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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臭脾氣的少爺連臉色都發(fā)綠了:“這是什么味道,這么惡心,滾開!” 土司夫人也開始有點(diǎn)不耐煩了,指著楚凜道:“他不愿意敷藥,誰都不要勉強(qiáng)他,就讓他這樣!” 李清凰獰笑著接過那丫鬟手上的藥渣包,一巴掌糊到了他的臉上,差點(diǎn)把他給捂得岔了氣。她耐心不好,向來都沒這閑情逸致去哄人,一般都直接動手,楚凜在她的手下?lián)潋v了幾下,卻是像一只被捏住了脖子的兔子,不管怎么掙扎,都沒有任何用處。李清凰一手按著人,一手拖過了浸著藥渣的水盆,里面的水溫還有些熱,她本來還想再放涼些來用。她在土司夫人驚訝的目光中,一把提起楚凜的衣領(lǐng),直接把他的雙手往盆子里一扔,還沒等楚凜張嘴罵人,她又按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臉也按進(jìn)了水盆里。 有她在邊上按著,這少年就只能徒然地掙扎,除此之外,根本沒有半點(diǎn)用。 土司夫人捂住嘴,想說什么又欲言又止,最后小心翼翼道:“這位……小兒頑劣,高人小懲大誡便是,不值得生氣?!?/br> 李清凰聞言,立刻就松開了手,只見楚凜臉上糊滿了藥渣,怒氣沖沖地瞪視著她,卻再不敢叫罵。李清凰暗自道,這位土司夫人這樣溫柔有禮,可是她的親生兒子怎么這個(gè)德行,這是隨了白詔土司本人,還是溺愛過頭才養(yǎng)壞了? 兩人敷了藥,抄了半篇經(jīng)書,熬到了晌午,林縝總算讓他們吃上了午飯,還說為了忌口,只能吃得清淡??粗媲澳峭肭宓每梢砸姷椎陌字?,楚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額角青筋暴起,但是礙于李清凰之前的yin威,他也沒敢再說什么,呼嚕幾口就把一碗粥給喝完了。有了白粥墊底,還得喝完三碗nongnong的湯藥,喝完之后,滿口都是苦澀的味道,根本不想再吃別的東西。 可是說來也奇怪,原本他覺得這些都是騙子的把戲,到了太陽快落山的時(shí)候,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雙手已經(jīng)沒有這么瘙癢難當(dāng)了,他甚至還握著筆抄完了一篇經(jīng)書,要知道他的雙手都潰爛得出了濃水,別說握筆,沒有讓自己去摳那傷口都已經(jīng)用光了他所有的自制力。 而土司夫人臉上那些流血水的膿瘡也癟下去了些許,雖然沒有痊愈,卻是有可見的改善。 那兩個(gè)服侍的丫鬟差點(diǎn)就要喜極而泣。 林縝卻沒有太大反應(yīng),而是平淡道:“今日就這樣了,明日繼續(xù)。還是同昨日一樣,今晚不得進(jìn)食,記得抄經(jīng)?!?/br> 這回別說土司夫人愿意照著他說得做,就算是楚凜,也不敢再作妖了。 兩人一走,李清凰立刻把正在干蒸藥材的爐子給熄了,打開院門通風(fēng),那股苦澀的藥味才漸漸散去。 她見這治尸氣的土方對癥,就更是奇怪:“按照他們的身份,別說是染上尸氣,就是連具尸體都見不到,怎么可能會得這種怪?。俊?/br> 這也難怪土司府上幾乎延請了城里全部的大夫,也找不出病因。白詔雖是小國,卻不受戰(zhàn)亂侵襲。有西唐作為白詔的天然屏障,阻擋了東西北三面蠢蠢欲動的小國,反而安居于一隅。再加上白詔地處南面,四季如春,在歷史上幾乎就沒有過時(shí)疫和旱災(zāi),也不會因?yàn)樘鞖鈽O寒有百姓凍死,所以白詔的大夫根本就不知道這個(gè)世上還會有這種病癥。 她飛身越過回廊的欄桿,從他身后跑到了前面,正擋住他的去路:“你不說話,我就不讓你走?!?/br> 林縝卻是笑了,低聲道:“你除了不讓我過去,還能把我怎樣?” 李清凰的臉頰微微鼓起,再加上她那雙瞪得圓圓的寥若星辰的眸子,看上去就像一只壞脾氣的大貓。從前他還在龍圖閣當(dāng)修撰,書院里就時(shí)常有一只貓翻墻進(jìn)來偷東西搗蛋,眾編修齊心協(xié)力去捕它,卻每次都被它給逃脫。他有一回到得早,正瞧見那只貓?zhí)蛑ψ佣自谒臅郎?,踩著他剛整理好的書卷,時(shí)不時(shí)扒拉一下自己的尾巴,一副睥睨眾生、無所顧忌的模樣。 ☆、185白詔行(4更) 林縝頓時(shí)覺得手里發(fā)癢,自從中了子母蠱,他們的肢體接觸就變得很少,李清凰其實(shí)很體貼,總是盡可能不去碰到他。他不需要這種體貼,可是他也沒法告訴她,她并沒有錯,所有問題都在他的身上。 他終于伸出手,輕輕地捏了一把她的臉頰,語氣輕柔:“你好像當(dāng)年在龍圖閣興風(fēng)作浪的那只貓啊?!彼瞬簧傩乃?,被抓了好多回,才得以摸一摸那壞脾氣貓的下巴,可惜后來,它沒有再翻墻來看過他。既然只是野貓,而不是府上嬌養(yǎng)的家貓,很有可能不明不白就死了,沒有再來,或許就是死了。 李清凰眼珠一轉(zhuǎn),忽然撲進(jìn)他懷里,惟妙惟肖地學(xué)了一聲:“喵——” 這下子,林縝不光是手癢,便是心也被她勾得發(fā)癢,他用下巴抵住了她的發(fā)頂,笑了起來:“清凰,我……好像還是很喜歡你?!痹捯魟偮洌纳眢w突然劇烈地顫抖起來,那刺骨的疼痛再次凌遲了他,他的額角青筋跳動,后頸很快就蒙上了一層冷汗,但他還是站得筆直,伸手把她按在懷里,不讓她看見自己因?yàn)橥纯喽兊猛t的雙眼,就連說話的語調(diào)都沒有產(chǎn)生一絲變化:“可以讓我再抱你一會兒嗎?只要再一會兒就好?!?/br> 李清凰沒有回答,而是伸手摟住了他的背,還在他背后輕輕地拍了兩下。 林縝的眼睛里頃刻布滿了血絲,他汗如雨下,背上的冷汗把中衣都糊在背上,但是他卻還在笑,不是那種淺薄又客套的微笑,而是歡暢的笑:“你知道我當(dāng)初為何會喜歡上你嗎?” 李清凰從前并不在意旁人對她的看法,什么仰慕愛慕,或者更加直白一點(diǎn),就是看中她那張臉和那個(gè)身份,她通統(tǒng)都拒絕接收——畢竟,那些男人也太脆弱了,她真怕自己伸出一根手指就把人給戳倒在地。但是對于林縝,她還是很好奇的,只是從前沒好意思問,總不能直接問他,你到底喜歡我哪一點(diǎn)。雖然她不喜歡文官那種彎彎繞繞的說話方式,但是這問題還是問不出口的,總覺得太羞恥了。 她倒是很想往自己身上安放一點(diǎn)優(yōu)點(diǎn),但是想了一會兒,也沒想出來,她的優(yōu)點(diǎn)雖多但是都不太明顯:“……因?yàn)槲液芴貏e?” “不是,”林縝收攏手臂,將她更緊地嵌進(jìn)懷里,“因?yàn)槟汩L得好看?!?/br> 李清凰:“……” 李清凰沉默許久,干巴巴道:“哦,你這回答還真的很特別了?!?/br> 老實(shí)說,她現(xiàn)在心里感到一股落差巨大的失落感。虧她一直覺得林縝此人猶如高山雪嶺上的那一株雪蓮,清冷又孤高,總歸是跟普通男人不一樣,能看透她自己都沒看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