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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雞皮疙瘩——怎么著?刀劍相向又如何,你以為是倚天劍和屠龍刀呢,相愛相殺好西皮?熊孩子中二病總不好,打一頓就行了!青光飛舞,刀光如山巒,宮主一刀劈下,琉璃碎成千千萬萬。他說:“這把刀,現(xiàn)在叫斬雪?!?/br>“師兄——”轟——兩道靈力將云澤川照映得如同金烏墜落,明晃晃得讓人無法睜眼,秋閑與宮主同時感到中央一團(tuán)熾烈的氣浪爆炸,好在氣流只平行飛出,兩個人都沒有傷及地面上的弟子。秋閑與宮主各退三丈,同時有一樣的血線從唇角跌落,然而秋閑沒管自己的傷勢,反而大驚:“師兄,你神魂不穩(wěn),不可——”“哪來的廢話!”宮主再次一刀劃過,秋閑驚愕,長劍在手里轉(zhuǎn)了轉(zhuǎn),終于是勉強(qiáng)抬起,堪堪攔住劈向面門的一刀。“師兄……你真的不要天宮了?”這孩子怎么這么多廢話?宮主皺眉:“不是你們,先不要我的?”誰知秋閑異常激動,他竟然赤手抓住斬雪刀刃,充盈了靈力的血液瞬間涂滿白玉刀身,四下飛濺,而秋閑就像感覺不到,他顫聲問道:“師兄!你終究,還是要拋棄我?一千年你三魂七魄散入天地,你知道我用了多久……我用了多久我才收回一半?”刀身輕微晃動了一下,似乎怒火不再那般旺盛。“你知道我又花了多大功夫,才把這一半神魂破開虛空強(qiáng)行送入異界的輪回……等到魂魄凝結(jié),不會再自行散去……”“然后你又用了什么法術(shù),給召回來?”宮主冷笑,“你是不是還要哭訴一下,一千年里你是怎么努力保存我尸體的?不過你最好別告訴我你抱著我尸體哇哇大哭過?!?/br>從秋閑臉上一瞬間飛起的紅色來判斷,這事兒他沒準(zhǔn)真干過……宮主:“……”這個?!麐寪核琢耍√麐屧ベv受了!不約!不約!不約!“師兄,云夢天宮是我們所有人的夢,你怎么能,你怎么能因?yàn)槟阆矚g安靜而阻攔它繼續(xù)發(fā)展壯大?”秋閑厲聲質(zhì)問,“你拒絕將云澤川靈脈引入云都宮法陣轉(zhuǎn)化為靈能,也不把道祖真?zhèn)髂贸鰜?,師兄,你飛黃騰達(dá),你與天齊壽,你什么都不管與世無爭,說什么道心自由,那些一起走過來的長老到我面前祈求,求我?guī)退麄兺黄葡忍炱款i……師兄,你可有正眼看過我們?”還好還好,宮主松了口氣,嚇?biāo)懒?,剛才秋閑態(tài)度太rou麻,現(xiàn)在正常多了,所以事情其實(shí)還是公司經(jīng)營理念出現(xiàn)分歧,幸虧不是什么狗屁的愛而不得。秋閑……宮主上下瞅了兩眼,沒徒弟好看,雖然高點(diǎn),但徒弟還能長呢,十六七歲,別說擱在這修真界,拿回二十一世紀(jì)也還是小屁孩,不著急,不著急。一定要好好養(yǎng),堅(jiān)持科學(xué)發(fā)展觀,修道修心兩手抓,絕對不能再慣出一個把自己氣死的熊孩子,看看,這秋閑還在這兒蹦跶,前車之鑒??!真是哀莫大于心死,累莫大于心雷。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這座天宮不再只是承載夢想的天宮,他們還想要權(quán)勢。“那是我的錯?!睂m主忽然說,雖然他已經(jīng)過了一次輪回,但既然回到原點(diǎn),那也不必分什么前世今生,一萬年的道心,一朝崩塌,說簡單點(diǎn)可能就是一個教書育人的好校長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一輩子堅(jiān)持的教育理念出問題了……宮主說:“我可能,錯在,誤以為每個人自由選擇的道,都一定是好的?!?/br>想想以前愛看的科幻片,反派們打著拯救地球的口號毀滅人類——常見于各類機(jī)器人或者AI造反類電影,那么做的反派們也覺得自己格外了不起,光芒萬丈甚至能改寫文明歷程呢。“求道難,但也簡單,不是嗎?”宮主說,“如果一個人打心眼里覺得毀滅世界是好事,那他一樣可以得道。”玉刀揮舞,刀光靈力,以刀刃為筆鋒,四個字重新在云夢之主手中被刻畫,他的刀尖指向秋閑:“這是我送你的最后四個字,秋閑,有所不為,可惜你仍然不懂。”你當(dāng)然可以爭,但……踩著無辜弟子破裂的夢去爭,怪不得,從前的云夢之主選擇魂魄散入天地。一點(diǎn)都不稀奇。低頭,一張張驚恐或好奇的臉正看著他們,他們看他的眼神復(fù)雜,云夢千年來,也沒有主人在過,年輕的弟子可能也習(xí)慣于最近這些年十洲三島的風(fēng)向:道門競爭,那不是很平常?所以有那么一瞬間的迷?!兴粸?,那是前世他所認(rèn)定的道,那么今生呢?斬雪回到識海之中,宮主漠然收起了刀,他說:“你們想要一個沒有我的云夢,可以,送你們了?!?/br>——只要別有一天經(jīng)營不善又回頭抱著我的腿哭!冷笑。“師……”“師兄,你們……”燕容站在云頭,茫然,卻被巨大的失落籠罩。——從離心那天開始,過去的云夢主,就已經(jīng)不在了。我要去想想,我自己的道是什么了。宮主完全無視了他們,轉(zhuǎn)身向鎮(zhèn)魔殿走去,鎮(zhèn)魔殿前也是一片亂糟糟,剛才他們的注意力都不在這邊,所以魔佛謝然是逃了,但云夢此刻并不只有那一個魔徒,不少一并潛伏進(jìn)來的魔門弟子正與執(zhí)律堂酣戰(zhàn),而謝然那個弟弟謝染赫然在列,手里血色彎刀虎虎生風(fēng)。“魔頭竟敢裝模做樣假裝被擒!”與他對戰(zhàn)之人也是熟人,宮主冷漠地看了看,那是桃玥。懶得管,翅膀硬了那就自己飛去唄。從旁邊路過,宮主推門進(jìn)入大殿——反正我辭職了,我就想回家哄徒弟睡覺!大殿內(nèi)也有魔徒的痕跡,除去執(zhí)律堂看守,兩個不太一樣的年輕弟子正在與一群魔徒對戰(zhàn),格外顯眼,只是宮主看了一眼——一個穹山劍宗的女劍修,另一個孩子,怎么……宮主默默看了看,隔著透明的鎖山大陣,看得很不清楚,但是現(xiàn)在面對面看————所以,玉靖洲你到底男孩女孩?隨意揮揮手,那些圍攻二人的雜兵魔徒慘叫著倒地,打得熱鬧的兩個年輕弟子目瞪口呆,只不過蔡婉驚訝的理由并不是看見宮主,而是——“你你你——你怎么是玉靖洲?你是個女孩?”幻身術(shù)被破除,穿著一身不合體長裙的小玉京主震驚萬分地站著原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前被胸肌撐裂的衣服……“我cao!新款限量版!”“玉師妹,這么好看的女孩子,注意一下言辭修養(yǎng)——”“我去你媽的傻逼劍修,我是男的!”沒了危險,劫后余生的兩個弟子扭成一團(tuán),主要是玉靖洲正在努力阻止蔡婉扒掉他的褲子檢查。然而每一個女劍修都有成為魔頭的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