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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大丫鬟奮斗日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43

分卷閱讀143

    路不拾遺,別說著火緝盜,一點火星子都給他滅嘍!”

    徐海揚眉疑惑道:“也巧了,給冬子說合的那家也在鼓樓街上。鼓樓街上有姓朱的宅子嗎?”

    湛冬握緊雁翎刀,看著鄧?yán)^道:“本月其他三人負(fù)責(zé)巡邏,你跟我值守cao練場?!?/br>
    鄧?yán)^張大了嘴巴,哀嚎道:“好冬子,好兄弟,饒了兄弟罷!”百般好話千般奉承,也沒叫改了心思。

    徐海眼觀鼻鼻觀心,暗自咽一口唾沫一言不發(fā),死道友不死貧道啊,兄弟好走!

    第65章 眾里尋他

    那位軍爺好眼熟……不是眼熟, 這就是那個有過兩面之緣的小軍爺呀,一次在幾年前萬壽節(jié)燈會上,一次在揚州林府。朱繡心道,這交通道路如此不方便的時代, 又有男女大防, 陌生男女, 能遇見三次真算的上稀罕了。若是擱在戲文里, 可不就是‘唐伯虎三笑點秋香’的橋段了。

    這什么跟什么,不過這位小軍爺?shù)故秋L(fēng)姿颯爽,英氣勃勃的, 若是姆媽和舅舅相中的小郎君也是這樣的, 那可真就賺大發(fā)了。朱繡想著便“噗嗤”一笑, 若是姆媽知道了, 必定得抱怨“不知羞!”。這念頭在她腦子里轉(zhuǎn)了一轉(zhuǎn), 須臾便風(fēng)吹云散了, 等到了程家, 和程舅舅說生意經(jīng)還說不完呢, 更是一丁點也不記得了。

    倒是湛冬,把鬼哭狼嚎忘了“程家”的鄧?yán)^打發(fā)走了, 處理完公務(wù), 一個人時又摸索出那只黑底朱繡的荷包端詳片刻,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說, 兒啊,今兒好歹把你這臉上鼓搗軟和些,不為別的, 正月十五的好日子,滿街大姑娘小孩子, 給人嚇著就不好看了?!闭看笪甯饋砭吞籼迌鹤?。

    “我跟人家舅爺說好了的,趁著燈會遠(yuǎn)遠(yuǎn)的叫你們看看。原本今天是你的休沐日,誰知道又有差事,這可什么都沒定下呢,就把人撂空地里了。你小子還想不想娶媳婦?”說到底,湛大不滿的還是這個,孩子娘去得早,幸好兒子自小上進(jìn)懂事,可偏偏婚事上作了難,好不容易相看的這樁親事是這小子點了頭的,他恨不得立時定下來,偏生這么多波折。

    湛冬給他爹倒了一碗熱茶,道:“不耽擱,燈會在南城?!边@意思,是元宵節(jié)燈會人多易出事,他做南城兵馬司指揮使的定然得親自帶人巡視一番。

    湛大就瞪眼,他是這意思么?你穿著公服,挎著腰刀,再板著一張臉,別把人家姑娘嚇著了。依著湛大原先的打算,是叫兒子一身窄袖錦袍,白狐貍毛領(lǐng)子的斗篷一披,好身板全給襯出來了。

    老話說得好,女要俏三分孝,男要俊一身皂,但湛大想著大晚上的,縱然燈火輝煌,烏漆嘛黑的衣裳也不好看,就叫家里人拿著湛冬的尺寸請繡鋪照著都中少年郎最時興的款式做了一身,都是好料子。昨兒就叫人給擱在湛冬房里了,湛冬下值家來一看,月白云紋箭袖,團(tuán)花紋朱紅錦緞排須褂,還有一件石青斗篷。這花里胡哨的,豈不正是那些跨馬游街的紈绔少爺?shù)拇虬纭?/br>
    甭說今日差事繁冗,就是不當(dāng)值他也不會穿這個出門。湛冬的視線在石青斗篷的白毛立領(lǐng)上停頓了片刻,腦子里又浮現(xiàn)出驚鴻一瞥里兔毛領(lǐng)子圍著的那張有些詫異的小臉。

    侍候湛大的趙氏從后面院子到廳里來,笑道:“大爺有自己的想頭呢,許是大爺看不中也說不準(zhǔn),趁著這時節(jié)都在,老爺何不問問大爺?shù)男乃???/br>
    湛冬撈起玄色制式披風(fēng),跟湛大作辭,大步就出了門。

    等看不見兒子的背影了,湛大陰沉著一張臉罵道:“我和我兒子說話,有你什么事!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打的那些主意,勸你早作罷了,不然惹急了老子,散伙了事!”

    趙氏本是孀居之人,有兩分姿色,早年在城門處支了一處茶攤子,與湛大混了個臉熟。到湛冬七八歲上,湛家大房孤零零的一對父子,時人多有勸湛大再娶一房繼室的。偏湛大不愿意續(xù)娶,怕日后繼妻仗著長輩的名份,轄制兒子,便托人說個二房。

    這二房是個好聽的說法,實際上就是小老婆,是妾,只不過本朝良妾一般都稱呼個二房。此時湛大立功,湛家已起來了的,小門小戶的多愿意把自家黃花大閨女送來做二房呢。湛大面上雖粗漢子一個,心里頭明白著呢,這是看自家只冬子一個,打著生子扶正的目的呢,更何況拉拉雜雜的一堆擎等著扶持的親戚,納回來就是自找麻煩的。故此,倒中意了這個徐娘半老風(fēng)韻猶存的趙寡婦,納回家里做了二房。

    趙氏不知是年歲大些,還是她自個身子有問題,稀里麻里這些年,不管丫頭小子一個也沒生下甚。

    趙氏淌眼抹淚的哭道:“我一片心為著老爺大爺哩,我打什么主意了?如今合家里的中饋一絲兒都不叫我沾一沾,等兒媳婦進(jìn)門,她一個新媳婦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兒倒掌了家,越發(fā)顯得我是外人了!老爺,我侍候你這么多年,你不能這么絕情吶!”

    湛大冷眼瞧著,等她唱念做打訴完委屈,才垂著眼皮道:“既這么著,好哇?!?/br>
    趙氏眼睛一亮,卻聽湛大道:“當(dāng)日我納你花了一百兩,五十兩給了你前頭夫家,五十兩你自個拿著壓箱子。你前頭夫家要給你簽賣身契,我沒答應(yīng),你雖是妾,卻也是良家的。那一百兩我也不要了,還有歷年的月例也沒少過你的,那些衣裳首飾你盡帶著。你跟我一場,我也不為難你,你不是一心跟你娘家好么,今日你收拾了我打發(fā)人送你回你娘家,日后你再嫁也好、叫你娘家侄子給你養(yǎng)老也罷,都自便就是,跟湛家跟我不相干?!?/br>
    趙氏連淚都不敢擦,已是嚇傻了的,忙哭天喊地的央求。

    湛大冷笑:“你是什么牌面上的人,自己心里沒數(shù)兒?還和我兒媳婦比,若是你窩在自己屋里不出來也罷了,但凡出來在她跟前,她坐著、你站著,她進(jìn)屋子、你打簾……別說中饋,誰家中饋叫個妾去管,不夠丟人的!想是我屋里只你一個,小事情我不愿同你理論,縱的你和你家越發(fā)心大了。我往日敬你二分,不過是安生過日子的意愿,倒作興起你們來了。你也不用求,話我只說這一回,但凡再有丁點不安分,一個妾,攆出去就是。”

    說著就命大管事:“什么趙家親戚,哪門子的親戚!再上門都給我打出去!還有后頭那個趙氏的侄女兒,若是家里當(dāng)真活不下去,就給她家五兩銀子買下來,族里九堂嬸子孤寡一個,正好把這丫頭送去侍候老人。若是她家沒打算賣人,趕緊把人給我攆出去。”

    看一眼呆若木雞的趙氏,又道:“帶幾個人去趙家,告訴他家堂屋里擺著的那銀枝梅花盆景,盆底下可大辣辣打著我湛家的印記,這就是偷盜的賊贓!寫了狀子叫他家摁手印,他家不肯就告到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