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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嗎?只不過竟是因?yàn)榉N種變故而夭折了。而讓他的親生兒子夭折的人,除了陳氏這賤婦,還有水晚柔。就算發(fā)生了這么多事,他也親眼看到了水晚柔兇悍殘忍的一面,不知道為何,他對她還是恨不起來。 她甚至還隱約想道,大概水氏在陳家是吃了不少苦頭,才把她逼成這副模樣,陳家能教出陳氏這樣的女兒來,想必也不會善待一個妾,竟是把原本溫柔小意的女人逼成這副模樣。 李清凰似乎能看出他在想些什么,便又道:“爹爹是不是覺得哪怕水氏做錯了事,也是情有可原,想必是有人逼迫她至此?” 林思淼輕咳一聲,面色有些不虞:“別胡說?!?/br> “爹爹會這樣覺得,那就再是正常不過了,”李清凰道,“因?yàn)樗辖o爹爹你下了情蠱,不管她做什么說什么,你都會覺得她是對的,俗話說情人眼里出西施,便是這個道理?!?/br> 林思淼大駭:“你……你別胡說!這怎么可能!” 他們說話的時候,都把聲音壓得很低,并不想教旁人聽了去??墒抢钋寤怂f的話,實(shí)在太匪夷所思,實(shí)在太突破林思淼的底線了,他竟是失聲叫了出來。 林碧玉一直豎著耳朵聽他們說話,待聽到這句話時,不由自主地攥緊了手里的盒子。這盒子里面,正是陳氏剛才趁著她抱住她垂淚的時候偷偷塞給她的,陳氏還告訴了她這盒子里面的東西的用法,她開始是一點(diǎn)都不相信的,覺得母親是必定被水晚柔欺騙了,這世上怎么可能會有一種東西,能夠控制人的感情,讓一個人對另一個千依百順? 可是現(xiàn)在,她有些相信了——她的父親到了現(xiàn)在這個地步,竟然還會幫水晚柔這賤人開脫,覺得她毒殺了陳夷光的親生母親是被人逼的,孀居之后來林府當(dāng)客人最后爬上男主人的床是被人逼的,死到臨頭還要喪心病狂地挾持人質(zhì)也是被人逼的,這世上就屬她最溫柔最善良,不管她做什么都是別人逼她的。她可不覺得這樣的父親還是過去的那個寵愛她的父親了。 林思淼不愿意相信自己身上發(fā)生的事情,倒也算是情有可原,可是陳夷光卻見不得有人這樣質(zhì)疑李清凰,當(dāng)下冷笑道:“姑父,你何必還要再繼續(xù)自欺欺人下去呢?現(xiàn)在你身上的子蠱還沒長成,還能保有清醒,等到再過一個月,你怕是連自己是誰都要忘記了吧?” 林思淼見陳夷光也這么說,立刻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你跟著水晚柔這么多年,肯定知道這病應(yīng)當(dāng)怎么治對不對?就算水晚柔對你不好,可是姑父并沒有對不起你啊,你難道就不能幫幫姑父嗎?”他使得力大了,正好扯到了被簪子刺傷的傷口,陳夷光悶哼一聲,又咬牙忍住。李清凰直接揮開他的手,被陳夷光從他手下解救了出來。 “子母蠱是無解的?!标愐墓怅幧赝安贿^姑父也不用太著急 ,等到子蠱完全長成,怎么還要一年半載。如果水晚柔死了,或許你就能解脫了?!?/br> 林思淼大受打擊,原本風(fēng)度翩翩的形象也維持不住了,他的臉色變得格外憔悴,原本挺直的背脊也駝了,看上去就像老了二三十歲。李清凰冷冷地看著他背過身去,腳步踉蹌,全然神不思蜀——她不知道在林容娘的復(fù)仇名單里,有沒有她的父親,可是想必在失望了這么多久之后,她對于父親的感情怕是早已化為烏有。 ☆、087情蠱(4更) 林碧玉見林思淼準(zhǔn)備離開,便上前去挽父親的手臂,才剛碰到便給林思淼重重地打了一個巴掌。林碧玉不敢置信地捂著半邊臉,眼眶里含著淚光:“爹——” 林思淼心中的怒火、彷徨、恐懼,還有此刻的失魂落魄都有了發(fā)泄的地方,他恨恨地盯著自己的次女,她有一雙跟陳氏一模一樣的眼睛,還有嘴角附近那顆頗有風(fēng)致的小痣,眼中怒意橫生,他把自己所遭受的一切都?xì)w結(jié)于陳氏身上,若非陳氏讓水晚柔留在林府上作客,又如何會把他害到如今的地步?! 現(xiàn)在他們林家出了陳氏這樣的毒婦,不用三天,這個消息就跟長了翅膀一樣,在平遠(yuǎn)城方圓百里就會傳遍,他的名聲很快就要臭大街了!而他現(xiàn)在還被水晚柔下了蠱,誰知道陳夷光所說的子蠱什么時候會長好,那個時候,他會有一個什么樣的下場?!他連想都不敢去想!這一切都是陳氏害的,都是她給林家?guī)砹诉@樣的厄運(yùn),他越看林碧玉越覺得遷怒,都說女兒肖似母親,誰知道再過兩年她會不會也敢來害自己了? 這樣的逆女,林家根本容不下她!他也不可能容得下她! 林思淼氣得胸膛起伏,指著她的鼻子吼道:“你給我滾!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你給我滾,滾得越遠(yuǎn)越好,不要讓我再看見你!” 林碧玉簡直驚呆了,她感覺短短三個月不到,她的生活她的一切簡直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首先是她那個同父異母的jiejie突然不包子了,還讓她吃了好幾次虧,現(xiàn)在母親又被押進(jìn)了地牢,還不知道最后會怎么樣,現(xiàn)在連唯一的依靠都指著她的鼻子罵,她從來沒有見過父親如此怒不可遏的狂態(tài),只能小聲哭泣道:“爹,我是碧玉啊,你到底是怎么了?你以前是不會這樣對我的?。 ?/br> 李清凰本來就對林府的那些人和事感到厭煩,她堂堂少將軍,血戰(zhàn)沙場,馬革裹尸是她的榮耀,天天跟著一群奇葩糾纏已經(jīng)讓她耐心耗盡,便徑直朝林縝走去。顧長寧一直緊緊地盯著她,眼神熱切,似乎打算把她當(dāng)場撕碎——在不考慮雙方武力差距的前提下。 她微微揚(yáng)起嘴角,面不改色地同顧長寧對視了片刻,笑道:“表哥,許久不見,你倒是不像從前那樣暴躁易怒了啊?!?/br> 嘭得一聲,顧長寧直接把手上攥著的一方端硯給砸了,他暫時出了這一口惡氣,才能繼續(xù)風(fēng)度翩翩地微笑:“不好意思,我還是這么……暴躁易怒!” …… 要把這一整件事講清楚,實(shí)在是再簡單不過。 李清凰把自己戰(zhàn)死沙場,又莫名其妙立刻借尸還魂在林容娘身上的事情簡單敘述了一遍,直接略過了林容娘那奇葩的一家子人和她召厲鬼的事情。 她說半句話,顧長寧就悶掉一杯酒,待她說完,他已經(jīng)把小半壺酒都喝下了肚。顧長寧郁悶道:“你為何從來都不對我說?難道我們不是表兄妹的關(guān)系嗎?就算我們過去關(guān)系不算太親近——算了,我們的關(guān)系一直都很惡劣,我也不會害你的啊。難道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種小雞肚腸的小人嗎?” 李清凰笑了一下:“如果我當(dāng)時就直接找到你,對你說我是李清凰,不小心借尸還魂了一下。你會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