也終于咬牙拍案,“丞相!朕命你退下去!”也不知是那句話起了作用還是什么,南鳳辭果然停頓了腳步。而后他一招手,對左右道,“將圣旨拿來?!?/br>過了一會,一人捧著圣旨而來,南鳳辭將其握在手中,站在金鑾下,明明是望著小皇帝的,卻像是故意對周瑯說這句話,“皇上年幼,而今天下動蕩,自知難堪此大任,為萬民福祉,遂將帝位托付給丞相?!?/br>小皇帝整個人都呆愣住了,坐在帝位上怔怔的望著手握圣旨的南鳳辭。周瑯也不知這南鳳辭在這北狄已經(jīng)有了如此勢力,往后踉蹌一步,抵上了身后的柱子。被皇上召來,本來是為了壓制南鳳辭的眾臣,因為南鳳辭回來時候的震懾,現(xiàn)在全部跪倒在地,山呼‘萬歲’。南鳳辭走了上來,他不看小皇帝一眼,越過他直接走到周瑯面前,抓住他的手腕,漆黑的眸中,倒映出周瑯此刻有些微慌亂的神色,“你說巧不巧,我本來今日準備發(fā)布這圣旨,你就來了——看來,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要一起籌備了。”作者有話要說: 真,送貨上門小劇場:周瑯:【捏小皇帝衣領】坑爹呢你!哪個皇帝當成你這樣??小皇帝:我連名字都沒有,你難道還看不出我助攻的屬性嗎周瑯:……第462章山海間(十一)“我有事面見皇上!”守在門外的幾人對視一眼,皇上這段時日都忙著找人,其他的,連朝廷上的政務都不怎么過問,“可是和那人的有關?”稟報的人搖頭,“是北狄之事。”“那皇上不會見你。”“北狄丞相廢除幼主,自立為王,這天下大事,皇上也不聞嗎?”那人有些急了。守在門外的人仍舊攔著他,皇上這一月一直呆在臨安,京城里積壓的朝政都等著他處理,他卻一概不過問,有些老臣前來找他,他也不見。“皇上——”眼見著就要硬闖的時候,門忽然打開了。幾日都未曾睡好的謝縈懷才撐著胳膊在案上睡了一會,忽然聽到外面爭吵,馬上驚醒了過來。他按著額頭,眉宇也不自覺的微微蹙起,“何事喧嘩?”門口眾人一下都跪了下去。“我讓你們找的人,可有下落了?”梁上冰雪消融成水,滴滴答答從房檐上滑落下來。外面的人將頭低的更低一些。“皇上!”前來稟報的人抬起頭來,“如今您離朝多日,朝局不穩(wěn),北狄國丞相此時廢除幼帝,稱王封后,狼子野心昭然若揭,還請皇上……”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謝縈懷打斷,“他要做皇上就讓他去做,這北狄的事,和朕有什么干系。”“皇上——”謝縈懷擺擺手,他現(xiàn)在在意的,便只有周瑯一人,“傳朕的命令,各城各鎮(zhèn),都發(fā)下告示,若找到朕要找的人,他要什么朕給他什么?!?/br>他一直不知道那周安便是周瑯,因為害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那一日令狐胤脫口而出的一句‘周瑯’宛如驚雷炸響,他忖度再三,才發(fā)覺那周安出現(xiàn)的太過蹊蹺,對周家的事也太過了解,若那就是周瑯,一切就可以解答。但是他知道的已經(jīng)太晚了,那一日周瑯離開臨安,他追出城去的時候,城外只剩下茫茫大雪?,F(xiàn)如今他已然不求尊崇,只想回到從前,在臨安與周瑯共度的日子。謝縈懷又問一聲,“令狐胤現(xiàn)在在何處?”若他記得沒錯,令狐胤已經(jīng)召集舊部,現(xiàn)在手上也有十幾萬的兵馬,現(xiàn)在再想動他,也已經(jīng)晚了。“回皇上,令狐胤昨日離開營地,往北狄去了。”謝縈懷神色一頓。令狐胤與他都在找人,怎么好好的,忽然去了北狄?謝縈懷喃喃念了兩聲‘北狄’,那稟報的人以為皇上在意起了這件事,又挪動膝蓋,往謝縈懷面前跪了一些,“皇上,如今前朝叛將令狐胤擁兵自重,鄰國北狄虎視眈眈,還請皇上,早日還朝,穩(wěn)定朝局啊?!?/br>謝縈懷被他吵的有些煩了,“可知道令狐胤為何忽然前往北狄?”“是接了一封北狄的密信?!?/br>密信?令狐胤的個性,也不像是會和南鳳辭合作,來對付他的人啊。那他去北狄是為何事?“你方才說,北狄丞相已經(jīng)自立為王了?”北狄的丞相,可不就是南鳳辭么。“是?!?/br>謝縈懷皺眉思量起來,雖說按照令狐胤的性格不會與南鳳辭聯(lián)手,但凡事無絕對……正在他想著那兩人是否要聯(lián)手的時候,剛剛聽了卻并沒有在意的一句話電光火石的出現(xiàn)在了腦海里,“你方才說,封后?”“是,半月之后,登基大典與封后大典一齊舉行。”南鳳辭自立為王尚且可以理解,但為什么偏偏這個時候封后?他封的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