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
書迷正在閱讀:來,老攻教你撩、愛你,還沾花惹草、情獵冒牌總裁、都說網(wǎng)戀沒好結(jié)果、解連環(huán)、妖精重生守則、木魚、沈晨靄的異古生活、(綜同人)審神者脾氣不大好、星際之寶媽威武
頂替,最后還不是要哭著跑回來?那一年,劉敬業(yè)造反,烽火直朝長安燒來,她跟隨謝老將軍出征,還打了個漂亮的勝仗,簡直驚掉了所有人的下巴。 那日她得勝歸來,他在長安城外的驛站等候。 她穿著戎裝,英姿颯爽,她的身上還有淡淡的血腥味,那是一股殺伐之氣。 他突然把該說的客套話和祝語都忘記了。林縝沒有阻止她繼續(xù)翻看自己的藏書,而是安靜地在一邊煮茶。他煮茶的手藝很一般,投壺品酒都不怎么擅長,凡是長安那些世家公子玩得轉(zhuǎn)的,他都只能說會,會和精通還是有很大的差距。待水沸起,他將碾碎了的茶餅放了下去,看著茶葉在里面上下翻騰,就跟他的心一樣,沸騰得厲害。 他不清楚在林容娘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事,當(dāng)初他們成親,是有約定的,他不能在她不同意的情況下碰她,她從心底還是喜愛著她那位最后沒有出現(xiàn)的表哥。她不想嫁給他,卻還是嫁了,她和他在一起,又一點都不快樂。林縝有時候真是覺得她前后矛盾得厲害,難道女人都是這樣的嗎? 他又抬起頭,看了李清凰一眼,她的面目還是林容娘的面目,可是他立刻就覺察到她的身份,她跟林容娘太不一樣,她簡直是離經(jīng)叛道,讓他分外不解。 李清凰終于轉(zhuǎn)過身,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了。她大概是和一群軍營里的粗糙爺們待得太久了,坐下的姿態(tài)也有股大馬金刀的味道,甚至還把一條腿架在了另一條腿上,晃了一晃。 林縝按住她的膝蓋,他的臉色還是一派平靜,可是這種平靜怎么看怎么都是風(fēng)雨欲來之前的最后寧靜。他直接把她的兩條腿擺正了,膝蓋并攏,才抬起頭道:“容娘不會像你這樣坐。” 好吧。她端莊地挺起背脊,把坐姿調(diào)整成當(dāng)公主時候?qū)W會的那種:“這樣可以了嗎?” 林縝笑了一笑:“好了,就這樣?!?/br> 她又嘆了口氣,低聲道:“你喜歡就好,反正、反正我很可能還要在這里待很久。”她昨晚想了一個晚上,沒想出什么頭緒來,但就是覺得她還是坦白了比較好,林縝是個聰明人,和聰明人說話最好還是直接坦誠的好。再說有些事就算她現(xiàn)在瞞著,將來他也會知道。 “我……我被突厥人圍追堵截,最后戰(zhàn)死了?!崩钋寤怂伎剂艘粫海恢涝撛趺葱稳莠F(xiàn)在自己正在陳述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奇怪的場景,“總之,我很確定自己是死得不能再死了,我當(dāng)時被一把尖刀刺穿背部,從這里透出來?!彼噶酥鸽x心臟還有兩寸的地方:“這里。雖然沒有一擊斃命,但是應(yīng)該也是救不回來了。然后我看到有人把我的頭砍了下來。我的頭值一千頭牛羊和一百個奴隸呢,比當(dāng)年謝老將軍的頭顱還多一倍?!?/br> 林縝低著頭沒說話。 李清凰深吸了一口氣:“所以,現(xiàn)在的情況,你的夫人大概是很難回來了。就算我再死一次,很可能也只會損傷你夫人的身體,最后也沒什么作用。我真是……真對不起。” 話音剛落,她看見一滴眼淚落在了他的膝上。 她有點頭痛起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偏偏重生在林容娘身上,這下好了,直接拆散了他們夫妻,她又沒成親過,她怎么知道該怎樣處理這種事情? “……你為什么,”她頓了頓,在“你為什么要哭”,“你到底哭什么”,“你能不能不要哭”三個選擇中慎重思考了片刻,決定還是什么都不要選,“要不這樣吧,你給我一封和離書,或者休書也行啊,你要是覺得這樣有礙你那清白的官聲,那我就隨便找個人私奔?你也別傷心了?!?/br> 林縝抬起頭,他的眼睛還有點紅,可是面色卻很平靜,連說話聲音都是那么平穩(wěn):“不行?!?/br> 李清凰疑惑地望著他。 她是真的不明白。 林縝看了她片刻,明明還是那張林容娘的臉,可到底還是不一樣了。他用清潤溫和的嗓音繼續(xù)說下去:“祖母年事已高,她還盼著抱孫子,現(xiàn)在我們要是和離,她受不住這樣的氣。更何況,五年前這婚事就被定下,我甚至還當(dāng)著陛下的面拒了婚,你覺得,這事是能就這樣算了的嗎?” ------題外話------ 李清凰:這個身體真是弱雞啊,rou都是軟軟的,待我再仔細(xì)觀察一下吧。 林縝:……請你把衣服穿上! ☆、當(dāng)年深情002 這事的關(guān)系當(dāng)真十分混亂了。五年前林縝為了這樁婚事拒絕了公主,現(xiàn)在那個當(dāng)年被拒婚的公主又變成了他的妻子。李清凰還是保持了清醒,反問:“那能一樣嗎?如果你我當(dāng)初成親,你現(xiàn)在就成了鰥夫了好么?再說了,你家老夫人期盼孫子,我怎么把孫子給你變出來?搶別人家孩子的事情我可不做?!?/br> 林縝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看著她,看得她心里有點忐忑。 林縝道:“所以,就暫且保持原狀,這樣可以嗎?你現(xiàn)在就是容娘,至少在接下來一段時間內(nèi),你還是要繼續(xù)使用她的身份?!?/br> 李清凰現(xiàn)在就是個黑戶。如果她不是林容娘,那她連戶籍和文牒都沒有。她已經(jīng)當(dāng)不回原來的李少將軍或是安定公主了。 “這里是平遠(yuǎn)城?!绷挚b緩緩道,“其實你這樣的事并不是頭一樁,前幾年的時候,底下村子里也有一戶人家的男丁突然暈倒,醒過來以后就說他是另外一個人,你知道最后是怎么解決的?” “……你還是直接告訴我吧。” “當(dāng)時村子里的人覺得此人是撞了邪了,就請高人來做法,高人提出要用桃木驅(qū)邪,于是就把那把用桃木削成的木刺釘進(jìn)了他的心口,最后這人就這樣死了?!绷挚b道,“這件案子是近年來平遠(yuǎn)城的一件大案,但當(dāng)時用桃木釘驅(qū)邪的是死者的家屬,最后拖了很久也難以判決?!?/br> 李清凰渾身發(fā)冷。如果她敢說她不是林容娘,或是露出了馬腳被人懷疑的話,大概也會是那樣的下場。 “你也不用怕,”林縝伸出手,按住她的手背,“我會幫你的?!绷秩菽锏募胰瞬⒉欢啵烁赣H和繼母之外,就只有一個同父異母的meimei??墒橇旨覅s人多口雜,人丁興旺,林縝上頭還有三位兄長,都已經(jīng)娶妻生子,底下還有個meimei。她沒有林容娘的記憶,只是昨晚做夢時候夢見過幾個片段,等清醒過來以后,根本就回想不起來。 林縝跟她說了半天,口都說干了,只端著茶杯慢慢地喝,又瞟見她還是一臉懵,不知道他說了半天到底聽進(jìn)去多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就根本沒有在聽。他放下茶杯,感覺自己的耐心格外得好:“還是沒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