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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早就看透了。小傻蛋?!?/br>時延跟徐澤對了對鼻尖,聲音輕輕的,“哥也會對米圖好一點,可是不會就不疼你了。小澤,你是不一樣的,你對我來說不僅是弟弟,你……”徐澤下意識抬頭看著時延。時延笑,“是唯一的?!?/br>第41章米圖挺喜歡小虎的,只可惜他呼吸道那塊兒毛病多,容不得他經(jīng)常接觸這些貓貓狗狗的,所以,看著小虎繞著徐澤的腳邊亂轉(zhuǎn),他就只能眼巴巴地瞅。唐雅早飯也沒出來吃,不過孫秀早跟大家偷偷透露了,“夜里聽見里屋嘎吱嘎吱地響,我還以為進老鼠了呢,借著燈光一看,她正擱床上啃櫥柜里那盒大餅干呢?!?/br>這坑起自家女兒來,孫秀可也真是沒說的。米圖和徐澤笑作一團,孫秀一邊說一邊笑,那嗓門高的,差點沒把屋頂翻過來。她笑的時候還望屋里張望呢,那涼席上的唐雅一動不動的,跟睡死了似的。唐安民也被孫秀那副樣子整得沒轍,過了一夜還剩下的三分氣這會兒是消了個干凈。“趕緊叫起來!”唐安民睨了一眼孫秀,“這青天白日的,這么大人了,擱床上躺著,丟不丟人!”孫秀把餅丟下,就進了里屋。母女倆嘁嘁喳喳地也不知說了些什么,引得米圖和徐澤都好奇地看。過一會兒,唐雅還真起來了,估計是餓了,步子邁得比孫秀還大。出去刷了牙,洗了臉,進門就搬了凳子硬生生插進了米圖和徐澤中間。時延把徐澤往身邊拉了一下。這女人還憋著氣呢,保不準她沖徐澤什么地方來一下子。這頓飯吃的還算安靜。除了孫秀笑瞇瞇地光看不吃,其他人都埋頭吃飯,沒有人主動說話。吃了飯,時延出門送棒冰。他不好總留在家里,不然在孫秀和唐安民看來,就跟防備著他們女兒似的,面子上總是過不去。但他又擔(dān)心徐澤,所以臨走的時候目光總是纏纏繞繞地黏在徐澤身上,推著二八大杠走得特別慢。米圖走道時延面前,一臉鄭重,“時延哥哥,別擔(dān)心,我會護著小澤的。要是我媽欺負他,我就告訴外婆,等回家了,我就告訴奶奶?!?/br>時延這次真的有些吃驚。米圖真的是個太懂事的孩子。可城里出生的孩子,又是獨一個,奶奶近乎霸道地護著,本不應(yīng)該這么察言觀色,也不該這么少見地乖巧。尤其對有這樣一個笑料似的母親,他太過坦然。臉上既沒有閃躲,也沒有厭惡,更沒有理直氣壯的庇護,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似的,平淡卻誠摯。時延忽然想起孫寒來。然后,他也換上了正經(jīng)的模樣,對米圖認真道,“圖圖,謝謝你,你是個好孩子?!?/br>十四歲的男孩對十二歲的男孩說這樣的話一定很奇怪,但米圖很開心。他從第一眼看見時延,就不曾把他看作一個比自己大兩歲的男孩,而是一個成熟穩(wěn)重的大人。就有那么一些孩子,沒經(jīng)歷事情,卻依然早慧。米圖拉著徐澤在后院寫作業(yè)。他倆成績都不錯,各做各的,速度相對來說也差不多。做完了早上的任務(wù),徐澤抱著自己的寶貝盒子,遞給米圖看。里頭的玩具又多了不少。時延就愛看徐澤收到玩具的時候那副驚喜的樣子,所以,沒幾天就琢磨著刻個什么東西。最早手藝總是差點。做個小狗都歪歪扭扭的,后腿還短了一塊,丑得時延都拿不出手。不過徐澤喜歡,時延就用砂紙打磨地一點兒毛刺也沒有,給徐澤沒事兒的時候擺弄著玩。然后時延又試著做了小兔子,小老虎,小孩兒,越做越好。木頭雕刻擺了一桌子,徐澤看米圖喜歡,雖然自己也舍不得,但還是讓米圖從里頭挑一個。米圖猶豫了很久,才選了小老虎。他看得出來徐澤最喜歡那個瘸腿的小狗,所以目光根本就沒有再上面多停留。玩了一會兒玩具,徐澤又取出彩筆和米圖一起畫畫。這邊,孫秀在刷鍋臺。唐雅就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她的背影,有些納悶。終于忍不住了,“媽,最近……家里有沒有出什么事兒???”孫秀心里一咯噔,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沒出什么事啊。哦,對了,你爸打算買兩頭小豬崽回來。反正我們也挺閑的,養(yǎng)豬也不累?!?/br>唐雅插著手依著墻上的圍裙,有些不耐煩,“哪是問這個呀?!?/br>“那是問什么呀?”孫秀猛地回頭,兩只眼睛盯住了唐雅,語氣急促而嚴厲。唐雅一驚,兩只手連忙松開來,站直了身子笑,“媽,您一驚一乍地干嘛,我就問問嘛,擔(dān)心家里出啥事,你們好自個兒憋在心里,不肯說。我這不是關(guān)心您和我爸嘛?!?/br>孫秀心中發(fā)冷,自家老大平時什么時候這么自然地叫過“我爸”,這不是心虛是什么?“哦……”孫秀拖長了聲音做恍然大悟狀,轉(zhuǎn)過身去,慢悠悠地繼續(xù)刷鍋刷碗。余光掃到唐雅的手重新插起來,身子斜在墻上,放松地站著,孫秀忽然幽幽道,“哎,說沒事也有點事?!?/br>“?。俊碧蒲叛劬飫澾^一絲慌亂的情緒,又力圖鎮(zhèn)定,“啥事???”“我丟了點錢。”孫秀壓低了聲音。“丟錢?”唐雅震驚,“丟了多少啊?啥時候丟的?誰偷的?”孫秀的心猛然下沉。她只是說丟錢了,并沒說被人偷了??商蒲诺谝环磻?yīng)就問誰偷的,讓人沒辦法不懷疑。“錢不多,我是想,丟了就丟了。要是這人急用,估計現(xiàn)在心里也難受著呢。”孫秀淡淡道。“啊,這……這怎么能行啊?”唐雅聲音拉長,像是頗為驚訝,又頗為不解,“媽,你把錢收在哪兒了呀,被人摸走了?”孫秀道,“床板下頭,你應(yīng)該知道吧,就第三根床板,以前我經(jīng)常往那兒塞東西的。想起來沒?”唐雅哈哈兩聲,含糊道,“這么久了,我哪還記得。而且我離家這么久啦,媽你習(xí)慣應(yīng)該早變了吧?!?/br>孫秀唔了一聲,可有可無似的。沉默了一會兒,唐雅又道,“咱家鐵門挺結(jié)實的啊,您東西被翻亂沒?”“沒有。”“這……”唐雅欲言又止。孫秀并沒有如她所愿地開口。唐雅只好硬著頭皮說下去,“這聽著好像是家賊啊?!?/br>她“家賊”兩個字咬得很輕。孫秀瞇眼,轉(zhuǎn)身望過去,“你想說什么?”唐雅簡直有些郁悶了,“媽,你咋還不明白,這家里除了您和我爸,還有誰?”孫秀脫口而出,“你?!?/br>唐雅一震,又打了個哈哈,“不會吧?媽,你懷疑我啊?不可能,我怎么也不可能拿錢拿到家里來啊,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