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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想想就是她沒什么興趣的閨怨之詞。 王簫竹道:“可就在一個月多前,崔郎和那些同期的士子去了西山,就再沒有回來。一個活生生的人就如何會平地消失?他們有人說西山有鬼,我卻是不信這鬼神之說。現(xiàn)在我不知道崔郎究竟碰到了什么意外,也不知道他是生是死,但是我知道,只要他一日沒露面,我就信他還活著,就要還要等著他。” 李清凰打斷她的自白:“停,你說崔玉生和同期的士子一道去了西山,那么,別的士子有回來的嗎?” “有,我已經(jīng)找過對方詢問過,回來的那批人和崔郎他們在半山腰上便分開了,他們回到長安,方才發(fā)現(xiàn)還有人遲遲未歸?!?/br> 西山離長安城并不算太遠,大約是一百多里的路途,若是她趕得快一些,當天就能打個來回??晌魃降貏輳碗s,和驪山山脈相接,失蹤了一個月多月還沒見人,估計那失蹤的人也是兇多吉少。王素忍不住道:“依我看,這個姓崔的書生怕是已經(jīng)沒命了,李少將軍這回是回長安敘職的,哪有這閑工夫幫你去尋人,再說就算找回來也就是具尸體了——” 王簫竹顯然對父親口中不屑一顧的“姓崔的書生”情根深種,見父親如此說,便激動道:“就算他死了,我也要親眼見到,不然我寧可絞了頭發(fā)當姑子去,也不會同你安排的任何人成婚!” 王素一聽她要絞了頭發(fā)當姑子,頓時急了:“你娘過去的早,沒辦法教養(yǎng)你,你現(xiàn)在說什么當姑子,是要往你爹這心口里捅刀嗎?!將來讓我怎么到地底下同你娘交代?” 李清凰敲了敲手邊的茶幾,低聲道:“兩位稍安勿躁。此事我便不客氣地攬下了,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會把人帶回來,也希望王小姐能遵守我們當初的約定?!?/br> 王簫竹喜道:“那敢情好,小女子就靜候?qū)④姷南⒘恕!?/br> 李清凰又把目光投向了王素,她肯定是不能給人白白干活的,最好還能求到王素的一個保證。王素和她對視片刻,面上的神情扭曲了一下,勉強笑道:“不管那個書生是死是活,只要李少將軍能找出個結果,王某人就算欠下將軍一個天大人情?!?/br> 李清凰爽快地站起身:“請二位靜候佳音?!?/br> ☆、143陌上誰家少年(2更) 待李清凰再次回到行館,她的臉色已經(jīng)好上許多,像是已經(jīng)摸到了事情的頭緒。 祈猛劉泉李隨棠三人都正在院子里先聊天,見李清凰過來,還抓了一把瓜子給她:“將軍,長安的瓜子炒得不錯?!?/br> “……”李清凰握著手里那一把瓜子,秀麗的眉毛慢慢地皺了起來,她側(cè)過臉,斜斜地睨了那不務正業(yè)的三個人一眼,“你們都很空嗎?還有那空閑在磕瓜子?” 三人:“……” 喝酒不可以,嗑瓜子也不行嗎? 祈猛委屈道:“那不是不能出去喝酒,那吃點瓜子解解饞?!?/br> 李清凰恨鐵不成鋼:“你們實在閑得無聊,難道就不能練武嗎?找不到人對練,就繞著行館負重跑五百圈!看看你們現(xiàn)在這磕著瓜子說閑話的樣子,真像個娘們?!?/br> 像個娘們。個娘們。娘們。們。 其實你李少將軍也是個娘們。難道你已經(jīng)忘記掉這個事實了嗎? 但是沒有人敢當著她的面說這種話,一旦說出口,反正是不會有什么好下場的,很有可能等回到平海關之后被她cao練成一團爛泥。 李清凰訓完話,又問道:“陶沉機呢?” 李隨棠忙回答:“陶兄在房間里看書呢?!?/br> 他們四個人住在一個獨門小院里,現(xiàn)在他們?nèi)齻€人在外面聊天,陶沉機還能沉得下心來看書,倒也算他有本事。李清凰頷首,表示自己已經(jīng)知道了,她朝著陶沉機的房間走了兩步,又突然停了下來,轉(zhuǎn)身問道:“你們——三個人在聊天,為什么不帶上他?” 李隨棠聳了聳肩,表示自己愛莫能助。 他用他的良心起誓,他也沒有想要去排擠他,大家都是同一條溝里的人,上了戰(zhàn)場還要把自己的后背都交托給對方,當真沒必要去耍這種小心眼。但是陶沉機就是那么個人,對誰都一副斯文有禮實際上把人隔絕在千里之外的文官做派,不光是他,就是軍營里大多數(shù)人,都不會去用熱臉貼他的冷屁股。 祈猛就要口直心快得多,直接說道:“他整日都是這樣陰陽怪氣的,也不是第一天這樣了,反正俺是跟他沒什么話好說?!?/br> 當初他們剛剛參軍的時候,陶沉機就因為一塊玉佩主動對兵痞子祈猛揮了拳頭,最后又被祈猛單方面毆打了一通。雖然時過境遷,可是這兩個人就是氣場不和,大概也沒什么機會能合得來。 李清凰暗自嘆氣,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自討苦吃的和事佬,各種打圓場,拉攏他們之間的關系,結果不合的還是不合,臭味相投更加臭味相投。更何況這陶沉機……也實在是太不合群了。一個小兵不合群也罷了,他現(xiàn)在是個將軍,將來還可能站到更高的地方,可他這孤僻的性格實在是個一個大問題。 李清凰走到他的房門口,敲了敲門,很快就聽到里面?zhèn)鱽砟_步走動的聲音。陶沉機打開房門,似乎沒有料到會是李清凰來找他,臉上還帶著點詫異的神情:“殿下,你找我有事?” 李清凰莞爾道:“若是沒什么事,難道就不能來找你了?” 陶沉機忙否認道:“并非如此,將軍進來說話。” 李清凰應了他的邀請?zhí)ぷ懔怂母睂⒌姆块g,雖然他們回長安敘職的這段時間只是暫時借住行館,身上也沒有多少行李,可是陶沉機的房間卻跟空置的時候一樣干凈,他的衣物和陛下的賞賜都疊放地整整齊齊,擺在窗邊的書桌邊上。李清凰直接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而陶沉機則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他正襟危坐,就像是要準備洗耳恭她接下來所要說的話。 李清凰忍不住又嘆了一口氣,她在桌面上敲了敲了,忽然問:“說說吧,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個將軍當?shù)煤苣涿?,我這個人也無法得到你的信任?” 陶沉機放在膝上的手指無意識地攥成了拳頭,他微微垂下眼,不敢去和她對視——不知從何時起,當他看見她那雙像是灌注了漫天星辰的清亮雙眸,他就忍不住想要回避,他怕被她看穿心思,又怕在她臉上看到失望的表情——其實她很少會感覺到失望這種情緒,就像她一貫都很少去糾纏所有的負面情緒。 他吸了一口氣,沉聲道:“少將軍目前的位置本就是眾望所歸,而你……你品貌絕佳,世間無雙,怎么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