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開懷回答。

“我能嘗嘗嗎？”鄭浩拽拽沈珉袖子。

“再過十年吧。”沈珉回答。

“?。俊编嵑凭镒?。

倒完酒，給奶奶茶杯滿上，給鄭浩倒了杯飲料，沈珉舉起杯子，大家跟著舉起來。

“來年還這么過?！鄙蜱胝f著笑笑來碰杯。

“哎好好，”爺爺忙點頭也舉杯來碰，“早該這樣！”奶奶笑起來湊上來。

“來年還這么過！”鄭浩站起來喊。

四支杯子碰在一起......

中午飯就放在桌上不收，沈珉開始準備和面包餃子。

鄭浩湊在一邊看。

沈珉和好面扯了一團扔給他。

鄭浩拿起來捏著，過一會兒舉起來，“看！”

沈珉手上趕著餃子皮撇了一眼，“耗子？”

“......獵豹！”鄭浩又低頭捏著，過一會兒又舉起來，“看！”

沈珉看一眼，“公雞？”

“......貓頭鷹！”鄭浩再捏，“看！”

“哦，”這次特征明顯是個人，“你？”

“你！”鄭浩糾正他。

“我你至少再捏兩個這么高?！鄙蜱氚柚W說。

“我以后長大和你一樣高！”鄭浩抬頭看他說。

“啊，”沈珉點點頭，“志氣可嘉?！?/br>
忙活完餃子沈珉找來幾張報紙往地上一鋪，又拎來板凳放上面招呼鄭浩，“來，坐?！?/br>
鄭浩坐上去問，“干什么？”

“給你剪頭?！鄙蜱肴コ閷侠锓裁椿卮稹?/br>
“你會嗎？”鄭浩擔心地問他。

沈珉回頭看看他說，“我頭就自己剪的，還成嗎？”

鄭浩立馬點頭，“那來！帥！”

沈珉笑著拿著電推和剪子走來，熟練的先用推子修形，再用剪子修剪發(fā)梢。

“剪完就能和你一樣帥嗎？”鄭浩想抬頭問他。

沈珉一手固定他頭，“別動，”然后繼續(xù)剪著說，“不能?！?/br>
“啊......”鄭浩遺憾地嘆息。

奶奶樂了說，“你現(xiàn)在是可愛，你長大帥！”

“好吧.......”鄭浩小聲說。

天擦黑，年夜飯準備正式上桌，奶奶把電視調(diào)到中央一等著。爺爺看著沈珉拿上來的酒笑著問，“還整??？”

“餃子就酒嘛！”沈珉笑笑，把桌擺好后接著說，“準備穿衣服，放鞭！”

“喔?。　编嵑票奶_始穿外套。

“等，”沈珉說著進屋翻找著什么，接著拿著三件包裝袋出來說，“都試試，我前兩天鎮(zhèn)上買的，看合適嗎？”

奶奶穿上手摸著衣服說，“合適，合適?！?/br>
沈珉上前蹲下給鄭浩拉好拉鏈問，“喜歡嗎？”

鄭浩看著他小聲說，“......喜歡?！?/br>
爺爺在一旁看著沈珉問，“你的呢？”

“啊，”沈珉站起來隨意說著，“我毛衣新的呢，”然后拿起鞭笑笑喊，“走！”

爺爺愣著看沈珉背影，奶奶走上前說，“他就這樣，”一抬頭看他臉趕緊說，“不至于，走走放鞭去。”

爺爺伸手擦擦眼角......

三個人站后面等著，沈珉上前掛好鞭，看著引子有點兒短，于是想了想掏出煙。

“不行！”鄭浩在后面扯著脖子喊。

沈珉回頭，“不抽，這引子太短。”

“不是不怕？！”鄭浩哈哈笑著問。

沈珉把煙往回一揣，打火機點了火一手護著準備點，別說還真有那么點兒心慌......

“捂耳朵嗎？！”鄭浩在后面大聲問。

“哎？”沈珉一哆嗦火滅了。

他嘖了一聲，又在懷里點火，護著再伸過去。

“你怕嗎？！”鄭浩又喊。

沈珉一哆嗦火再滅，“哎cao！”他沒耐心就在引子下護著再點，剛一著。

“你剛又說！”鄭浩又一嗓子。

“故意的吧？”沈珉回頭瞪那三個摟著樂的人，“都悄悄的！”

這下沒人說話了，結果火剛一點著，鄰居家鞭響了，沈珉一哆嗦倒退一步。

“哈哈哈哈哈！”后面三個人樂成一團。

千辛萬苦鞭終于點著了，沈珉幾步跨到三個人身邊，看著鄭浩兩手分別跨著爺爺奶奶，歪著小臉在用一只肩膀去夾耳朵，就走到他身后兩手捂住他耳朵......

鄭浩回過頭呆呆地看他。

“響吧？！”沈珉笑著喊。

鄭浩沒回答只是看他，沈珉笑著手上用了點兒勁把他頭扳回去。

☆、第十七章

沈珉從地上餐桌上，挑出幾樣他們愛吃的飯菜，拿去廚房重新熱，接著開始煮水準備下餃子。這當空又去院子里撿了些柴火，把火炕燒旺一些。

飯菜熱了，餃子熟了，裝盤后端到炕上小餐桌上。讓兩個老人脫鞋上炕坐著，找來枕頭給他們靠著，又去調(diào)整電視天線，讓屏幕清楚些......

這一通忙活鄭浩一直像小尾巴一樣跟著。

“他是真喜歡大珉?！睜敔斂粗麄z背影說。

“可不，”奶奶笑笑，“小浩這孩子也招人疼?！?/br>
“吃飯！”沈珉一把拎起鄭浩，兩人也脫鞋上炕坐下。

“你這點兒踩得真準，”爺爺笑著說，“節(jié)目正好要演呢！”

“嗨，”沈珉倒著酒說，“熟練工，十年磨一劍，”說著放下酒瓶看他奶問，“是吧老太太？”

奶奶笑笑點頭，“那可不?！?/br>
四個人邊看節(jié)目邊吃著飯菜，聊著天，一起跟節(jié)目笑......

沈珉看看表，十點了。老人畢竟不能熬，還得正常休息。

“放花去？”沈珉問鄭浩。

“好?。　编嵑铺饋硐碌卮┬?。

“你倆就窗上看，齁冷的，”沈珉說著透過窗看看說，“一樣清楚?！?/br>
倆老人應著說好。

沈珉看看鄭浩，回屋拿了圍脖和帽子，給他帶上纏上，就露兩只眼睛。

沈珉看著他樂了，“行吧，走！”

沈珉把點著的香遞給他說，“點吧。”

結果真讓他點，他還慫了，小聲問，“真我點??？”

“那我點?！鄙蜱肽眠^香。

“你點嗎？”鄭浩又猶豫著問。

沈珉又把香遞給他，“那還你點?！?/br>
“我點啊？”鄭浩眨著溜圓的眼又問。

沈珉無奈笑了，站到身后蹲下，一手握住他拿著香的手問，“點嗎？”

“點！”鄭浩點頭。

火花燃燒，沈珉拉著他手一撤，另一只胳膊攬住他腰，直接拎起來后退兩步，然后把鄭浩放下。

煙火相繼升空，在夜空炸開絢爛姿色，映照在仰著笑臉的兩人身上......

“真好啊......”爺爺伏在窗前喃喃說著。

“可不，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