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
,轉(zhuǎn)頭看向江熙容:“敢問姑娘的姓名?” 江熙容道:“江熙容,meimei你呢?” 賀蕙蘭笑道端莊得體:“賀蕙蘭?!比缓罂聪蛞慌缘慕?,問道:“這是你meimei吧?” 江熙容笑道:“是我meimei,名叫江元依?!?/br> 元依…… 賀蕙蘭心中默念了幾次,只想將那面紗扯開,看看究竟是何模樣……她可見過不少猶蓋琵琶半遮面美,但實際卻庸脂俗粉之輩。 外面突然熱鬧了起來,傳來男子爽朗的笑聲。涼亭中的姑娘都紛紛回過頭去。 就見一身著寶藍底鴉青色萬字花繭綢直裰,踏著黑色底金絲滾邊靴子的頎長男子朝這邊走來,男子長相俊美,劍眉星目,鼻梁高挑,好不養(yǎng)眼。眸光灼灼,帶著笑意,滿滿的朝氣。 隨他一同前來的男子,身著墨藍色素面細云紋直裰,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單眼皮,面容硬朗,也是十分帥氣。 江熙容自是認出來了,輕輕戳了戳江元依的手:“那不是蕭家公子嗎?” 賀蕙蘭道“你們認識英國公家的?” 江熙容擺手道:“只聽聞過,偶爾見過蕭三公子尊榮?!?/br> 蕭拓從走廊中下來,將這涼亭邊上都走了一圈才找到縮在最里面的江元依。那是未出閣姑娘待的地方,他自是不能進去,找了個就近的地方坐下。 這不就是巧呢嘛?蕭拓剛從江元依那處收回眼神,就見姚康坐在自己對面,看到自己那瞬,面色變了變。 蕭拓瞬間起了捉弄的心思,走到姚康那處,撥開高明軒,親切地摟住姚康的肩膀,道:“姚公子可還記得那日我們的賭注???” 姚康面紅耳赤,結結巴巴道:“誰、誰跟你賭了?” 蕭拓清了清嗓子,道:“不如我?guī)湍慊貞浺幌?,那日在云盛閣的人也多嘛,今天肯定也來了些,” 見姚康仍憋著氣不說話,蕭拓放大了聲音,道:“輸?shù)娜艘蜈A的人……” 這周圍都是各家院里不輕易出門的小姑娘們,此時都朝這邊豎起耳朵,姚康趕緊捂住蕭拓的嘴,貼到蕭拓耳邊小聲求饒“蕭大哥,我錯了行不行?” 蕭拓掰開他的手,嫌棄地擦了擦臉上,挑著眉:“叫聲大爺來聽聽?!?/br> 姚康指著蕭拓:“你!別欺人太甚!” 蕭拓輕輕一咳,大聲道:“磕三……” 姚康一把抓住蕭拓的手,咬牙切齒道:“蕭,大,爺?!?/br> 蕭拓這才心里舒坦了,拍拍姚康的肩膀:“真聽話。” 蕭拓和姚康說了些什么,涼亭和花廳里的姑娘們其實聽不大清楚,但仍覺得好笑,銀鈴般清脆的笑聲匯聚一起,在這花園里,悅耳極了。 賀蕙蘭也捂嘴輕笑了下,她轉(zhuǎn)身想跟兩人說些什么,卻發(fā)現(xiàn)旁邊這兩人的注意力都不在那邊,安安靜靜地坐著,反倒顯得自己不矜持了。 她斂去了笑意,端坐在一旁,拿起茶杯慢慢飲了一口。 江熙容一開始也看得高興,然后便見到元家齊從后面池塘的小道走過來,心神瞬間就不寧了。 江元依隨著家姐的目光一看,就見一充滿書卷氣的清朗男子立于不遠處,看著家姐,眸光溫柔。 兩人這眉目傳情也太明顯了,江元依看了眼賀蕙蘭,還好她目光全然被蕭拓吸引了去,沒注意到這邊。 江元依趕緊拉了拉家姐的袖子。 江熙容這才回神,霞飛雙頰,眸中水光閃爍。 花廳處門外的小道,一位身姿挺拔,英姿颯爽的女子大步流星而來,身著麥黃鑲邊白底黃花繡金緞面交領對襟馬甲,梳著單尾高發(fā)髻,只插了一根素釵。在這鶯鶯燕燕中,是好一道別致的風景 一旁人議論道:“寧遠將軍不是放出告示要比武招親嗎?” “是啊,要是選中了,可就是飛黃騰達??!” “你以為那么容易啊?寧遠將軍可是英國公親自帶出來的武功,戰(zhàn)場殺敵數(shù)年,尋常人怎么可能比得過?” 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都二十三歲,拋頭露面的老姑娘,要不是仗著是英國公的女兒,誰會要?” 他聲音不低,又恰好在別人說完話一片安靜時響起,這附近幾桌都聽得清楚。 眾人隨著聲音看去,就見一長相俊美,男生女相的公子,雖然生得好看,但眼神有些陰戾,眼周有些青灰。 一見來人,其余眾人便不敢說話了。 此人是康郡王之子,劉景同。 惠親王是皇帝想讓他輔佐,但惠親王不愿??悼ね鮿t不同??悼ね踉c當今圣上爭奪皇位,最終落敗?;实垭m沒將他趕盡殺絕,但也沒在給他任何實權,只每年給上賞賜,養(yǎng)在這京城中當散人。 就連康王的子嗣,也都沒有從政從軍,這劉景同就是其中最小的一個,還未成親,在這京城里浪蕩之名僅此于蕭拓的人。 蕭拓坐的地方離劉景同不遠,那句話自是一個字不露地傳進了耳中。一桌其余人紛紛看向蕭拓。 他眸中寒光閃過,繞著手腕站起來,就聽身后一道淡然而冷硬的聲音:“拓兒,坐下?!?/br> 林錚宇看著蕭庭意美艷而英氣的側(cè)臉,想到剛剛那句話落入她耳中,只覺得心被扎得火辣辣的疼。 可那人是郡王之子,他開罪不起。眼看著那人一臉嘲諷卻什么都不能做,林錚宇只覺得呼吸都堵著,渾身憋得難受。 蕭拓轉(zhuǎn)身看向家姐,就聽她淡淡道:“今天是惠親王妃的生辰,切勿莽撞行事。” 女子微微上挑的眼中冷光一閃,薄唇輕啟:“而且這種事,我來就好?!?/br> 林錚宇一怔,就見蕭庭意走去,腳在石子上踩出悶響,那一步一步像是踩在自己心上,扎得林錚宇痛得皺起了眉。 蕭拓看著他jiejie利落筆直如槍的背影,輕吐出一口氣,是啊,這可是蕭庭意,鐵骨錚錚,堪比男兒的寧遠將軍。 蕭庭意走到劉景同一步外的地方停下,微抬起下巴,聲音清脆: “我征戰(zhàn)沙場六年,打過十八次仗,無一敗績,這個成績即使放到同齡男子中也少有。庭意命里cao勞,自然是比不得您整日閑散京城中來得舒服?!?/br> 蕭庭意從小在英國公身邊長大,知道康王與皇帝之間的恩怨。劉景同極具天賦,十六歲舉人,十九歲進士,可以科考,卻終身難有成就,只因上一輩的恩怨。 他在官場三年,始終做著在簡單不過的閑差,就算尸位素餐,也拿著高俸祿。 他抑郁無比,直到某天皇帝將他喊去,笑瞇瞇地看向他,如長輩般親切地告訴他,就好好回去玩著便是,何苦來做這些苦差事呢? 他在人情世故方面再木訥也懂得了皇帝的意思,自那以后,便再也沒當過差,整日煙花柳巷,酒館賭場,成了京城出名的浪蕩子。 也成了皇帝老兒心中最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