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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動,蕭曼只隨意披上一件外衣,走到了窗邊,望著被月光照射映出道道白光的嫁衣,伸手撫摸了上去,金絲摩挲在手上有些冰涼,也有些凹凸不平,可嫁衣的布料卻是上供的上等蜀錦,入手光滑無比。 蕭曼只忽然覺得自己的心靜了許多,原先腦中各種雜念此時再想,竟覺得有些疲倦,只想摒棄了輕輕松松入睡了才好。 這么想的她也這么做了,等再闔眼時,腦中的念頭再也沒來煩擾她,蕭曼只很快入了眠,一夜無夢。 只是當(dāng)天還沒亮,便被人喚醒時,蕭曼只是神智難免還有些犯迷糊,像個提線木偶似的由人伺候著洗漱穿戴,然后孔蕎端上來了一疊水晶糕來。 “夫人吩咐了,怕小姐食了帶湯水的,到時會有不便,便只讓奴婢端些不太干的糕點過來讓小姐先墊墊肚子?!?/br> 蕭曼只聞言,吃了兩塊??资w生怕蕭曼只吃不飽,端著盤子勸道:“小姐不再多吃幾塊,一整天呢,兩塊糕點怕是不夠捱的,若是小姐不喜歡,我再給小姐重新端點其他的糕點過來?!?/br> 蕭曼只見一群人圍著她,只等她進(jìn)完食才好替她梳妝打扮,再讓孔蕎拿其他糕點,也太浪費時間了些,“倒也不是不愛吃,就是一下吃不下太多,那我再多吃幾塊吧?!?/br> 在又吃下兩塊水晶糕后,蕭曼只是真吃不下了,周邊伺候她上妝打扮的下人才上前來,替她綰發(fā)描眉來。 新嫁妝不比尋常妝容,一大群人圍著她還是畫了許久,蕭曼只倒是趁著這個空隙補個了眠睜眼時精氣神好了不少。 等之后穿上嫁衣,戴上鳳冠時,蕭曼只走了幾步,手腳輕快,覺得還能適應(yīng),可見這幾日沙袋不是白綁的。 而世寧伯爵府那頭,陳定方也是起了個大早,不過他卻是一晚沒睡,躺床上,想到明日便要娶妻,那是怎么也無法入眠,不過往常宮中輪值,他早習(xí)慣了晝夜顛倒,這一晚上沒睡,對他而言倒沒什么,甚至還抽空練了個拳。 而且新郎相比新娘就沒那么多瑣碎規(guī)矩了,穿好婚服,到了吉時,騎上馬,抬著花轎去迎娶他的新娘便是了。 蕭國公府聽聞世寧伯爵府的花轎到了,蕭夫人看著即將嫁出門的閨女,紅了紅眼眶。 “嫁人為婦,不比自家家里,萬不可隨著自己性子來,可若真受了什么委屈,也要告訴家里,你身后還有你的父親母親哥哥呢?!?/br> 蕭曼只也早已是淚流滿面,聲音都帶著絲絲哽咽,“母親放心,女兒會好好的,你們都要好好保重身體,切莫替我掛心?!?/br> 蕭夫人用帕子替蕭曼只擦干了臉色的淚,“不哭了,哭花了妝可就不好看了。新郎已經(jīng)抬著花轎來迎你了,來,蓋好蓋頭,為娘牽你出門?!?/br> 陳定方自蕭夫人牽著蕭曼只,將她的手交到他手中后,眼神視線便再也沒離開過。眼前的人就要是他的妻了,他都有種沖動,想掀開蓋頭,看看她。 蕭曼只此時只覺一只溫?zé)岽笳茖⑺o握在手心之中,讓她的心莫名安定了下來。 蕭國公看著陳定方從蕭夫人手中接過女兒的手,想著自家養(yǎng)了那么多年的閨女,就要被這小子輕輕易易摘走了,不由得耳提面命一番,“曼只以后便托付給你了,你可要好好待她,若敢讓她受委屈,老夫手中的qiang可不讓?!?/br> “還有我,你我雖是兄弟,可要是被我知道你敢欺負(fù)我meimei,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還不等陳定方作答,蕭夫人已是滿臉無奈,“你們爺倆個干什么呢,大喜之日的,說這些話做什么。” “岳父岳母,還有蕭兄放心,我日后定會好好待曼只,至此終生,獨心悅一人,人間諸難,愿一力替妻抗下?!?/br> 蕭曼只聽著陳定方做出的承諾,只覺心中暖流涌過,微微使力,握緊了執(zhí)住她的那只手,“從此世間百態(tài),也愿與夫君一同執(zhí)手與共?!?/br> 賓客席上,沈漱溪看著兩人執(zhí)手與共,手掌中緊握著的珠花到底隨著手掌一松,跌落到了塵里。 曼只,今日看著你出嫁,我才算是徹底放下了,雖心中依舊有些不甘,可能知道這個男人會對你好,我又有什么理由不放下呢。 而蕭曼只便被陳定方牽著手,一路行至門口,直至入了花轎。 等入了花轎,她才輕輕吐出一口氣來。 鑼鼓聲伴著迎親隊伍一路往世寧伯爵府走去,街邊的百姓看著這般聲勢的迎親隊伍,皆是紛紛站在一邊湊起了熱鬧。 “這是誰家娶妻呢?” “世寧伯爵府啊,娶的就是圣上賜婚的蕭國公府的姑娘?!?/br> “哦,是這兩家啊,終于成婚啦,那我得瞧瞧?!?/br> 京都的百姓一聽是世寧伯爵府的大公子迎娶蕭國公府姑娘的婚禮,皆顧不得手中的事情,都想湊個熱鬧,看人迎親。 誰讓這兩人一直活躍在他們口中呢,平日說多了,對兩人的婚事自然上心起來。這會知道兩人終于成婚了,可不得親眼來瞧瞧,縱然看不到新娘子,看看新郎官也好啊。 只是蕭國公府到是世寧伯爵府的距離并不長,很快迎娶隊伍便接著新娘回了世寧伯爵府。 陳定方下了馬,輕輕踢了踢轎子,只見一只如玉般的手從簾子后慢慢伸了出來。 陳定方一把將手握住,將人接出了花轎,然后一路牽引著她,跨過火盆,邁過門檻,穿過重重廊道,直至喜堂之上。 蕭曼只便由陳定方牽著,這么一路跟著他。在蕭國公府,是他牽著自己的手出的蕭國公府,如今也是他牽著自己的手,將她帶進(jìn)世寧伯爵府的門。 喜堂高座上,世寧侯與大夫人已經(jīng)端坐等著了。 見陳定方將新娘子接了回來,堂下賓客皆是一番賀喜。 大夫人這會也是滿臉的愉悅,想想兒子今日終于成家了,想來沒過多久自己就能抱上寶貝孫子了,這會受著新人的跪拜禮,心中也是甜滋滋的。 世寧候比大夫人端著些,不過相比他平日的不茍言笑,這會表情極為的柔和,總歸是兒子大婚娶宗婦的日子,這心里哪能不開心啊。 新人在禮成之后,便被送入了洞房之內(nèi)。 蕭曼只總算是送了口氣?;榉P冠太過沉重,先前在花轎里還好,是坐著的,除了頭重些,倒還能支撐下來,可到了跪拜的環(huán)節(jié),又是下跪,又是起身的,鳳冠與婚服的重量真正顯在了用武之地上。 這會蕭曼只頭還有些暈乎乎的,無他,鳳冠太重,壓的。 而陳定方在牽著蕭曼只來到他們的婚房之后,催促著喜婆趕緊地把流程都走完。 婚房內(nèi)前來看新娘子的親戚們都以為陳定方這是著急看新娘子了,皆是一陣揶揄。 陳定方也沒否認(rèn),只讓喜婆快些,喜婆見過猴急的新郎,卻是第一次見那么猴急的,于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