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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伸出舌尖舔了舔。 她眸光微變,對蕭拓點(diǎn)了點(diǎn)頭,蕭拓接過她手中木簪也嘗了一下。 “真是不要命。” 他將簪子擦干凈,然后插到江元依頭上,確認(rèn)沒有遺留什么破綻時,兩人輕輕退出倉庫將鎖重新扣上,然后翻出高墻。 心中猜想真正落實(shí)到那一刻,江元依還是有些心驚。 上一世,楚桓便會偶爾離開京城,一去就是半個月左右。但誰都不知道他去干什么。 這一世,江元依知道了。 蕭拓帶著江元依繞出復(fù)雜的小巷。 江元依輕聲道:“就是鹽,品質(zhì)還不錯?!?/br> 蕭拓點(diǎn)頭:“我們先回客棧。” “好?!?/br> 路過街邊一個首飾鋪時,蕭拓頓了下,說:“進(jìn)去給小侄女買個小禮物?!?/br> 鋪?zhàn)永锝疸y玉器應(yīng)有盡有,蕭拓最終在銀鎖和玉鐲之間選了玉鐲。 來信說是女娃娃,還是玉更配一些。再說長命鎖父母jiejie他們早已準(zhǔn)備了。 兩人回客棧時,蕭康遠(yuǎn)和蕭氏都已經(jīng)起了,正坐在大堂里喝著粥,丫鬟們拿著東西下來,對兩人行了禮,將馬車上必要的行李拿出來。 “父親,母親?!?/br> 蕭氏笑道:“你們哪兒去了?” 蕭拓牽著江元依坐下,語氣輕松道:“出去轉(zhuǎn)了轉(zhuǎn)…母親,我和依兒再附近看到一個香火很旺的廟子,想著去為jiejie祈福。僧人說,得日日誦經(jīng)十五天才有奇效,我便想著,你們先去平稚山,我和依兒為jiejie和新出生的孩子祈福,隨后便到。” 平稚山與瀘州渡口往來便要七日左右,這七日之后,不知下次再有把柄是什么時候。 江元依也兩人奇怪的眼光中點(diǎn)了點(diǎn)頭。 蕭康遠(yuǎn)納悶道:“你什么時候這么懂事了?” 蕭拓淡定道:“你兒子懂事你還不開心???” 蕭康遠(yuǎn)摸了摸胡子,跟蕭氏對視一眼,點(diǎn)頭:“這樣也好,我們先去,你們再來也不遲?!?/br> 蕭拓拿出在街邊玉鋪里買的上等玉鐲遞到母親手中:“給小女娃的禮物?!?/br> 蕭氏接過,笑意盈盈道:“真是細(xì)心懂事了不少?!?/br> 用過早飯,兩人將父母送到渡口,然后折回了客棧。 江元依看向蕭拓:“你打算怎么做?” 蕭拓凝眸道:“他們肯定串通了當(dāng)?shù)毓賳T。報(bào)官是不可能的,只能將事情鬧大到地方郡守遮掩不住,沸沸揚(yáng)揚(yáng),中央直接派人來調(diào)查,才可以?!?/br> 江元依笑著湊過去:“心里靈犀嗎?” 作者有話要說: 那是。 第80章 公子又做噩夢了嗎? 瀘州人流往來涌動很頻繁,臨到傍晚也有不少人來。形形色色的人融在昏黃的光線里,皆是步履匆匆。 楚桓到時,已經(jīng)是傍晚,他戴著帷帽走進(jìn)客棧中,問道:“還有空房間嗎?” 小二將白帕子往身后一甩:“客官您正是來的巧,剛好還有一見房,我?guī)デ魄疲俊?/br> 楚桓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著小二沿著樓梯走上去,房間在靠里的位置,不太寬敞,小二跑去將蠟燭點(diǎn)燃,笑道:“這屋子客觀可還滿意?” 楚桓走去將窗戶打開,窗戶外面是客棧的后院,依稀可以看到江邊的景象。 楚桓點(diǎn)點(diǎn)頭,掏出銀子扔到小二手中。 小二忙從空中抓過:“您先放行李,有什么需要隨時叫我們?!?/br> 終五將楚桓將行李放到一旁,輕聲道:“各路的兄弟們亥正會到黑巷子里?!?/br> 到亥正時分還有不少時間,連著日夜從京城跑來,腦袋已經(jīng)有些昏沉。 楚桓走到床邊,手枕在后面,躺了上去。 終五將默默走到房間另一頭,將案幾移開,上去休息。 楚桓躺在床上,很快陷入沉睡中。 隱隱約約中,有一聲悶響,他睜開眼,就見賀蕙蘭倒在地上,那雙眼睛跟她頭頂流下的鮮血混雜在一起…… 場景不停閃現(xiàn),偶爾便會出現(xiàn)另一張臉。 一面完美無瑕,一面刀疤猙獰,那雙眼睛滿是絕望和恨意地看著自己,然后輕輕閉上…… 楚桓仿佛還能感覺到她躺在自己身上的溫度,真切地仿佛不是幻覺。 血從她殷紅的嘴角流下,楚桓想聽清她說了什么,卻怎么也聽不清楚。 賀蕙蘭撞死在墻上最后看向他的眼神最后都會變成江元依看向他的眼神,那么真實(shí),真實(shí)到每每看到,他放到腿邊的手指都會情不自禁地蜷起,抽搐顫抖。 “少爺。少爺?!?/br> 終五叫了兩聲。 楚桓臉色蒼白,臉頰處卻又泛著紅,眼皮不停地抖動著, “少爺!”終五大聲叫了聲。 楚桓猛地睜開眼睛,通紅的眼睛怔怔地看著終五。 終五輕聲道:“公子又做噩夢了嗎?” 不甚清晰的背景下,江元依死在他懷里的場景不斷重現(xiàn),每次的定格,都是他崩潰的怒吼和她絕望而滿是恨意的眼神。 楚桓坐起身,擦掉臉上的冷汗。 窗外已經(jīng)徹底暗了下來,楚桓看向終五:“時辰到了?” 終五恭敬地點(diǎn)頭:“快到了?!?/br> 楚桓伸出手拿起一旁的黑色帷帽戴上,打開門,走出了客棧。 狹窄的小巷到了夜晚更是黑暗一片,終五吹開火折子,走在楚桓前面照亮。 兩道暗影靜靜蹲在墻頭的陰影處,看著楚桓和終五朝盡頭走去。 “終于來了。” 蕭拓輕輕道。 江元依小聲道:“今夜來了好多人,想必是要商量運(yùn)行路線。” 兩人在瀘州待了將近七天,這幾日都沒有動靜,想來是上面沒有還沒有下達(dá)命令。 蕭拓和江元依根據(jù)路線推測他們可能要去的地方,早早地進(jìn)行部署。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了。 只要這股妖風(fēng)一吹,便能給它燒個昏天黑地。 蕭拓輕輕跳下,將江元依給抱了下來。 兩人走到巷子口斜對面的陰影處等著。 一個時辰之后,數(shù)輛馬車從街頭騎來,手推車從黑暗的巷子口推出來,赤膊的大漢們將麻袋扛起,齊齊整整地碼好。 碼好之后,七八位身形高大的的人走出,身后跟著幾十人,將貨分了,朝不同方向走去。 其中一隊(duì),朝右拐,繞過兩個街口,出了城。 城門口的守衛(wèi)早已串通好,城門打開等他們穿過之后便趕緊關(guān)上。 蕭拓和江元依躲在城門上,看著他們走上了去乾州的路。 兩人對視一笑。 北境缺鹽,官鹽太貴,要運(yùn)去北境,必然會經(jīng)過乾州。而乾州,勢力最復(fù)雜,最重要的是,它離京城很近。 稍微有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便能吹倒皇帝的耳朵里。 而且……有人一旦抓到把柄,只會幫著將事情鬧得更大。 邀功,請賞,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