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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我也沒有決定好。”他注視著駱驊:“今晚好好享受你的第一次約會吧。哼,你可欠著我呢!”留下復(fù)雜的一瞥,駕車絕塵而去。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哪天生日我還不清楚?臭小子!☆、情感的漣漪夏季的課程相對輕松不少,返校的學(xué)生也不多,校園變得十分寧靜。褚恒卻難以靜下心來,甚至有些煩躁。這當然不是因為功課,也不是因為熟人們都去度假或者打工而令他覺得寂寞。他將原先的安排取消,匆匆返校,只是因為想再見到那個人,一個他曾經(jīng)以為不過是萍水相逢的人。一定是嫌自己是個留學(xué)生,所以才對自己不屑一顧。對方的突然冷淡,讓褚恒頗覺受傷。好在感恩節(jié)之后,便進入忙碌的考期,然后就是回國與家人過寒假。等新學(xué)期返校時,他又恢復(fù)了“公子”的心態(tài),將那個人基本上從腦海里、從生活中忘掉。可是一切在學(xué)年的最后一天發(fā)生逆轉(zhuǎn),那個人從天而降再度出現(xiàn)在他的生命里,再次將他拯救。褚恒早已不記得那天的考題,腦海中只是一遍又一遍回想著與那個人的種種,想著那晚他自己的語無倫次,連編個瞎話也漏洞百出,這更讓他覺得前所未有的心慌意亂,一種蟄伏許久的壓抑情感在剎那間噴涌而出,不可遏制。他給對方發(fā)了短信,回信說:“在度假,要兩個星期”。度假?和誰?那個新結(jié)識的“約會”嗎?褚恒來到那個古老的辦公樓,撒了個謊,從善良的老太太那里拿到了那個人的房門住址,如獲至寶。去了那個人的公寓,敲過幾次門,都沒有人答應(yīng)。終于熬到那個人歸來的日子,褚恒再次來到那幢公寓樓前,門內(nèi)仍然無人答應(yīng)。他知道第二天其實就可以看見那個人,可他無法克制強烈的好奇心,只是想知道那個人到底在和誰度假。天漸漸黑下來,一輛車開進停車場。那個人從車上下來,拖著個行李箱,和車上的女子親熱地說著什么。兩個人便一同走進公寓,有說有笑。褚恒走出車外,仰起頭,數(shù)著樓層,他不能確定哪個窗口。忽然,一個窗口的燈亮了,一定是那扇了。褚恒猜測著,這個亮的一定是起居室,那個亮的一定是……臥室。褚恒一直仰望著,緊盯著那個臥室的燈,咬著唇。燈突然滅了,褚恒很難說清那種感覺,似乎一種從未有過的心痛將他牢牢撅住。“你在看什么呢?”駱驊出現(xiàn)在旁邊,一臉莫名其妙,順著褚恒的目光也往樓上張望著。“呃......那個窗簾的圖案很漂亮?!瘪液阍噲D把頭收回來,可是脖子僵硬,只好用手撫摸著后頸,慢慢將頭復(fù)位。方才那輛車已經(jīng)不在停車場了。駱驊將目光收回,一臉茫然:“你在這里做什么?要搬家?”“啊,對,我有個朋友要過來,讓我?guī)退艺夜?,我就順便四處看看?!?/br>“哦?那你有沒有和公寓管理員談,交個申請表什么的?跟我來吧,那人很不錯的?!?/br>“也好,不過,我可不可以先看看你住的地方,了解個大概情況。當然,你要不方便,就不打擾了。”“客氣什么,進來看好了。不過,我剛度假回來,屋里恐怕有點亂。”“你的朋友是要一個人住嗎?”駱驊便把這附近的周邊介紹了一通,褚恒根本就是似聽非聽。這間小小的公寓,比他的那個小了太多,家具擺設(shè)、室內(nèi)布置也都非常簡單。不過麻雀雖小,五臟具全,一個溫暖的小窩。駱驊沖涼出來:“你覺得我這里怎么樣?”“挺好的。夜景也不錯,我喜歡在陽臺上看著夜景,吸一口新鮮口氣,享受著寧靜?!瘪液銘{欄望著闌珊夜色:“你的假期愉快嗎?是......和你的那個date?”問得漫不經(jīng)心。“你是說那天呀。嗨,算了,就別提我的傷心事了?!瘪橋懣嘈χ骸耙苍S是報應(yīng)吧,誰叫我把你一個人甩下過生日的?”褚恒的肚子忽然響了起來:“今天怎么樣?去吃飯嗎?”他才想起來,已經(jīng)一天都沒怎么吃東西了。“叫外賣吧,簡單實惠?!?/br>褚恒喜出望外,他本來一點都不想離開這個小窩。這小小的飯局大概是褚恒見過最簡單的一個,卻是他最開心的一個。“其實,那天不是我生日,我是跟你開玩笑。不過,我是真的想好好謝謝你?!?/br>駱驊揚揚眉毛,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你那天的考試結(jié)果怎么樣?”“跟以前一樣。”“又都是A?”駱驊搖搖頭:“我真是服你了,學(xué)習(xí)這樣拼?!?/br>“你不也是這樣嗎?拿了那么多學(xué)位?!瘪液阆矚g對方看自己時的那個眼神:“現(xiàn)在這份工作也不錯嘛?!?/br>駱驊若有所思:“我在考慮換一間學(xué)校?!?/br>褚恒倒是不奇怪,這份工確實辛苦些,薪水也不太高。他克制著隱隱的不安和失望:“什么時候?”忽然想起什么:“你那幾天不會是面試去了吧?”駱驊疲憊地笑笑,不置可否。“你不喜歡現(xiàn)在這份工?你的合同續(xù)了嗎?”見駱驊點點頭,褚恒暗自松了口氣,笑嘻嘻地:“我看那些老太太對你都不錯,而且,大家也......需要你?!?/br>“我現(xiàn)在只是有這個想法。在這里干了快一年,同學(xué)朋友在這邊的也不多?!?/br>褚恒鼓起勇氣:“我可以跟你做個朋友嗎?你不會嫌我是個留學(xué)生吧?”“我們現(xiàn)在難道不是嗎?互相幫忙,互相照應(yīng)?我倒怕你嫌我太老呢?!?/br>“你不是嫌我太小吧?”褚恒心里熱熱的:“我們哪天也去駕車旅游,好不好?”對方忽然沒有了聲音。就見駱驊一手拿著電視遙控器,一手拿著啤酒瓶,頭耷拉著,睡著了。目標已經(jīng)回到了公寓,仍然雙眼晶亮,面頰泛紅。監(jiān)視者手指一動,畫面定格,一張清秀動人的面容,現(xiàn)在終于可以毫無顧忌地細細凝視了,他嗅著酒瓶的瓶口,酒已經(jīng)被那個家伙喝光,抄起那人喝剩的水瓶,一口灌下。這就公平了。怡景良辰,舒心醉人。仰躺在狹小的獨木舟內(nèi),褚恒叉開兩腿,手枕在腦后,任由媚陽和嬌風(fēng)將周身微掃柔撫。太陽鏡后面的雙眸凝視著坐在對面、同樣也只穿著條泳褲的劃槳之人。他嘴角帶著抹調(diào)皮,抬起一條腿,腳踝似有意無意地輕輕擦著那人的腿肚。駱驊將目光從四周收回,俯看船中之人,不露聲色,稍稍抬高手中的船槳,水花飛起,“嘩”,褚恒身上便被打濕一片。“剛才不是你說,要一起劃的嘛,怎么自己先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