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7
,否則誰也不敢把主意打到眼看就惹不起的京中貴族身上。 世寧伯爵府早已收到西境來的飛鴿傳信,得知蕭曼只懷有身孕,皆是大喜。就連素來對蕭曼只抱走成見的大夫人,都喜了臉色,甚至比府里其他人還要來得高興。 素來與她交好的夫人們都個個子孫繞膝下,唯獨她,唯一的兒子早年因為六公主,被耽擱了不少年,害得她看著別人家的孫子孫女,只有眼饞的份??蛇@會她終于可以不用羨慕別人,自己也有孫孫可以抱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只是礙于蕭曼只月份還淺,大夫人雖然巴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這個消息,可到處沒太張揚,只在自己府中偷著樂呵。 而陳落萱得知這個消息后,便開始著手準(zhǔn)備起孩子穿的虎頭帽虎頭鞋來。她想大哥大嫂皆是長相極佳的人,生出來的孩子也定然粉嫩討喜,她做的這些衣服傳在孩子身上也定然好看。就是不知道是男是女,總之都動手備著吧。 蕭家也在之后從陳家那里得知了這個好消息。 “我心里總覺得曼只還是個孩子,可一轉(zhuǎn)眼嫁人了不說,自己都要成為母親了。”蕭國公心里雖然高興,可說起來卻滿是惆悵。 “我明日約了親家夫人一同去寺里頭上香,也好為曼只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添點福氣。還有,我可是聽說西境那頭形勢艱難著呢,我得多添點香油錢,求菩薩一定保佑定方平安歸來。” “男兒建功立業(yè),這多少付出,多少回報,能真刀真槍披甲上場,這才是血性男兒該有的擔(dān)當(dāng),若縱兒也能這般,才不算愧對蕭家先祖賦予蕭家血脈的屬望。” 聽到蕭國公提起蕭縱,蕭夫人有些不贊同,“縱兒也很是優(yōu)秀,你當(dāng)京畿營是那么好待的,我好幾次見到縱兒身上帶傷,問他偏偏死活不說,愣是獨自扛著。想也知道,都是誰人下的黑手。縱兒怕我們擔(dān)憂,一直瞞得死死的,也不讓我們知道他的近況,我這心啊就時常揪著?!?/br> 聽到蕭夫人的擔(dān)憂,蕭國公撇過了頭,怕被妻子看到他的異樣。 其實蕭縱在京畿營待的如何,他再是清楚不過。只是怕說出來,蕭夫人恐怕更加揪心難安,這爺倆才不讓蕭夫人知道。 只是蕭夫人也不是什么蠢人,喜歡陽春白雪,但也知炎夏酷暑,況且為娘一顆放在子女身上的心,多少也猜得出蕭縱如今的處境。 而蕭縱在京畿營消息不便,等收到家書,得知蕭曼只有孕,且不日就要回京后,立馬跟打了雞血似的,準(zhǔn)備趕回家中看一看許久不見的小妹。 蕭縱如今雖在京畿營艱難些,可不代表他被完全壓制地一籌莫展。相反,他在這個由各方權(quán)貴把控的地盤,生出了一股屬于他的勢力來與之抗衡。 許是他忽然拔高的舉動終于讓那些人開始不安,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有明里的也有暗里的,都是來自那些人。而他也被磨煉地愈發(fā)成熟,與一年前那個縱馬喝酒,儼然外人眼中紈绔的形象天差地別。 跟在他身邊的人見蕭縱滿臉喜色,倒是難得稀罕?!澳皇羌依镱^給安排了適齡的姑娘,不然為何統(tǒng)領(lǐng)這般急著回去?” 誰知蕭縱當(dāng)口一個罵,“一個個整天眼里頭就知道想姑娘,怪不得干啥事都干不成。是我小妹要回京了,我才高興!” 對蕭縱的meimei,眾人皆有耳聞。那位被圣上與世寧伯爵府府大公子賜婚的京都第一美人。聽說跟著世寧侯大公子去了西境,不過他們也知西境太平日子不久了,敐西異動,甚至連京都都變得人心惶惶。而她在這時回來,倒也正常。 第74章 害怕 蕭縱趕回蕭國公府,看到許久不見的小妹,將人從上到下仔仔細(xì)細(xì)地觀察了一遍,確定小妹沒有在西境受什么委屈后,才放下心來。 陳定方那賊小子,把他小妹帶到西境那般寒苦之地,等他回京,他定要好好教訓(xùn)他一頓。 而蕭曼只卻看蕭縱變化極大,“大哥看著黑瘦了不少?!?/br> “男人嘛,黑點瘦點算不得什么,況且我是在軍營里頭,又不是在書觀里,若長白長胖了,豈不是都以為我像京畿營里頭那些靠著祖上榮光,不思進(jìn)取的二世祖一樣。” 深知每次蕭縱談起京畿營,都要滔滔不絕很久,蕭夫人趕緊打斷他的話頭。“好了好了,你meimei還懷有身孕呢,都坐下說話。” 聽到蕭夫人說起蕭曼只懷孕的事,蕭縱緊張起來,“對對,小妹你趕緊坐下?!?/br> “大夫說如今胎像很穩(wěn),不必那么緊張?!笨粗捒v這般緊張的樣子,蕭曼只想若大哥日后也有自己的孩子,估計到時候面對嫂子連呼吸都不敢加快了吧。 想到這個,蕭曼只趁著飯后蕭縱不在的時候,偷偷問了蕭夫人有關(guān)蕭縱的婚事。 “說起這事我便頭疼,我先前替他相看了不少姑娘,可他都用京畿營事忙給全推了,之后更是索性不回家,讓我連勸他說親都沒法說,反正別人家抱孫子,我也就看看了。你姨母先頭還安慰我,說你大哥起碼沒被居心叵測的引得亂了心性,可我卻覺得他從小就少根筋,現(xiàn)在又整日混在軍營,恐怕早就對女色起不了什么興致才是?!?/br> 蕭曼只沒想到一向端莊的蕭夫人也會說出這般話,可見是真的怕蕭縱對女色慢慢失了興致,反倒好上男風(fēng)。 不過說起來她的確沒見過大哥對哪個女子有特殊之處過。哪怕是對待家中幾位與他接觸最深的表親姐妹,他也是全然一副大哥哥的模樣,人他從小便護(hù)著,但始終進(jìn)退有度。也不知天生少根筋的大哥日后會對哪個女子上心。 “不說你大哥了,眼下我最擔(dān)心的便是你了?!?/br> “我?母親有什么好擔(dān)心我的,腹中孩子胎像安穩(wěn),我也康健地很?!?/br> “這話你也就騙騙外人。我猜若不是因為有了這個孩子,你想來是會留在西境同定方共進(jìn)退的吧。如今的西境,真正的形式才不會如表面那般固若金湯。而定方卻是西境第一守將,沒人比你要明白,他如今正時刻與兇險為鄰?!?/br> “還是母親最懂我?!笔捖环畔铝斯首鬏p松的偽裝,望著西邊的天空,眼中滿是憂愁,“我很擔(dān)心他,可我卻根本不能替他做什么。唯一能做的,便是回京,讓他可以沒有后顧之憂??晌矣肿运降叵脒^,讓我整日擔(dān)驚受怕,不如與他同進(jìn)同退。母親,我真的很害怕?!?/br> ………… 而那頭宮里,皇后聽說蕭曼只回來,本想下貼讓她來宮中坐坐,同她說說話的,不過一想如今她懷孕頭三個月,正是要緊的時候,宮中規(guī)律多,三跪九叩的萬一傷到了胎兒卻是不好。 于是讓內(nèi)務(wù)府奉她手諭,賜下了好些有利養(yǎng)胎之物,盡一份她作為姑奶奶的心意。只是她想到圣上同她說起的那些話,眼中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