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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城微微側(cè)過頭,手指在帶紅的臉上輕輕劃過,看到指尖上的血時,輕蔑地綻出抹笑,而后瞟向周安其,軟軟地說:“周老師,他居然用酒杯打我。”我見猶憐的模樣讓周安其心神俱動,一時頭腦發(fā)熱,也顧不上許多,沖上去抬手就扇了成翔幾耳光,“你發(fā)什么瘋,他是弟弟,你怎么能對他動手!”成翔被他打得頭腦發(fā)蒙,捂著臉愣愣地望著他,不過一會,便大聲咆哮起來:“周安其,你居然打我!你對得起我嗎?我心里一直只裝著你,你想要什么有哪樣我不滿足,大學時,你想吃南方的云吞面,我繞了幾個同學從南方捎回來親自學著給你做,你上課一咳嗽,我心里就揪緊,每天給你泡好止咳茶水熱熱地放在你辦公室里,你連句謝都沒有給我?!?/br>周安其被他這番話驚了一跳,“你在說什么,這些事你怎么知道?”這明明是從前成翔做過的事啊,怎么會從付城嘴里說出來?“從醫(yī)院回來后,你常常背著我說回家出差,向我要錢,我哪次沒給你,你跟我上床就嫌沒時間,沒精力,太忙,現(xiàn)在躲在這里跟他瞎混,你……你真他媽混蛋!”說著,成翔也失去了理智,他揪著周安其的衣領(lǐng)罵道:“你就是個王八蛋!你不愛我,卻一直利用我,你他媽的是人渣!”被戳穿的周安其又驚又怒,他看一眼付城,對方正挑著眉眼輕薄地望著他,唇角含笑,挑弄意味十足,再加上臉頰邊那一道血痕,妖冶的似一朵蠱惑人心的罌粟花,令人著魔。周安其舔了舔唇,現(xiàn)在付家最得勢的就是這位二少,如果能攀上去,就算得罪了翔少又如何,而且自從那起綁架案后,翔少已經(jīng)變得不再像從前那樣真實,他愛撒嬌,愛纏著自己,簡直就跟從前那個煩人的成翔一樣討人嫌,現(xiàn)在他越來越想念以前的付城,至少能讓他感到真真實實的愛。現(xiàn)在這個人,除了外表皮襄沒變外,什么都變了!成翔還在抓著周安其的衣領(lǐng)不停叫囂,周安其煩不勝煩,一把推開他,“滾!我告訴你,我是不愛你了,你看看你現(xiàn)在成什么樣子,像個女人一樣又纏又煩,我們分手吧!”被他推地跌到在地上的成翔驚慌地望著他,“分手?不,我不分手,安其,你不能再不要我了,安其,安其,是你對不起我,你不能跟我提分手……”他抓著周安其的褲角緊緊地揪著,嘴里不停地念著:“是你對不起我,是你,就算說分手也不能是你說,我不分手,安其,我就是不能放開你…….”好不容易得來了一切,富麗堂皇的家,顯赫的背景,最愛的情人,到現(xiàn)在都像泡影一樣漸漸散去光輝,這不會是他想要的結(jié)果,他不是應(yīng)該像付城一樣生活圓圓滿滿,什么都不缺嗎?怎么會搞成這樣!“走開!說分手就分手,你不說就我說,付翔,我們之間玩完了!”周安其用力抬腿,將他擲到一邊。“安其,你不能這樣對我!”成翔仍重新抓住周安其,死死不放手,他為了這個男人付出了太多,無論是從前的成翔還是現(xiàn)在的付城,他以為自己變成了付城就能真正得到想愛的人,可沒想到,最終還是逃不掉被人拋棄的命運。“走開!走開!你快松手!”周安其見他這樣更為煩燥,兩人糾葛在一起撕打叫罵,付城冷眼看著,整了整有些皺的西裝后,輕蔑地笑著離開。“你看你都受傷了,其實你不必做這種事,要是成翔真的對你大打出手,你不是更危險?!备肚嫣爝吿嫠林鴤?,邊心疼地道。付城倒是十分自得,他笑瞇瞇地仰著臉說:“我就喜歡看到他們這樣,這才解恨呢?!?/br>付擎天笑著搖了搖頭,把棉簽放好后,又道:“接下來你又有什么計劃?先說一句,太危險的不要去干?!?/br>“成翔現(xiàn)在跟周安其鬧翻了,這幾天肯定會消停些,我在想,林麗敏會有什么反應(yīng)?”說到林麗敏,付城的心情還是十分復(fù)雜的,她在自己沒有恢復(fù)記憶前,一直是個慈母,可恢復(fù)記憶后,那些過往歲月里發(fā)生的事全都一一顯露出來。她沒有自己從前想的那么好,小時候根本不管自己,只顧著出外玩樂,家里經(jīng)常見不到人影,只有吃飯時回趟家,學習上并不像自己以前認知中那樣關(guān)懷,她還時常掐著自己的臉,好幾次打罵中,林麗敏將年少的他拖到洗手間,狠狠揪著他撞玻璃鏡,還有十六歲生日那晚的事后,他因為當時昏迷過去了被送進了醫(yī)院,但在醫(yī)院里,他看到林麗敏阻攔了許多來看望自己的人,而她自己卻站在床頭,惡狠狠地盯著他。對了!付城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捂著頭靜靜地回想,事實應(yīng)該是這樣的,在醫(yī)院里林麗敏隔離了所有人,以他精神出問題為理由將他遷入醫(yī)院的獨立病房,在那間病房里,她妄想給自己打針,雖然當時的自己不知道那是什么針水,但從林麗敏的所作所為來看,肯定是致人于死地的藥,他驚慌失措地推開了她,逃出醫(yī)院,結(jié)果在路上時就被輛黑色商務(wù)車給撞了,而開著商務(wù)車沖向自己的人,他也想起來了,是個下巴上有顆黑痣的中年男人。再之后,就是去國外,重新洗牌了一遍自己的記憶。“小城你怎么了?”付擎天見他抱著頭皺著眉,擔心他又哪里不舒服。“擎天,我想起了許多事,這些事里有林麗敏的罪證,她想害我,那起車禍應(yīng)該她干的!”付擎天蹙起眉,他也早就懷疑這事,林麗敏明明恨小城恨的要死,卻在那晚后良心發(fā)現(xiàn)般,主動去醫(yī)院陪小城,沒日沒夜的看護,而對自己說什么你傷害了小城,他情緒不穩(wěn)定,你這個做父親愛上兒子,天理不容,暫時不要再出現(xiàn)在小城面前。而自己當時真的是怕小城接受不了,心里亂成麻,再加上當時付老太太也有所耳聞禁止他再靠近小城,他才聽信了林麗敏的話,這么多年細細想來,也曾懷疑過,可他看著小城已經(jīng)忘記過去過得開心快樂,就只能把這事放下,現(xiàn)在聽付城說起來,才覺得很不合理。“你說說,你想到什么了?”付城停頓了會,問:“擎天,九年前,你有沒有見過一個左下巴長了顆黑痣的中年男人?”付擎天想了想,“有,以前付家大宅里請過一位管事,他是林麗敏的表哥,那時候你還很小,大概是十六歲生日前后時的事吧,那時家里正在籌備辦你的生日宴會,林麗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