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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習(xí)慣把女伴帶回家,但黃園就是憑直覺覺得浦江身邊應(yīng)該沒人。“在等人家喜歡上我呢。”浦江輕輕嘆了口氣,裝出委屈的模樣。“還能有姑娘不喜歡你?”黃園像是聽到什么笑話,坐起身來,上下打量著身邊的浦江。雖然出身農(nóng)家,但現(xiàn)在可是標(biāo)準(zhǔn)的高富帥,而且還是憑自己本事發(fā)家的青年才俊,身高樣貌性格都不差,就這樣還有人看不上?這姑娘的眼光是要上天啊?“是不是你太呆了,不知道怎么追求人家?”“哦?你有經(jīng)驗(yàn)?”浦江挑挑眉。“我……也沒!”黃園本來想指導(dǎo)浦江幾招,但是想了想,也xiele氣。雖然黃園以前也交往過幾個,但是基本只需要小黃公子挑挑眉,和看得上眼的對上,對方就自然而然地走近他懷里,基本沒費(fèi)什么勁兒,偶爾碰上幾個清高的,小黃公子也懶得伺候,興趣很快就轉(zhuǎn)移了。照理,按照浦江現(xiàn)在的身價,別說他主動去撩人,哪怕他坐著不動,也應(yīng)該會有姑娘前仆后繼地?fù)渖蟻恚匀私榻B的估計(jì)也不少。不過以黃園對浦江的了解,他對什么事情都認(rèn)真得很,剛才張媽和兩個人說的也是以結(jié)婚為前提,以能好好過日子為暢想的議題,估計(jì)那些主動送上門的浦江看不上也不會那么草率接受。腦袋里回響起浦江昨天晚上在他家說的話:“如果我說喜歡一個人,那就是希望每天能一起在家吃飯喝茶睡覺的喜歡?!?/br>嘖,居然還有對感情那么認(rèn)真的暴發(fā)戶。兩個人都沒有再開口說話,就這么并排躺在竹躺椅上,雙手枕在腦后,雙腳、交叉疊在一起,整片天空低得仿佛就在眼前,似乎抬手就能抓住一把星星,黃園愜意地輕輕合上眼,放松全身去感受山谷里的風(fēng),整個人舒適得就像浮在空中。“黃園?”浦江一聲輕輕的呼喚,感覺忽遠(yuǎn)忽近,黃園卻懶得動彈不想答應(yīng),他還想再躺會兒。“小園?夜里涼,回去睡?!?/br>輕柔的聲音飄在耳邊,像拿了一支羽毛在撓他,黃園緊閉著眼睛,抬手揉了揉耳朵,轉(zhuǎn)頭把那只耳朵壓在竹椅上,身體也跟著側(cè)向浦江,整個人蜷在一起,抱著靠枕找了個舒服姿勢繼續(xù)休憩。浦江又輕輕喚了兩聲,黃園打定了主意不理他:爺還沒享受夠呢。身邊細(xì)索的聲音終于停了下來,黃園滿意地抿抿嘴,卻感覺到一陣溫?zé)岬臍庀澾^自己的雙唇,這不是陰涼的風(fēng),是活人的氣息,黃園以為是浦江想要嚇唬他,或是湊近了想辦法叫醒他,也就不動聲色的繼續(xù)裝睡。等了一會兒,仍沒有動靜,但是那帶著土茶香氣的溫?zé)岷粑粲兴茻o地時不時撫在他臉上,倒讓他等的漸漸失了耐心,難以言喻的焦躁在胸腔浮動。當(dāng)他想要睜眼結(jié)束這個幼稚的游戲的時候,笑意剛浮上嘴角,就又瞬間僵住了,因?yàn)槟枪蓺庀⑼蝗粷庵仄饋?,然后一片溫?zé)崛彳浉苍诹怂碾p唇上!黃園腦袋登時一片空白,全身毛孔募地張開,強(qiáng)迫自己抑制住驚呼的喘息,全身僵硬地躺在原地,一動不敢動。他的毫無反應(yīng)好似給了對方鼓舞,一個灼熱滑膩的東西開始小心翼翼地在他唇上舔舐,好似在品嘗什么珍貴的美味,甚至想要刺探入他的唇縫。黃園當(dāng)然知道那是什么,而且閉上眼睛之后更加敏感,連對方舌尖的形狀掃過的動作幅度都感受得一清二楚,他不知道的是,究竟是浦江的技巧太好,還是他自己太久沒有與人親密,浦江帶給他的感覺竟那樣強(qiáng)烈,甚至比以前與前女友們接吻還要有感覺,那種像是電流竄過的酥、麻,讓他扶在躺椅扶手上的手不自覺地緊緊握緊,壓抑著自己漸急的喘息和心臟怦怦的躁動。黃園咬緊牙關(guān)不留一絲空隙,腦子里已經(jīng)亂作一團(tuán),如果是別人,他早就一拳揍了過去,可為什么偏偏是浦江,剛才兩個人還在一本正經(jīng)地討論婚戀問題。如果浦江是想要戲弄自己,他可以狠下心撕破臉。正是因?yàn)閯倓偛糯_認(rèn)過浦江認(rèn)真的態(tài)度,所以黃園更加惶恐,他強(qiáng)忍著推開浦江的沖動,不想把兩個人的關(guān)系弄得更加尷尬。心中的混亂和惴惴折磨得黃園不知所措,正恍惚著,那片溫?zé)嵬蝗痪碗x開了,還給他一陣清風(fēng),讓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終于……結(jié)束了。黃園的整顆心臟都在發(fā)顫,他自己也摸不清現(xiàn)在究竟是松了一口氣,還是因?yàn)椴磺宀怀晃堑氖洹?/br>憋著氣的黃園不知道的是,浦江并沒有離開太遠(yuǎn),隔著一個手掌的距離,一錯不錯地盯著他的臉,他微顫的眼皮和睫毛,早就出賣了他,就像一把撩人的小扇子一樣不斷刷在浦江的心頭上,讓浦江心癢難耐,卻又不敢再次釋放忍耐了一個多月的洪荒之力,唯恐把人連夜嚇跑。“小園。”浦江又喚了一聲,聲音沉靜又低沉。這句話讓黃園清醒過來,陡地睜開眼,對上浦江漆黑的深邃雙眸,那里毫不掩飾的情、欲愛戀讓黃園腦袋里一懵,一句話脫口而出:“啊,我睡著了?啊嚏!——山里可真涼啊,我們?nèi)バ菹桑俊?/br>黃園一邊說著一邊蹭地站了起來,借著起身的氣勢,硬是將浦江擠開了,急急忙忙地往外走,這才發(fā)現(xiàn)整棟小樓只剩下露臺上的一盞小壁燈,屋里黑漆漆一片,黃園根本不知道張媽給他安排的宿舍往哪走,外面也是完全沉靜下來的山谷,讓他心生顫栗,但是身后那人似乎更加危險(xiǎn),黃園尷尬地?fù)狭藫项^,不知道剛才自己那句話有沒有糊弄過去。“走吧?!逼纸牪怀銎鸱穆曇魪纳砗箜懫?,嚇了黃園一跳,對方從他身邊走過,進(jìn)入屋內(nèi),打開了過道燈,黃園終于松了口氣,跟上浦江。只是一路下來,浦江一句別的話都沒說,黃園望著寬厚的背影,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內(nèi)疚感。生活和工作中得到再多幫助,他以后都可以慢慢還,但是感情這事要怎么還……再說這你情我不愿的,也沒誰欠誰一說。黃園糾結(jié)得不行,一路在心里給自己做工作:“我不欠他、我不欠他、我不欠他……”“到了?!鼻懊鎺返钠纸蝗煌A讼聛砘剡^身。黃園沒反應(yīng)過來,就這么撲了上去,不偏不倚地踩了浦江一腳,趕緊后退一步想要道歉,可是看著對方格外平靜的一張臉,突然感覺有些忿忿不平,自己這糾結(jié)了半天,這挑事的卻跟沒事人一樣,說出口的話就變成了:“我不欠你的……啊不是!是對不起,我沒看路?!?/br>浦江臉上還是沒任何表情,只是意味深長地看著他,這反而讓黃園感到心虛,直覺浦江不太高興。面無表情的人用略生硬的聲音開口:“嗯,你不欠我的。你已經(jīng)復(fù)讀一路了。我知道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