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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簡直……杰斯掀開被子,看到了西澤紅透的臉頰,心里就明白了幾分,“西澤,你在害羞嗎?”西澤將被子奪過來,蓋著脖子以下坐了起來,“沒有?!?/br>杰斯唇角露出一絲笑意,但他又抬手裝作咳嗽,將那笑意掩飾下去。西澤拿了床頭的衣服,慢慢穿了起來,“我……我睡了多久了?”出于面子,西澤實在不愿承認自己是被做昏過去的事實。“半個小時?!?/br>西澤低頭扣著扣子,杰斯忽然彎下腰來,幫他扣了起來。西澤抬起頭,就看到垂著羽睫的杰斯,他現(xiàn)在看起來,比從前更要溫柔幾分,金色的眼睛被掩在長長的睫羽下,然后睫羽掀開,眼中倒映著自己。“西澤?!?/br>“嗯?”西澤偏開目光,他現(xiàn)在有些不敢和杰斯對視了,真是該死。“你真美?!?/br>音落,一個吻落在西澤的頭頂。“還有,我愛你?!?/br>第485章搜魂曲(七)杰斯有事情離開了一趟,房間里只剩下西澤一個人。西澤穿好衣服,從床上下來,走到窗戶旁。窗簾的縫隙里透進明亮的陽光,在地板上留下了耀眼光斑,西澤把窗簾拉開,陽光一下子照射進來。西澤好一會兒才適應過來,靠在窗欄上往外面望去。他看見了裴,裴站在那片攀爬著白薔薇的墻面前,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裴若有感應的抬起頭,在陽光下,仿佛綠寶石一樣的眼睛,和站在窗戶旁的西澤對視上。時有微風,卷動了窗簾。西澤看到裴的嘴唇彎了彎,一個十分溫柔的弧度,他也不自覺的回以一個微笑。“西澤?!?/br>這時候身后忽然傳來了杰斯的聲音。西澤回過頭,看見剛才離開的杰斯,雙手抱著一個箱子回來了。那箱子上還沾著許多泥土,杰斯把箱子抱到西澤面前,當著他的面打開。西澤乍看到箱子的時候,沒有想起來,但是在杰斯打開那個蝙蝠狀的扣子時,箱子里傳來的仿佛音樂盒轉動的聲音,一下子讓他回想了起來。“我還以為不在了?!苯芩箚蜗ス蛟诘厣?,一件一件認真的翻看著箱子里破舊的東西。西澤也蹲了下來,“這是我們一起埋的那個箱子?”“嗯?!?/br>父母幾乎一直都為帝國在前線戰(zhàn)斗,這些東西是他們離開的時候埋下的,是他們此后每一年的生日禮物,但西澤記得很清楚,在杰斯離家的時候,這個箱子就已經空了,但是為什么里面還會有那么多東西?“我記得這個箱子已經空了的?為什么……”話還沒說完,他想起了杰斯離家的那一天,留給他的那封信,里面好像提到過那個禮物箱。杰斯一件一件的把東西擺出來,從小小的機械玩偶到滑稽的小丑帽,大大小小有十幾個,“本來想陪你過每個生日的?!?/br>“哥哥,我……”西澤不知道該怎么把他忘了這個理由說出口。杰斯好像知道他要說什么似的,笑了笑,將箱子合上,抬手揉了揉西澤的頭發(fā),“以后你的每個生日我都陪你過。”西澤看著那些已經有些破舊的禮物,不知道為什么,眼睛里有些酸澀。杰斯看到他眼中的濕意,用指尖揉了揉他的眼角,“怎么了?”西澤眼珠轉動兩下,將淚意壓了回去,“突然有家的感覺了……”杰斯湊上來,吻了吻他的額頭,“我就是你的家啊?!?/br>西澤這么個大男人,居然被這句話感動的一塌糊涂。他也曾想過會與哪個女人廝守一生,平淡度日,他會竭盡所能照顧她,愛護她,但是到現(xiàn)在,他發(fā)覺被愛護的感覺,竟然也不錯。“西澤?!?/br>“嗯?”“為什么要哭?”西澤抬起手,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眼睛下面,掛著一滴眼淚,他慌忙的擦掉,“沒有哭?!?/br>杰斯沒有追問下去,他只是深深的看著西澤。西澤眼睛里也帶著幾分濕意,目光閃爍個不停。杰斯知道西澤身上有數(shù)不清的秘密,但是他一概沒有問,他等著西澤將一切都告訴他。西澤轉移話題,“我餓了?!?/br>“我去做飯?!苯芩狗砰_他站了起來。西澤看著杰斯出了房間,他起身站到窗戶旁,看到裴還站在那里,一直維持著仰頭的姿勢??吹剿鰜?,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西澤問,“你在等我嗎?”“嗯?!?/br>西澤扶著窗欄,將身體探出去一些,裴的手中似乎握著什么,他將手舉起來,然后緩緩松開,里面的白薔薇花瓣一下子飛了起來。他用嘴型對西澤說,送給你。西澤和樓下的裴對視著,忽然扶著窗欄,問裴,“我跳下來,你能接住我嗎?”裴怔了一下,然后點頭。西澤從樓上跳了下去,要是以前,他絕對不敢,但是在角斗場里,裴接住了他。耳邊有風聲,和那一天的血腥場景全然不同,失重的感覺,帶給他的也不再是恐慌。裴看著他跳下來,背后的軀干一下子張開,等到西澤落到他懷里的時候,他的眼睛已經變成了暗紅色,白皙的脖頸上,也覆蓋上了一層黑色的鱗片。“接住你了?!弊兂上x族的裴,面孔變的深刻和冰冷起來,但他的眼神卻沒有變。西澤環(huán)著他的脖頸,親昵的去磨蹭他的額頭,“如果我沒有回來,你會怎么辦?”根本不需要問,裴會死在那里。但是面前的裴,在聽到這個問題,只是眨了一下眼睛,“沒有如果?!?/br>“是啊,沒有如果?!?/br>不知道是因為變成了蟲后,還是他的心理發(fā)生了變化,他竟然不再害怕裴,甚至還……很想擁抱他。“我可以……吻你嗎,西澤?”從離開蟲巢之后,裴因為杰斯的緣故,就沒有和西澤再做過任何親密的事。西澤看著他小心翼翼的詢問,忽然有些想笑。“可以?!?/br>從掌心里飛出來的花瓣緩緩落地,又被風再度吹到了半空中。……三人在用晚餐的時候,莊園里來了一位客人。那個人帶來了一封雪白的信函,遞給杰斯。西澤看見信函上的印戳,是皇室的標記。杰斯看完上面的內容,說,“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