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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活,轟轟烈烈地死,和她攜手紅塵,無悔無怨。 那些汲汲營營往上爬的心思,他都不在乎了,既然是要被拋棄的,那他為何偏要拿得起放不下? “我不僅考慮過我們的將來,”林縝平靜地說,“還考慮過我除了入朝為官還能做什么?!?/br> 李清凰好奇道:“還能做什么?” 說話間,就聽端墨道:“前面就是公主府了?!?/br> 馬車上還帶著林府的標(biāo)記,并不適合停在平陽公主府外,只能遙遙在朱雀大街的另一邊停下來。 林縝語氣溫柔:“等你回來了,我就告訴你?!?/br> 李清凰把車簾握在手上,在這一剎那,她突然有種想要溺死在他的話語和眼神之中的沖動,她從前從未愛過一個人,也從未對誰產(chǎn)生過綺麗的遐想,她甚至還跟人開過一個不太好笑的玩笑:保家衛(wèi)國不好嗎,當(dāng)個鎮(zhèn)守邊關(guān)的將軍不好嗎?你看軍中大好男兒,他們愿意毫不猶豫地追隨她,追隨她保家衛(wèi)國,為這片故土拋灑熱血,她為何還要耽擱于兒女私情? 男女之間的情感是狹隘的,排他的,就算再是濃烈如醇酒,也只是兩個人,實在渺小不堪。 可是到頭來,她也不過是這世間渺小的一人罷了。狹隘也罷,渺小也罷,都不是錯誤,也不該去批判。 李清凰跳下馬車,又扶著車轅,仰起頭來望著他:“阿縝,我有沒有說過我真的很喜歡你?” 林縝笑了,原本清冷的五官一下子變得柔和,就好像高山之巔的冰花消融。 端墨忍不住,抖了抖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噫,他們這樣談情說愛好膩人的?。?/br> …… 如她所料,平陽公主很快就讓人把她請了進(jìn)去,甚至都沒把她安置在大廳,而是讓她直接進(jìn)了花園水榭。平陽公主慣會享受,把水榭修得可比擬宮中御花園,水中臥梅,梅香鶴影,修一條曲曲折折的菡萏水道,春賞錦鯉,夏采荷葉,秋看紅楓,冬來映雪。 領(lǐng)路的少年把她帶到了菡萏水道,指著??吭谒叺男〈溃骸肮鞣愿溃屬F客劃船進(jìn)去,待到了里面,就能面見到公主了。” 李清凰二話不說,直接撩起裙擺,跳上了木船。那小船承載了她的重量,向下一沉,卻沒有劇烈搖晃,只在水面漾起了層層疊疊的漣漪。 領(lǐng)路的少年有點詫異,卻沒說什么。他深諳生存之道,在平陽公主府上,有些事是可以看也可以評論的,有些事是能看但是要三緘其口的,而有些事既不能去看連記都最好不要記在心里。 李清凰拿起擺在船舷上的船槳,劃了幾下,船身雖然從淺灘往前劃了一段,可又在原地蕩了一個圈。她只能在摸索中慢慢掌握劃船的技巧,好不容易才劃著船別別扭扭地轉(zhuǎn)進(jìn)了曲折的菡萏水道。那些荷葉生得極好,遮天蔽日一般,將她的身影完全埋在一片綠蔭底下,其實她還是第一次自己劃船進(jìn)來,從前也就是在湖心的水榭上觀賞風(fēng)景罷了。 她一面劃船,一邊又留意著周遭的動靜,雖然不知道平陽公主想要她怎么樣,但是她從心底還是相當(dāng)防備的。 終于,她劃了好一會兒船,劃得雙臂都發(fā)酸了,這才看到平陽公主的身影:她就坐在水道邊上一個湖心小島,島上只有一層層細(xì)白的小石頭,她穿著一襲紅衣,火紅火紅,就像一團(tuán)艷麗的火焰。可她又一改素來愛潔的習(xí)慣,直接坐在這一灘細(xì)碎的白石頭上,托著腮笑著看她。 李清凰側(cè)耳聽了一陣,發(fā)覺這附近真的就只有她們兩個人。 所以說,她是專門等在那里看她劃船的? ☆、335終局(5更) 李清凰讓小船靠到石灘邊上,跳下來用力抓住船頭,直接把船給拖上來半截。只聽平陽公主在背后拍了拍手掌,笑道:“清凰的身手矯健依舊。” 李清凰大喇喇地在她對面坐下,謙虛了一句:“沒有沒有,和過去比差遠(yuǎn)了。” 她們姐妹重逢,可是錯過了許多事,錯過一些無法分享的秘密,讓她們變得陌生,但也還是會有那么一絲半點午夜夢回般悠長的熟悉。她們血脈相連,都和謝珝有相似的地方。 李榮玉動了動雙腿,她懶洋洋地把腿勾了起來,做出一個不太雅觀的盤膝的動作,然后把背后的一堆信箋推了到了她的面前:“我知道你會來找我,所以一些東西,我都準(zhǔn)備好了。其實我要殺一個人,從來都不會解釋什么,反正做都做了,還有什么好解釋的,但既然你……” 她目光閃動,在她臉上一掠而過,郁悶道:“既然你又出現(xiàn)在我面前,那破例一回,也是無妨——你現(xiàn)在這張臉,姿色實在是太普通了。” 林容娘自然不是什么大美人,她本就是清秀寡淡的長相,和李榮玉坐在一塊兒,只會被她的艷光襯托得越加平淡無奇。 李清凰卻沒覺得有什么不好,一看就是清新柔軟那掛,讓她享受了一下被人看做柔弱女子的待遇。她伸手拿起那疊信,隨口稱贊了一句:“jiejie本就是艷壓長安,你看自己的臉就夠了?!?/br> 她拆開第一封信的時候,眉尖就挑了一下,這寫信的不是別人,而是她的老對頭突厥王。他直接用突厥文夾雜著詞不達(dá)意的漢語寫的,在信里把她給罵了一通,罵她不是人,罵她虐殺自己最心愛的兒子,反反復(fù)復(fù)罵了整整三頁,最后才輕描淡寫地提為了一句:若是想兩國和談,交出李清凰的頭顱。 她和突厥王在戰(zhàn)場上交鋒過好幾次,第一次還是謝老將軍戰(zhàn)死那次,那是個前所未有的打敗仗,后來死守平海關(guān)的那幾場戰(zhàn)役,哀兵必勝,反而讓她把突厥人打得落花流水,一口氣砍掉突厥的三員猛將。再后來,西唐和突厥人漸漸有點打不起來,突厥王就隔三差五讓傳令兵跑來軍營外面叫罵,罵她卑鄙狡詐,罵她一個女人怎么能上戰(zhàn)場,罵她爹娘只管生不管養(yǎng)…… 李清凰被他罵得耳朵都要生繭,沒忍住,干脆帶了一隊輕騎兵去偷襲他們后營,放火燒了他們的馬草和帳篷。 然后這仇就越結(jié)越大,慢慢地超過了當(dāng)年突厥王的殺子之痛。 而突厥王寫得一封封信,一封比一封言辭凄厲,雖然只是在紙上著墨,但是她居然還能讀出氣急敗壞的意味來。李清凰正看得津津有味,忽然聽到平陽公主道:“李葉原應(yīng)當(dāng)對你說了,你那回在關(guān)外河灘被突厥人圍攻,是我在背后做的手腳,她說得也并沒有錯?!?/br> 李清凰輕笑了一聲:“jiejie,你是不是有恃無恐,覺得我不可能對你動手?” 李榮玉竟然問:“那你會殺我嗎?” 她指了指自己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