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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猶記公子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

分卷閱讀5

    的什么你不認識,那你總看過畫上的落款章印吧?”江寒問。

李承璘一頜,笑道:“江離。”

“江離……熟悉?!?/br>
“真的?”李承璘啪的合扇湊過來:“快替我想想!我找了幾天都沒落個消息?!?/br>
江寒端起茶,喝上一口,不急不忙,似故意賣著官子。

李承璘只是死盯著他不放,一雙眼睛目光灼灼的,就非等出他的話不可。

江寒無奈一笑,這才道:“是我那六弟。我想起來了,見過他畫上落款的字,好像是叫江離。”

“字?”李承璘明顯激動,一手按下江寒手上的茶盞:“那你那六弟的名字叫什么?”

江寒撥下他的手:“江玉樓?!比缓罄^續(xù)喝茶。

“我這就去你家府上找他!”

“喂?李承璘你沒聽岔吧……江寒說的是他六弟呀,不是六妹,你還一副思色猖狂的樣子干嘛?”李琰見他說著真就要走,立刻眼疾手快的拉住他。

“六弟如何?”李承璘回頭。

“六……這不是六弟五弟的問題,是男人呀!太子你是斷袖么?你怎么可以是斷袖?還是你此刻要立志做一位斷袖?”

☆、第五章公子清冷

對于李承璘的行事風格,江寒倒是每次都試著作淡定旁觀,但李琰總不能,總不能看著李承璘這么胡鬧。

李琰一面拉著李承璘的手不松,一面又轉問江寒:“話說江寒,你江家不就是你行五最小嗎?你何時憑空生了個六弟?幾歲了?”李琰沖江寒偷偷擠眼色,意思說,你就說三歲,絕了他這胡鬧的念頭。

江寒輕輕合上茶蓋,不緊不慢道:“上月加冠?!?/br>
李琰他也不想想,三歲的孩子能畫畫?

關于李承璘這位皇帝不得不提一提,在他坐皇位之前曾是個出了名的太子。

李承璘生母是前皇后,就是之前的元妃。

元為伊始,數(shù)位排首,可見其深得皇帝專寵,故而子憑母貴,李承璘出生就是個太子,且在元妃為后在世期間,無論這位太子生性有多頑劣,行事有多折騰,他都是個子憑母貴的穩(wěn)太子。

沒別的原因,就因皇上獨寵皇后。

后來皇后不幸病薨,后位易主,幸而李承璘還是太子,不過新皇后無子,但是娘家底兒厚,皇帝為了平衡勢力便厚待皇后,應了皇后的好意,將太子交由新皇后視為己出。

于是新皇后便成了太子的母后,雖然李承璘嘴上尊稱這母后,但心里多少還是不情愿。

如今這太子已成人,只是那不羈的性子仍在,只得多勞國母費心了,也好將來扶持其隆登大典,自己落個皇太后的位子穩(wěn)坐。

李承璘這位太子多數(shù)喜歡待在宮外,便衣出行尋常事兒。

那日也是在宮外,在集市上看見有個小販擺著字畫兒攤子叫賣,便覺得有趣兒,從來多見書生文人賣文售墨,眼前這小販渾身內(nèi)外,無一絲文氣,倒賊眉鼠眼,黃瘦尖楞,更像是個倒賣“文物”的。

一見稀奇,李承璘便過去看看,結果就看見了那幅畫。

李承璘當時搖扇問那畫上的草木叫什么?小販撓撓后腦勺答得含糊,只說是種常見的草,一時想不起名謂。

李承璘笑:“常見?本公子就沒見過這稀罕草。這畫是誰作的?”

小販又撓撓腮,含糊掩辭,總之就是忘了是哪位便宜賣與的。

李承璘讓他帶自己去找,他又撓撓耳,又說是忘了路。這小販怎就不會忘了收錢?

不幸當日錢不離身的李承璘偏就沒帶錢,他直接將扇子給了小販,然后拿了畫去四處尋人。

沒人認識字江離的文人。也根本就沒人知道誰字江離。

他這個生性?愛玩的太子,早將黎安城玩了個上下數(shù)遍,早晚的抱怨繁華昌明的京都黎安太小。

那一日,他找不到那個字江離的人。才發(fā)覺,黎安太大,人太多。

——

那一年的黎安,一川春草,滿城風絮,梅黃細雨。

梨苑的兩樹梨花蓋雪,樹蔭正好,小童子在一旁點了一爐熏香清淡,李承璘欣然走進時,江玉樓正在樹下作畫。

李承璘就靜靜的看著他的專注,也不說話,小童再出屋端茶過來時一聲驚呼,才驚覺院中有人。

江玉樓聞聲擱下筆,慢慢抬起頭看過來,那一瞬,李承璘后來一生都忘不掉。

他記得,那一刻的江玉樓一身水色青衫,袖子挽至肘彎,腕上肌膚與臉色一樣白皙,抬起眼來看人時,眸波不動,清清冷冷,站在梨花紛落的書案前,素然一幅扶風秀骨的畫卷。

不過他始終覺得江玉樓對自己的第一印象似乎不是太好。

說到這一點時,慕容九也問過江玉樓,江玉樓說他當時抬頭,只見遠處那人噙著淺笑,抄手閑閑的靠在院門樹下看過來,雖清雋眉宇,只是神色之間總帶著天生的玩世不恭。

當時江玉樓只像是抽空看了一眼天氣一樣的隨意,看完之后便低頭繼續(xù)作畫,太子李承璘便是平生第一次被人給視若空氣了。

江家是世代將門,但江玉樓卻像是生在鴻儒世家,格格不入。

如今的江家老爺子是退役賦閑在家的北封將軍,江家子孫個個兒功勛在身,就說長子江毅就是現(xiàn)任的大將軍,在北邊駐率三軍,家中兄弟中頭銜最次的也是個參將有待發(fā)展,就連江寒也是個皇宮禁衛(wèi)統(tǒng)領。反正都不會如江玉樓這般,文筆書卷,虛銜也無。

江寒跟李承璘說,他這個六弟是他爹第五個夫人所生。但所有人都知道,江家老爺子只有四位夫人,大夫人和二夫人同是將門之后,三夫人是蘇州鹽商的大小姐,四夫人是前任老丞相的千金,這五夫人倒是未有人前言傳,更鮮少聽過這六公子的事跡,誰想到江家竟會有個書畫方絕的六公子呢?

江寒六歲時,將軍府門前來了個粗布盤頭的婦人,女子長得出眾相貌卻是精瘦憔悴,手上攙著個四五歲大的孩子。

那便是五夫人和五歲大的小玉樓。

五夫人靳氏是江老將軍出征在外時認識的一位農(nóng)家民女,那時的靳氏長的標志靈巧,十七出頭,遇見那時四十左右,雷霆威名的北封將軍,后來帶著小玉樓找上將軍府時,也不過二十有二,正值芳華韶年,卻是面黃憔悴。

只是五年相隔,那個當年獲她年少芳心的鏗鏘將軍,并不知道她已經(jīng)為他生了一個孩子,他幾乎已經(jīng)忘了她。

她知自己是卑賤身家,又是將軍陣前一日相好的,自然不能張揚,所以她才遲遲未來。

靳氏自幼體質便薄弱,經(jīng)不起貧苦折騰,年年有咳癥,只怕是落了癆病,生怕累日積重,就早早撒手了小玉樓西去,又因幼子也該認祖歸宗,故而思慮再三還是帶著江玉樓來了江府。

心知“侯門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