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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表現(xiàn)說明老大還真就在想早上那問題。錢宏嘴角下拉,苦了臉道:“老大,你原來不是在笑話我呀。我早上沒回你是因為我覺得像你這么帥的男生,那交過的女朋友肯定海了去了,那還用我告訴你什么是喜歡吶?”徐澤抬眼看著錢宏,目光里的意思很明顯。錢宏托著下巴作出一副思索狀態(tài),“這么說,老大你這還是初戀?嘖嘖,現(xiàn)在這年頭,你這樣純情的男生可不多了,果然不愧是我老大!我跟你說吧,我對羅蕓也是初戀,嗯,戀愛的感覺我聽我老姐說過,酸甜滋味都有,復(fù)雜著呢。不過喜歡就比較簡單,就是想看著她唄,有一種看一輩子都不會煩的感覺。就比如說羅蕓吧,我看她一輩子都不會煩。只要她一句話,我可以為她做任何事情?!?/br>徐澤嚴肅地點頭,一副悟了的表情,沖錢宏認真地說了聲“謝謝”。錢宏簡直受寵若驚,但看著徐澤一臉原本沒有的篤信,他倒是也有些犯嘀咕,自己這么說真的對嘛?雖然看羅蕓他挺喜歡的,不過路上要是看見別的長腿女孩也穿著黑絲晃來晃去,他也蠻有感覺的呀。與其說他喜歡羅蕓,倒不如說他喜歡黑絲。額……錢宏捂了捂嘴。還是不說了,被老大當作變態(tài)就不好了。在時延看來,徐澤最近的行為有一些裝大人的嫌疑。他似乎在努力表現(xiàn)自己和哥哥一樣大了,買的衣服都開始偏向時延的風(fēng)格,正經(jīng)的風(fēng)衣、休閑褲、休閑鞋。“小澤,你穿這件就好,”時延把一件淺灰的衛(wèi)衣遞過去,“你的年紀穿這個顯得很陽光、很有活力,哥哥喜歡。”徐澤沒有接,有些固執(zhí)地在穿衣鏡前試著一件風(fēng)衣??上『⑦€沒發(fā)育完全,肩膀撐不起風(fēng)衣的肩部,顯得有些好笑。旁邊的導(dǎo)購都有些看不過眼了,站得遠遠地笑。時延把徐澤半拖半抱進試衣間里,徐澤依舊不肯解開風(fēng)衣的扣子,時延無奈之下,只好把小孩硬是按在了后面的墻壁上,低頭就壓了上去,狠狠地咬住了徐澤的嘴唇。意外地,徐澤沒有僅僅任由時延動作,而是有些激動地回應(yīng)著微張開嘴巴。時延的舌頭順利通關(guān),滑進徐澤的嘴里,濡濕溫軟的口腔,舌頭相纏,時延被徐澤的舉動誘得控制不住,舌頭幾乎鉆到徐澤的舌根,兩人的唇邊,口水不住地外滲。一股少年的清幽氣息始終纏繞在鼻翼,使時延久久不愿放開徐澤。徐澤的手按在時延的胸膛上,推他離開,時延戀戀不舍,但終于還是稍退一步讓徐澤喘口氣。徐澤被吻得滿臉通紅,眼神迷離,身體有些發(fā)軟,全靠時延兩只手在下面托著。“小混蛋,你又鬧什么別扭?嗯?”時延捏了一下徐澤的鼻子,少年的身高依然頂住他的下巴,兩個人的擁抱無比契合。徐澤兩只手臂緊緊環(huán)住時延的腰,像只樹袋熊似的纏住了時延,“哥,我看你一輩子都不嫌煩,而且,只要你說一句話,我也可以為你做任何事?!?/br>時延被這一句震得有些發(fā)愣,許久才用兩只手指抬起徐澤的下巴,無比溫柔地印下一個吻,“不知道為什么你突然開竅了,不過,哥也是一樣?!?/br>徐澤嘴角淺淺地一抹笑意。時延摸著他的側(cè)臉,跟他碰了碰頭,“又著急了?哥不是說了,要等你長大?以后,我們還要一起變成老頭子,我肯定不會留你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彼谛睦镒哉Z道,因為我已經(jīng)做過那么一次了,我不能承受你對自己那樣殘忍的方式,所以,我會好好活著。看著你,顧著你,一輩子就那么望著你,一望就望到了老。徐澤不再說話,如前世一樣,時延依然不知道為什么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長大的這個孩子,小時候明明還很活潑可愛,怎么一抽長了身體,就變得寡言少語起來。更多的時候,他喜歡用目光追隨著時延,既溫和又包容地注視著時延。這一輩子,始終投以目光的人變成了時延,徐澤依舊變得不愛說話,但他卻似乎被時延養(yǎng)上了一身的小脾氣,經(jīng)常莫名地就開始和時延鬧起別扭來。且不管這些了,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也就罷了。終于還是買了衛(wèi)衣,出了專賣店,徐澤突然對時延說,“哥,你在這里等一會兒,我去超市買點東西?!?/br>“買什么?我陪你去?!睍r延抬腳要走。徐澤連忙攔住,“不用不用,我自己找得到。”時延想著估計徐澤又想證明自己是個大人了,也就沒有多說話,從錢包里掏出五百塊,“諾,錢給你,快點上來啊,我就在前面那個車站那里等你?!?/br>徐澤接過錢,塞回四張給時延,自己把一百塊錢在手里捏了捏,團了團,一扭身就進超市里去了。時延在后頭笑了笑,也不多看了,慢慢地順著路邊走,打量著兩邊的商店,時不時朝著超市的方向看一眼。幾根石柱之后,就是一個大酒店,酒店的門面比別的商店凹進去很多,前面臥著一頭大獅子,周圍停著各種各樣的豪車。時延不由停了步子,這個酒店他熟悉得很。早春的風(fēng)有些大,時延插著手靠著商店的外墻站著,掏出一根煙來,點燃,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酒店上方那三個金燦燦的大字,御園香。以前他經(jīng)常這樣站在這里,點一支煙,等待著那扇擦得倍兒亮的玻璃轉(zhuǎn)門里,走出那個身穿西裝,談笑風(fēng)生的盧繼。他注意著每一次和盧繼來這里吃飯的人,能進御園香的都擺著青白的身家,但和盧繼卻保持著相當程度的和平。那時候他就知道,盧繼的身份并不僅僅那是黑道巨頭那么簡單,想要扳倒他幾乎是不可能的事。“盧先生,那這件事就勞您費心了。”轉(zhuǎn)門轉(zhuǎn)動起來,幾個人在黑衣保鏢的簇擁中走了出來。“哎,大家都是朋友嘛,客氣什么?!蹦潜粐谥虚g的男人哈哈大笑,一副很是豁達的樣子。原本正在發(fā)呆的時延卻是身體一震,下意識地就盯住了那正中央的男人。粗獷中帶著一點沙啞的聲音,破眉而過的疤痕,一雙眼睛仿佛鷹一般,犀利又陰鷙,通身壓迫人的氣勢。這幾乎刻進骨子里的聲音和相貌,時延怎么會不認識?!盧繼!竟然碰到了盧繼!時延捏緊了拳頭,幾乎克制不住目光中那抹狠意。盧繼敏感的很,方才還在說笑,陡然把頭抬了起來,兩道銳利而飽含探究的目光朝這邊射了過來。盧繼停了步子,身邊的西裝男人也不敢越過去,見盧繼盯著不遠處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西裝男人小心翼翼道:“盧先生,是您的熟人?”盧繼一側(cè)嘴角挑高,眼光掃向西裝男人,帶了一絲輕蔑,“以他的穿著來看,怎么可能認識我?”“是是是?!蹦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