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
剪刀”落下之后,明玥公主率先鼓起了掌:“好!” 其余眾人紛紛鼓起掌來。 小姑娘從明玥身邊過時,明玥見她著實可愛,拉過來捏了捏臉,笑著賞了她一個雪花酥。小姑娘連連鞠躬道謝,拿著糕點坐到了原位。 因著一插曲,花廳的氛圍都變得溫馨了些。 不少世家女子都上前展示了一番,有作詩的,有彈琴的,還有斗蛐蛐兒的……… 明玥也玩得高興,瞥見坐在最后面那不起眼的位置上,卻長相無比招人眼的姑娘,放下酒杯后,澆了兩瓢水進去。 酒杯一路漂流,最終停在了坐在最后面的一個姑娘前面。 一雙纖纖玉手從清亮的水中將酒杯拿起,置于身前。眾人抬頭看去,就見那女子眉如遠山,明眸秋水,顧盼生輝,竟是比這一室的花還要嬌媚。 國公夫人看向王妃:“這是誰家的姑娘,生得如此動人?” 王妃笑道:“江家的?!?/br> 然后用袖帕捂住嘴,朝國公夫人那邊傾斜了些,調(diào)笑道:“莫不是看上了?” 國公夫人白了她一眼,笑道:“哪兒的話,這姑娘美雖美,但柔弱如柳。我蕭家要娶的兒媳,不說能上陣殺敵,至少也得會弄劍騎馬,也不能像這姑娘似的,風都能吹倒了?!?/br> 王妃抬起頭,就見那道曼妙身影,不知何時已經(jīng)停在了寧遠將軍身后,秀眸微怔。 作者有話要說: 見婆婆啦??! 第20章 茶會 這世間哪家的閨閣女子學的不是拈花刺繡,詩詞歌賦,誰會去學什么刀劍騎術? 那蕭公子雖是英國公的嫡子,長得也極為俊美,但這京城誰人不知著蕭公子整日無所事事,浪蕩出名,打架賭博□□無惡不為,但凡家中有些權勢的都不愿將女兒嫁給他。 許多姑娘們見蕭拓生得俊,也有春心萌動,但聽國公夫人如此說,那剛因哥哥俊俏騰升起的小火苗瞬間就熄滅了。 王妃見江元依有些怔愣的模樣,低著頭,用手掩著輕笑了下。 江元依臉紅了幾分,迅速收斂神色,走到王妃身邊,屈膝作禮,柔聲道:“近日琉璃樂坊出了首琵琶曲子,格外好聽,想來諸位夫人和小姐還未聽過,斗膽一試,獻丑了?!?/br> 王府的丫鬟趕緊去取了琵琶來,端來一把椅子放到前方。 江元依接過琵琶,翹起右腿,將琵琶放好,下巴微收,略微垂眸。 女子腰肢細軟,背脊挺直,側臉線條極為漂亮。她左手按弦,右手撥彈。 流水般清澈而流暢的聲音傾瀉而出,樂聲明亮悅耳,聽起來纏綿而喜悅,像是少女羞澀的初戀。 突然,她撥弦的速度變緩,一聲比一聲悲戚而尖銳,少女眉頭微蹙,眼眸微紅,似是悲慟,樂聲沉緩讓人神傷,就在聽者沉浸于其中時,她纖細的指尖猛然加快速度。 一聲更比一聲強烈而流暢的樂聲噴薄而出,如千軍騎馬而來,萬鼓齊鳴而起,萬獸悲號而出,聲音磅礴而豪邁,卻又充滿無可言說的悲戚,情感渲染到極致之后,樂聲戛然而止。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以為演奏已經(jīng)結束。她卻又低頭,嫣然一笑,指尖輕彈,清脆而充滿節(jié)奏的聲音響起,喜慶極了。 少女眼眸明亮,掃出一個極為漂亮的尾音之后,拿著琵琶站起來,對王妃微微施禮,朗聲道:“祝王妃眉壽顏堂,福海壽山。” 王妃聽得眉開眼笑,笑著牽過江元依的手:“姑娘有心了?!?/br> 王妃年輕時,隨著惠親王大起大落,吃過人間萬苦,如今,也算是苦盡甘來,兒女俱全,幸福安康。 而方才這柔弱的女子,竟將這琵琶彈出了氣吞山河之勢,倒也并不如她表面上看起來那般柔弱,國公夫人也暗點了點頭。 不遠處的涼亭,六皇子劉懿放下杯盞,淡淡回頭,看向花廳處隱約的曼妙身姿,問道:“這是誰家姑娘?” 他穿著寶藍色五蝠捧壽團花纻絲直裰,頭發(fā)梳得整齊,發(fā)冠中插一根玉笄,菱形臉,長而矍鑠的眼睛,鼻梁高挺,容貌俊朗又精明。 楚桓隨著看去,認出那道身影,道:“臣下不知?!?/br> 下面卻有人插嘴道:“這是江家的二小姐,江元依。”楚桓握著酒杯的手一緊,指尖掐出了白色。 眾人不知六皇子是何心思,不敢再多話。 蕭拓坐于一旁,蹙起了眉,有些不爽地看向六皇子。 她姓甚名誰,與你何干? 三皇子坐在一旁,穿著明黃色的長衫,面容談不上英俊,但臉型流暢,鼻梁筆直,也算秀氣,只一雙眼渾濁不清,眉宇有青灰,顯得虛浮無力。 他嘴角挑起笑,仰頭一口將酒喝了,道:“六弟頭次問起一姑娘,你們這些奴婢都什么眼神兒???還不快將姑娘請過來?!” 蕭拓更不爽了,看向三皇子:“人家姑娘在姑娘堆里給王妃彈了首曲子,三皇子唐突將人請來,怕是不合適吧?” 三皇子抬頭看向蕭拓,就見蕭拓挑著眉,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他哼了一聲,道:“有何不合適?” 蕭拓微垂下眸,掩去眸中的冷意:“顯得三皇子,過于輕浮?!?/br> 一個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蕭拓,一個是堂堂三皇子。兩人在這兒暗戳戳地嗆聲,周圍安靜地落針可聞。 六皇子看向兩人,淡淡道:“三哥,我只是驚艷于姑娘的琴藝,冒昧請來,確實不妥。” 三皇子擰起眉,道:“那請那姑娘來彈奏一曲,不是正好?正好我沒聽夠?!?/br> 在座眾人,皆知三皇子請姑娘演奏是假,想讓六皇子難堪是真。這波譎云詭的陣勢,卻將一小小女子牽扯進來,還是自己心上人。 蕭拓蕭拓掏了掏耳朵:“我耳朵疼,聽不得。” 三皇子將杯盞重重往桌上一放:“蕭拓,你成心的吧?” 蕭拓誠懇地看向三皇子:“三皇子可不能這樣說臣下。方才您那放杯子的聲音都刺的我耳朵一痛?!?/br> 三皇子懶得與這厚顏無恥蠻不講理的人扯,倒了杯酒,猛灌了下去。 7 一身著墨綠華裳,唇紅齒白的俊秀的的男子坐于三皇子身邊,始終不發(fā)一言。 三皇子心中不爽,看向他,道:“四弟不是最喜音律了嗎?不叫來那女子切磋切磋?” 此人正是當朝四皇子劉修,因母妃出生低微,早死于宮中,且自身體弱多病,算是皇子中最不得寵的一個。劉修抿唇一笑,聲音輕柔:“蕭公子耳朵不舒服,還是不折騰了?!?/br> 三皇子沒想到這說著說著又回到蕭拓身上,瞪了他一眼,偏生又奈何不得他。 蕭拓本就名聲不好,無論做什么人們都不會太過苛責,但他是皇子,做事還是得講個明面上的理字。不一會,戲臺上便唱開了,眾人的目光被吸引過去,也就沒再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