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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上去也要氣喘吁吁,林老夫人身子骨雖是十分硬挺,可是到了這個年紀,到底也遠不如從前了,走到一半的時候就氣喘吁吁,想要停下來休息。 反而是李清凰還什么事都沒有,比那些經(jīng)常上山下山的挑夫還輕松。 林老夫人也沒想到她看上去嬌嬌怯怯的,可實際上身體還當(dāng)真不錯,身體好,就代表好生養(yǎng),她是過來人,又怎么會不知道生產(chǎn)就是一道鬼門關(guān),稍微不小心就回不來了。等孝期過去,她大約很快就能看到她最喜歡的孫子有后了。 李清凰沒意識到林老夫人這頗有意味的眼神,正背著手看路邊那棵老槐樹上掛著的符簽,那些符簽是用細細的竹片打磨而成的,用正紅色的繩子系著,掛在枝頭。槐樹是有些陰氣的,在平海關(guān)時,她曾聽那些年逾古稀的老人說過,槐樹在古時能通陰陽兩方,可以把自己的愿望用紅繩系好,掛在槐樹上,地底的先人受到愿望,定會保佑自己在陽間的子孫后代,助他們得償所愿。 沒想到平遠城也有這個風(fēng)俗的。 她仰頭看了一會兒,都是些許愿喜樂平安的愿望,還有一個女子筆法稚嫩,歪歪扭扭地刻了幾個字,希望貓咪的病能快點好起來。這些愿望,都是美好得光是看著都能微微一笑的。 正好一陣風(fēng)掛在,枝頭處勾著的一小塊竹片掉了下來,那紅繩沒有別的這么艷麗,大概是被掛在上面很久了。如何掛竹片其實也是有講究的,需要本人站在槐樹下面,使勁往上扔,扔得越高,愿望實現(xiàn)的機會就越大,如果碰巧還被樹枝勾住,那就說明連老天都收到了這個愿望,一定會實現(xiàn)的。 李清凰撿起那塊薄薄的竹片,正想把它扔上去,余光忽然瞥見上面刻的字似乎有點不同尋常。她舉起竹片看了一眼,只見上面的每一個筆畫都被刻得很深,幾乎都要穿透了竹片:“所有死有余辜之人都將厲鬼纏身?!彼龥]念出來,光是看著那一筆一筆刻得極深的字跡,就覺得背后一陣發(fā)涼,她倒不是因為這竹片上的內(nèi)容而發(fā)涼,而是這上面的字跡,和她找到的、歸屬于在林容娘嫁妝里的一本詩集上的注釋是一模一樣的。 ------題外話------ 老夫人很欣慰:身子骨好,就說明好生養(yǎng),看來很快就能抱孫子了。 李清凰:喵喵喵? ☆、故劍情深003 她當(dāng)時還翻了一遍那本詩集,都是些感嘆春去秋思、頗有點哀怨的小詩,她向來不喜歡這些,潦草地翻了翻也就罷了。那本詩集的頁面上空白的地上還用簪花小字密密麻麻地寫了好些感悟,因為那是林容娘的私隱,她也沒去細看,只是記得她的字體大概是什么樣子的,她記性好,看過一遍就能記住,再對比眼前的竹片,就覺得這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李清凰暗道,看這竹片的磨損程度,也不是新近才掛上去的。每年農(nóng)歷新年,寺廟都會把樹上的竹片取下來念一場經(jīng)燒掉,也就是說,這個竹片掛在樹上,最長也該有三四個月了,可能在三四個月前,林容娘許下心愿,希望死有余辜者被厲鬼纏身。 她搖了搖頭,微微出了一會兒神,還是予書走到她邊上,打斷了她的思緒。她把水袋遞給她:“少夫人,你喝點水吧?!彼驹诶钋寤松磉?,個子小小的,年紀也很小,早就累得連話都說不連貫了,可是她們才走到一半,剩下的一半臺階還得她們慢慢走上去。 李清凰取出一張帕子,擦了擦她臉上的汗,笑道:“有這么累?” “累啊,”她氣息急促,連說話的聲音都有點不穩(wěn),“怎么少夫人你都不覺得累?。俊?/br> 她當(dāng)然不會覺得累,她曾經(jīng)還千里單騎追殺過突厥王子,那才真的叫累,回程的時候她都趴在馬背上睡著了,要不是有紅燒rou穩(wěn)穩(wěn)地把她馱了回去,估計后面就沒有什么李少將軍了。 她笑道:“等下包袱還是換我來背吧,我真不累?!?/br> 等走到榮通寺外,太陽已經(jīng)不再像正午時這樣毒辣,山上草木隱蔽,還有一股涼意,是一個避暑的好地方。 榮通寺的知客僧人已經(jīng)認得林老夫人了,直接把他們領(lǐng)了進去,安排在林老夫人住慣了的東面廂房。李清凰的房間就在林老夫人隔壁,老夫人住了正廂房,她住在偏屋,雖然陽光不如正廂房好,可是正對著一面爬滿爬山虎和凌霄花的白墻,倒顯得格外清幽了。 林老夫人爬了這么久的山路,已經(jīng)撐不住了,就在老嬤嬤的服侍下睡了。 李清凰則和予書坐在房里的蒲團上,一起整理東西。幸虧她們也沒什么東西,就是幾件衣服,因為在寺廟里,也不能濃妝艷抹披金戴銀,就只帶了一些樣式簡單大方的首飾和一盒香粉。 予書喝了好幾杯熱茶才緩過氣來,趴在矮桌上笑道:“少夫人,你的體力也太好了吧,竟然都不用喘大氣。” 李清凰幽幽地看著她,說道:“體力當(dāng)然很重要,不管男女……” 予書年紀還小,一下子沒懂,等過了一會兒忽然意識她這句話的深層含義,一張臉忽的紅了,嗔道:“少夫人,你怎么這樣!” 李清凰噗嗤一笑:“你既然能聽懂,那你還害羞什么?” 她是軍營里待久了,再加上軍營里全都是糙老爺們,只有后廚才會有幾個幫忙做飯的女人,開始大家跟她沒混熟,還會稍微有點矜持,到了后來,什么葷話葷段子都信口道來,難道她還能不讓人說話嗎?聽得多了,害得她現(xiàn)在都能說幾句了。 予書爬山爬累了,直接窩在榻上睡著了。李清凰不累也不困,便一個人在寺院里隨意走走,再過三日就是佛誕日,到時榮通寺會變得十分熱鬧,香客如云,寺廟里所有的僧人都在為三日之后做準(zhǔn)備。 李清凰來著榮通寺,就是為了見一見褚秦的,但是她也不確定他現(xiàn)在還在不在這里,他出家后的名字又叫什么,再加上她現(xiàn)在用的還是林容娘的身體,很多事,她其實是沒有辦法去問的。比如她袖子里藏起的竹片,她就沒法去問予書林容娘之前是什么時候來的榮通寺,畢竟她現(xiàn)在就是林容娘,她難道還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來上過香? 她在主殿和偏殿繞了一圈,也見過不少僧人,這樣迎面碰見,對方向她雙手合十行禮,她也還禮,所有的僧人都表情平淡,看她和看別的香客差不多。 她覺得,若是褚秦當(dāng)真出了家,突然看到她,還是會有點異樣的。 結(jié)果她幾乎把整個榮通寺的角角落落都逛遍了,碰到的全部都是心如止水、神色淡然的僧人。 她嘆了口氣,這樣找下去不知道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