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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兩人之間那最后的薄薄的一層隔膜,在朝著他走過來。徐澤進入高二,那種類似叛逆期似的冷淡就消失不見了,幾乎像是一場寒霜,來得緩慢,去得迅疾,留下的是晴朗的天空和愈加溫暖的日子。而那一場暢快的身體接觸,也讓兩個正值年紀的男人食髓知味。經常是時延和徐澤在說話,說著說著就轉移了話題,然后時延就不走心地盯著徐澤看,徐澤臉紅一紅,時延就迫切地抱著人往床上去了。徐澤比之上輩子,有了很大的變化。以前的他很溫柔很體貼,可心底似乎總埋著些陰郁,有時候時延不開口,徐澤就能一直發(fā)呆不說話,像是沉浸在一種極深的憂慮里,成日地思索著。那時候,徐澤瘦的很,臉色也很蒼白。這一世,徐澤盡管依舊度過了一個不愛說話的青春期,但他明顯開朗很多,而現(xiàn)在,徐澤顯得更加豁達明白,除了學習、陪伴時延之外,他也在努力尋找自己喜歡的東西,充實著自己的生活。每次時延回家,看到的都是徐澤精神的笑臉,而這,正是時延想看到的。在某件事上,徐澤從來不會拒絕時延。而徐澤這輩子的好身體,也讓時延更加膽大的嘗試一些前世他不敢的令人臉紅心跳的體|位,每每折騰地徐澤羞澀不已,埋在枕頭里不肯看他。時延抱著徐澤窩在被子里,手輕輕地在徐澤背后摸來摸去,光滑的觸感讓時延有些口干舌燥,低頭在徐澤汗?jié)竦念~角落下一吻,時延才勉強壓下念頭,開口說話:“小澤,累不累?”徐澤乍一聽這話,臉騰地就紅了,想要掙扎著移到一邊去,腰腿去酸痛得半點都動不得,忍不住就抬頭瞪了時延一眼,“哥,我都說了不要了!”被那眼中流轉的風情勾引,時延差點兒沒憋住再一次把自家小孩壓倒,左思右想一下打地鋪的嚴重后果,時延才勉強忍下,卻又不由笑出聲來,“哥憋了這么多年,你就不知道體諒體諒哥?”徐澤一想時延早早重生,自己從小就受他覬覦,不知道被肖想了多久,不禁又是一番羞憤,“哥哥是個大流氓?!?/br>“噗嗤——哈哈哈哈哈……”大流氓笑得很歡,主要是他聽著自家小孩軟綿綿的控訴,就像是一只小手撩著他胸口似的,實在是覺得好笑。“你呢,”大流氓捏了一下徐澤的鼻子,“還當哥哥不行呢是不是?居然還敢挑戰(zhàn)哥的耐力,買了本什么鬼書,還脫得光光的躺在哥面前,說,是不是想勾引哥哥我?”“哼?!毙鞚刹挪豢赡芑卮疬@么羞恥的問題。“小流氓,”大流氓不依不饒地給徐澤定性,說完又樂了,“嗯,大流氓、小流氓倒是很般配,難怪我們上輩子就在一起?!?/br>徐澤瞪他一眼,瞅著他傻樂的樣子,抿抿嘴把頭轉了過去。“偷笑呢是不是?”時延戳了戳他的耳朵,“聽哥說好聽的,小澤是不是特開心?”“誰開心了?”徐澤甕聲甕氣地反駁,語氣里很是氣憤,可惜耳后根都紅得仿佛成熟的櫻桃一般了。有這般美食,時延當然不會錯過。看著看著,就動了嘴,叼著徐澤的耳垂碾磨。“別鬧?!毙鞚蓳]手趕蒼蠅似的。“那你回頭看著我?!贝罅髅ニF鹆藷o賴。“不要。”徐澤哼哼唧唧,“你有什么好看的,整天看,煩死了?!?/br>時延無語,也不知啥時候,自家小孩又添了傲嬌加別扭這個屬性了。不過,他倒是挺愛這樣的徐澤,總覺得生動靈氣很多。而且,這樣自然而然的態(tài)度,也使得時延確認徐澤是真的喜歡他,而不是對哥哥的依戀。“看看我嘛?!闭讨依餂]外人,時延嘟著嘴作撒嬌狀,“再不看我要把你耳朵啃下來了?!?/br>徐澤斜了一眼自家越長越幼稚的哥哥,眼看時延真的要壓下來,終于還是屈服著回了頭,“干什么?”時延下意識就想跟一句干你,不過瞧著徐澤那眼色,他居然有些冒汗,連忙摸了摸徐澤的后脖頸——他知道徐澤喜歡那樣輕柔的撫摸——一邊摸一邊換了一副認真地表情:“哥和你說正經事兒?!?/br>果然,徐澤方才還怏怏的神情立刻恢復清明,望著他問道:“是雪莉?”時延點頭,心里默默地為自己不知何時衍射出來的忠犬屬性點了個蠟,然后才刻意嚴肅了一下,“嗯,他說希望你能和她手底下的電腦高手配合一下,攻破江帆的防護。”徐澤覺得這些日子倉促學下去的東西很淺,心里有些沒底,臉上就有些猶豫,“哥,你覺得我真的能行嗎?上一次我沒能成功的話,這一次……”時延溫柔地打斷他,“那次你只是靠自學而已,根本沒有實踐經驗,做到那樣已經不錯了。雪莉跟我說,那時候只是憑著你黑出來的資料,也足夠讓盧繼去號子里蹲幾天了。這一次,有人幫忙,加上你這段時間的訓練,一定會比之前更好的。”把徐澤往懷里緊摟了摟,時延壓低了聲音,“再說了,雪莉本意是在幫我,可我早就沒了報仇的想法。現(xiàn)在我們摻和進來,其實也只是盡快完結這件事情,擺脫雪莉他們的糾纏而已。就算你們失敗了,于我們也沒有任何損失?!?/br>徐澤點點頭,聽著時延在他耳邊說,“我欠我父母的,不是生養(yǎng)之恩,而是收留了十三年的恩情。這份恩情,我用一條命還了?!?/br>“哥,”徐澤摸著他的胸口,“你沒想過去找一找自己的爸媽嗎?”時延笑了笑,“你呢?”徐澤搖頭,“他們并不需要我。”時延眼眸黑沉了一些,那張報紙上寫的一切又浮現(xiàn)在他眼前。徐澤的父親并不是普通人,可過早的開慧、母親的去世、后母的進門和弟弟的誕生,讓徐澤的這份天資遭到了無情的抹殺。時延正想著,徐澤卻笑了,“如果不是他們,我也不會遇到哥哥?!彼麧M臉幸福滿足的樣子,讓時延心頭guntang。心思一動,時延不禁開口問道,“小澤,你知不知道宋林他……”“嗯?”徐澤疑惑。“雪莉說宋林不是普通人。”“不是普通人?”徐澤皺了皺眉,“宋林,他除了有點呆呆的,還有什么特別的嗎?”原來徐澤也不知道。“那他送你槐花枝之后,你怎么變得有些奇怪?”時延問。“額……我看了書,書上說槐花的花語是春之深愛??菸幕ㄖΑ毙鞚烧UQ郏荒樀暮V定,“一定是宋林太想家了……”“???”時延額頭掛下兩條黑線,總有種驢頭不對馬嘴的感覺是怎么回事?原來自家小孩也只是猜測而已,并不是真的明白啊。那那段時間的變化,是因為他也想家了?或者……只是單純地想mama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