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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個蠱女的前提下,若是有手段高明的蠱師存在,那事情就變得更加困難了。 趙鈴蘭立刻把手上正在整理的衣物丟開,急切道:“那我們現(xiàn)在就走?!?/br> 她們一個心急如焚,一個從來都是行動派,說走就走,絕不含糊。正當(dāng)她們要離開院子的時候,迎面碰上了相攜而來的林兮之和三嫂小顧氏。林兮之是顧氏在生下四個兒子之后求神拜佛求女兒才求來,林家最受寵的就是這個小女兒,哪怕是小顧氏這樣刻薄善妒的人,也一向?qū)λδ樝嘤f盡好話。 從前看在林兮之的面子,小顧氏就算再看不上趙鈴蘭這寄人籬下的孤女,也并不敢去刻薄她??墒乾F(xiàn)在完全不同了,當(dāng)初被當(dāng)金鳳凰那樣捧著的趙鈴蘭落魄了,很快就要被趕出林家,她可就不用再忍著心里話不說出來:“哎呦,娘不是都已經(jīng)幫趙姑娘去相看宅子了嗎?趙姑娘怎么也不去看一看?難道是不想離開林家?” 趙鈴蘭似乎完全不受影響,并不因為她的刻薄話動怒,而是心平氣和地回答:“嬸嬸挑的宅子太貴,我這是打算和容娘一道出去看看還有沒有別的?!?/br> 小顧氏掩唇笑道:“那就好,就怕有些人啊,過慣了舒服的日子,現(xiàn)在要她搬出去,她可不肯搬,就是死皮賴臉也要賴著呢?!?/br> 林兮之皺著眉,出聲道:“三嫂,你別說了,鈴蘭不是這樣的人!” “她是不是這樣的人,你又怎么會知道?俗話說知人之明不知心,有些人啊,平日都是人模人樣的,可是真的出了事就原形畢露,才會暴露出她的真實面目來!” 李清凰聽不下去了,淡淡道:“三嫂,你跟兮之就沒有別的事做了嗎?我們還要出門去看宅子,不跟你們閑聊了。”她直接一拉趙鈴蘭:“走吧。” 她們走出了一段路,小顧氏還在背后說話:“容娘,你也不想想看,從前某些人從來不跟走動,現(xiàn)在出了事,她就開始跟你示好,是不是別有用心啊,你可別被人利用了,到時候哭都哭不出來呢!三嫂說這些話可是為了你好,我們啊,才是真正的一家人,難道我還會害你嗎?你還是仔細(xì)想想吧!” 李清凰驟然嘆了口氣,撇嘴道:“真啰嗦。” 趙鈴蘭忽然道:“也許她說得對?!?/br> 李清凰道:“她說得對不對我不知道,可是我要做的事情終歸還是要自己來做選擇,因為我想這樣做,所以就去做?!彼龔膩矶疾皇钦扒邦櫤蟮娜?,當(dāng)她覺得西唐和突厥的和親遲早是死路一條,她就求著父親幫她去找一個師父,西唐的開國皇帝跟國教崇玄之間關(guān)系匪淺,于是她得以拜入后來的師父門下。 她的師父是真正的世外高人,人人都想著入仕,而他卻如同閑云野鶴般游走在各地。他甚至都從來沒有把她的名字刻在崇玄的弟子名冊上,也沒有讓她行過拜師禮,他當(dāng)時對她說過,他最不喜歡做的一件事就是跟西唐皇室攀扯關(guān)系,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違逆了自己的心意做了這件令人不虞的事情,再收一個公主當(dāng)記名弟子,還不如直接一刀砍了他痛快。 她當(dāng)時很震驚。她一直覺得,就算會有人真心認(rèn)為皇子與庶民同罪,可也不會從心底認(rèn)為皇子與庶民是站在同等的位置下。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的,有人一生下來就錦衣玉食,而有人卻要為一塊干硬的饅頭奔波受累,有人能夠封侯拜相,而有人就只能當(dāng)個挑夫走販,萬事萬物都有其規(guī)則和位置。而正因為這些不公平,最終成就一個相對穩(wěn)固、相對公平的世道。 可是她的師父當(dāng)真是絲毫不關(guān)心這天下大勢變遷。 她十六歲出師,師父便對她說,今日你我?guī)熗骄壏忠驯M,來日無多,只望你守住本心,去做自己該去做的事。 于是,她成為駐守邊關(guān)的一位女將軍。 趙鈴蘭苦笑:“你還真是瀟灑。” 這種瀟灑并非任何人都能夠做到的,至少也要和這份灑脫同等的實力。 她又道:“兮之是個好姑娘,就算我在她最危難的時刻推開了她的手,她還是沒有真正責(zé)怪我?!?/br> 李清凰道:“你也是個好姑娘?!敝辽僭诘谝粫r間,她趕到了山底下,想要尋找她們,只要她們還有一口氣,她就能喊人來救助,而不是放任她們等死。 ☆、074身份暴露(1更) 趙鈴蘭之前從趙衡那里問到了張祎的住處,她怕自己忘掉,回到屋子里就拿筆記了下來。李清凰看了看那小小的紙條,還有上面寫得十分勉強(qiáng)的字體,里面還有兩個錯字,忽然問了一句:“……我記得你爹爹是個秀才?”趙鈴蘭尷尬地漲紅了臉,她一下子就聽出李清凰的言外之意,囁嚅道:“是的……可是我爹爹并沒來得及教過我們寫字?!?/br> 趙鈴蘭的父親有一天正在看書,忽然氣憤地拍案而起,學(xué)當(dāng)年班超一般棄筆投戎,可是他只是個身嬌體弱的讀書人,好不容易趕到邊關(guān),還沒見到突厥人,就因為忽如其來的風(fēng)寒染上肺炎,最后一命嗚呼。當(dāng)時,有好心的同鄉(xiāng)收起了她父親的骨灰,把它帶了回來,一些鄉(xiāng)親表面上沒說什么,背地里肯定是在嘲笑趙秀才腦子不清醒,自己不是那個料,卻還要勉強(qiáng)去參軍,最后落得身死在外鄉(xiāng)的下場,留下一家孤兒寡母。 更可笑的是,趙秀才滿腔熱血棄筆投戎,卻連一個突厥人都沒見上,被一場肺病奪去了性命。他的一子一女甚至都無人教導(dǎo)開蒙,尤其是趙衡,本該子承父業(yè),他卻斗大的字都不識幾個,更不要靠讀書出人頭地了。 李清凰頓了頓,又道:“沒事,如果你們以后想學(xué)識字,我可以教你們,難的教不了,簡單的卻可以切磋切磋?!?/br> 趙鈴蘭眼中帶著水光,喃喃問道:“還會有以后嗎?” 李清凰嗯了一聲,笑道:“會有的。”她連死而復(fù)生這樣的事情都經(jīng)歷,這世上還有什么事是能比這個更加困難更加離奇的? 她們按照紙條上的地址,直接尋到了張祎的住處。 張祎也是青龍幫的混混,他豪爽大方,身材強(qiáng)壯,是給城北的那些賭場看場子的。 李清凰本來是想去賭場找人,她自己是沒什么,可是帶著趙鈴蘭總怕她會有點接受不了,現(xiàn)在有了住處那就更好辦了。 她們站在張祎在城北的小院外面,那小院的木門緊緊關(guān)著,里面隱約傳來說話的聲音。趙鈴蘭正要敲門,卻被李清凰阻止了,她上前一步,貼在門上,側(cè)耳傾聽著門里的動靜。 趙鈴蘭心情復(fù)雜地看著她的舉動,她是在偷聽吧,可是她怎么就覺得她偷聽的架勢如此熟練呢?盡管她已經(jīng)被林縝警告過,可還是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