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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視著她的雙眼,殘酷地問:“所以,當(dāng)你在浴血沙場的時候,背后給你捅刀子的人有很多,這里面有我的份,也有我們那‘慈愛’的母親的份,現(xiàn)在,你要殺了我嗎?” 李清凰以袖子作為掩蓋,可那把鋒利的刀子已經(jīng)抵在了對方的胸口,她的眼睛變得通紅,卻干涸得沒有一滴淚水。李榮玉面帶微笑,她甚至想,這一回面對尖銳鋒利的兵器,她也是能夠面不改色,笑談以對。她過去的不堪,終是能夠在今日被斬斷,被洗清。 李榮玉用她那素白的、玉雕一般精雕細琢的手指指著自己的心口,底下就是跳動著的心臟,如果她還有心,那她的心和血液想必就是骯臟的顏色,她擁有最華美的軀殼,卻又有罪孽深重的內(nèi)里。她從前覺得李清凰比她干凈比她明媚,她總是不甘心,想要把她也拉入那團骯臟的泥沼,可是最后又不忍心。 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知道自己被背叛,還是被最親的人背叛了,她還能再像從前那樣干凈堅定,一往無前嗎?她會不會和自己一樣,整顆心都變成黑的,只想著將來有一天當(dāng)她手握權(quán)勢的時候,她就能好好地報復(fù)那些害她不好過的人?于是她又重復(fù)了一遍:“你現(xiàn)在,還想要殺我嗎?” 李清凰閉了閉眼,待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她收起了袖子里的匕首:“我不會。我也不會去刺殺陛下,她畢竟是我的母親,我的身體發(fā)膚都授之于她,這一條命就當(dāng)我賠給她的養(yǎng)育之恩。所有的罪和仇恨,都由我一個人背負(fù)就好?!?/br> 李榮玉眼中閃過了遺憾、傷懷、痛苦,諸多神色,不一而足,可最終又定格在了同謝珝如出一撤的冷漠:“那就離開這里吧,走得越遠越好,離這是非之地,再也不要回來?!?/br> “……我還有一個疑問。” “說。” “那日我領(lǐng)兵巡邏,卻在河灘邊被突厥兵圍困,是誰向突厥人通風(fēng)報信?我明明放出求救的信鴿,最后卻沒有馳援,是誰截住了我的那封求救信?” 李榮玉似笑非笑,用一雙杏目瞟著她:“事到如今,難道你猜不到是誰?” ☆、337我與你看那年的花(結(jié)局) 陶沉機坐在公主府花園的桃花樹下,暮春已去,枝稍上的最后一點殘紅落盡,只余點點墨綠。 他有點不耐煩地放下了手上的茶碗,問道:“平陽公主可有說何時能夠見我?” 服侍他喝茶的少年面目俊俏,皺著眉對他一臉的不耐煩:“既然公主不發(fā)話,就算再多給小人十個膽子,也是不敢去催促公主。陶大人既然來了,不如就耐著性子等,這樣自在地等,還是不自在地等,可不是都是一個‘等’字?” 少年也是平陽公主剛收的枕邊人,性情還極為桀驁,讓他去作陪,還要為陶沉機斟茶倒水,他自然不愿。所以對著陶沉機,他也就不會有什么好臉色。 陶沉機又怎么看不出對方對他的敵意,他只覺得匪夷所思,從前只聽說哪家小姐愛拈酸吃醋,可是現(xiàn)在居然是一群男人吃醋吃到了他的頭上。他情緒不好,臉色也有點陰沉,少年作陪一陣,就無聊地找了個更衣的借口暫且離開了。 李清凰痛苦地劃了半天船,從菡萏水道出來的時候,正看見陶沉機坐在樹下飲茶。她捏了捏酸痛的手臂,手指關(guān)節(jié)發(fā)出了清脆的響聲。她面如沉霜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個能夠晃花人眼的笑容,她緩步走到陶沉機身邊,纖纖素手輕柔地搭在他的手臂上。陶沉機手腕一晃,手上的茶碗晃出了些茶水來,他看了她一眼,立刻站起身,臉上還帶著些許厭惡的神情,冷冷道:“這位夫人,請你自重。” 他不認(rèn)得眼前的女人,以為她是平陽公主府上的客人。能和平陽公主交好的客人,大多和她相似,都令他本能地厭惡。 李清凰挑起眉尖,揶揄道:“規(guī)矩是什么東西,這能吃嗎?陶將軍你可真會開玩笑。”她的語氣熟稔,語調(diào)又是格外熟悉的那一種,望著他的表情都是他刻骨銘心惦記的那一種。陶沉機呆住了,吶吶道:“殿下……?” 李清凰站得筆挺,就如一把尖銳的刀,可她臉上卻帶著他從未見過的溫柔笑意,只是那股溫柔的神情根本就沒有沉入眼底,而是浮于表面:“怎么?前幾日我們也才見過面呢,你還親口承認(rèn)過我的身份,難道今日就不記得了?” 陶沉機緩緩把雙手負(fù)在身后,他的手顫抖得厲害,他害怕被她看到他這軟弱的一面,只想把這些軟弱的情緒都掩藏起來。他緩緩露出了一個如釋重負(fù)的微笑:“末將怎么可能會忘記殿下,只是我沒想到——” 噗得一聲,一把鋒利的匕首刺進了他的小腹,而這把匕首就握在李清凰手里。她比陶沉機矮了一截,就只能仰起頭來看,她的臉上依舊帶著那溫柔甜蜜的微笑,可她的動作卻一點都不溫柔,甚至握著刀柄在他腹部攪了一攪。“沒想到的事情才多著呢,”李清凰笑著說,“我怎么都沒想到,我竟然識人不清,在身邊養(yǎng)了你這么一個忘恩負(fù)義的小人。” 陶沉機的臉上掠過不可置信的神情,可是很快,這神情又被抹平,他甚至都沒有去注意他腹部的那個傷口——這傷口或許是很深了,當(dāng)小風(fēng)吹過,他都覺得自己有點漏風(fēng):“末將只是沒想到,殿下會親口承認(rèn)自己的身份……” 話音剛落,她拔出匕首,又再次狠辣地送進了他的腹部,她的臉頰上濺到了一點殷紅的血跡,正落在她的眼角,無端為她的面容平添了些許邪肆:“我當(dāng)初真不該把你從祈猛的拳頭下救出來,就應(yīng)該直接就讓你被他打死才對。就不會讓你有害死他們的機會……”她的眼眶突然紅了,清涼的淚水黏在她的睫毛上,將落未落,噗得一聲,她又拔出那柄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的匕首。 陶沉機只是深深地望著她,他的嘴唇本來就干裂起皮,看上去并不太好,而現(xiàn)在,他的唇色已經(jīng)化為了灰白,猶如深秋之后關(guān)外那猶如白霜的枯草。他囁嚅著,最后又笑了,他覺得好冷,腦海里一片空白,似乎有許多話想要對她,最后卻都說不出來。他費力地抬起手臂,環(huán)住了她的肩膀——這個動作,他曾經(jīng)有無數(shù)次想去做,但又不敢。他覺得自己只配做她踩在腳邊的泥土,只能仰頭著頭注視她,哪里敢動旁的心思。 李清凰第三次用匕首刺入他的身體,她沒有半分留情,每一刀捅下去,都讓他腹內(nèi)如焚。他咳嗽著,又笑著用力抱緊了她,也間接地令她手上的整支匕首都深深陷在他的身體,他眼冒金星,再看不清她現(xiàn)在的表情,輕笑著說:“殿下,盡快離開這是非之地,好好地……” 李清凰一把推開他,冷漠地垂下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