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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找不到我的尸骨,”他又苦笑一聲:“也許就真證明不了我曾存在過吧!至此一生,能留下的,就有這紙上的一個名字了,如今,不如就交由你保管?!?/br>“為何交由我保管?”“因?yàn)?.....沒人記得我,也沒有人想起我。”他的神色有些落寞。“如果找不到,你會一直留在人世么?”莫名的,慕容九的心里似在期盼著什么。“會灰飛煙滅吧?!?/br>他一怔,立刻說:“不會的,我會幫你找到的!”江玉樓搖頭笑:“已經(jīng)是第八天了?!?/br>“告訴我你的故事!也許能找到其他線索?!?/br>慕容九想,他的故事,三百年前,三百年后,都沒人知道,但至少現(xiàn)在起,還有個人可以聽他訴說,替他記著。待江玉樓醒來時已經(jīng)在皇宮,李承璘是把他藏在哪兒都不放心,索性就將人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暫以宮人身份藏著。雖知不是長久之計(jì),但也想不出此時何處,可以讓他安心。皇帝撐著病平息了一場大風(fēng)波后,倍感心寒,倍感疲憊,于是一病不起,不過這江家的事兒算是告一段落了。江玉樓留在宮中兩月,沒人知太子身側(cè)的那個宮人江離,原名就是江玉樓,其實(shí),也許也無人知世有江玉樓此人。眼見著皇帝一天天病危垂暮,皇后那邊兒盯得太子這邊更緊,深怕在這就要等著接位的時候,太子這邊兒再生什么變故。比如德行不正,依舊頑劣,那可如何繼承大統(tǒng)?父皇病重,李承璘倒也不再如以前那般頑劣任性,有江玉樓在宮里,也再沒見他再悄出宮門一步?;屎蠛苁菨M意,于是就有一日命人送來羹湯慰之。李承璘已經(jīng)得圣令,在太傅輔助之下代理政務(wù)。那晚李承璘在燈下看奏章,江玉樓坐一旁看書,燈下神情專注,眼前玉人真是入眼又入心。自兩人同居相伴兩月以來,不,自兩人認(rèn)識以來,李承璘就只牽過江玉樓的手跑過燈夜長街,看過江水山景,再無其他。此時看奏折看累了,眼也被燈照乏了,可眼前人卻是越看越入心,心中折磨,心癢難耐。江玉樓察覺到對面正在盯著自己,一抬眼,四目相對,李承璘的心撲通一聲,差點(diǎn)兒沒跳出來,江玉樓淡淡收回眼,繼續(xù)看書。李承璘咳了兩聲,退了殿內(nèi)宮人,然后又小心瞄看對面一眼,又咳了兩聲:“……江離,本殿下……口干了,要喝茶?!?/br>江玉樓看他一眼,便合上書,來奉茶,杯子放上書案,又要坐回去,轉(zhuǎn)身就被李承璘一把給撈住了。李承璘撈住了他的腰,從后將人鎖在懷里。兩人是頭一次這么抱著,真是夠純潔的,其實(shí)李承璘早不想這么純潔了,主要是江玉樓從來清清冷冷,讓他每每見了都不敢不純潔。江玉樓驚的回頭看了他一眼,慌忙推搡他,李承璘此刻如寶在懷,哪松得了手,只將懷中人抱的更緊,心下直想將人直接扔上床榻,徹徹底底的訴個長相思兮無窮極。☆、第十四章公子罵人懷里的江玉樓低聲掙扎,李承璘腦子里胡思亂想。于是不能想,越想越腹火中燒,一把就將江玉樓摁在了書案上!江玉樓驚呼一聲:“你,你做什么?”李承璘低頭啄了一下他嘴唇,看著他瞪大的雙眼,嘿嘿一笑,那氣氛……那氣氛任誰也不該來打擾。皇后就是個害親的,一碗羹湯命人端了進(jìn)來,不合時宜,好死不死。一碗湯,那宮人嚇得直接灑了半碗。這等良宵苦短……誰稀罕那碗羹湯!于是這一幕免不了就讓皇后知道了。皇后是個角色,注定將來是太后的命。從容淡定不露聲色,滅了那幫宮人的口,封鎖了那晚的一幕,太子就要等著登位——他不可以是個斷袖!關(guān)于那晚的沖動,若不是那送湯的宮人來,江玉樓還真攔不住李承璘,于是越想越氣,四日內(nèi),江離再未與太子說一個字,逢面隔離三步,任他笑語相應(yīng),招手陪笑,只視若空氣。試想想,天下此時,敢視明日之君為空氣的,也就只有他江玉樓一人而已。卻不知,太后那邊早已暗中觀察,堂堂太子如此寵溺一個宮人,成何體統(tǒng)?將來就要當(dāng)太后的人了,如何會讓一個宮人阻了多年計(jì)劃的收成,太子斷不能因?yàn)橐粋€宮人而失了體統(tǒng),沒了皇位。她的怒火自然不會去燒太子,但絕對要燒了了這個江離。一日皇帝病重,咳血不斷,拉著太子過去說話,那架勢真像是要交代后事。李承璘匆忙便至,他雖到哪兒都帶著江玉樓,但絕不會帶出自己的東宮,這一點(diǎn),太后派下的耳目早已摸清。于是東宮里的江玉樓正如常一樣,獨(dú)自于偏殿喝茶看書。不過多會兒,便覺渾身燥熱,眼見這宮內(nèi)無人,只有幾個日常的宮女立在殿內(nèi)。江玉樓心中難受,已經(jīng)入秋的氣節(jié),卻越發(fā)覺得悶熱,直汩汩的冒冷汗,神情意識不受控制,一幫立在殿中的宮女立刻關(guān)切湊過來詢問。態(tài)度相比平素甚為親熱。江玉樓越發(fā)覺的自己不對勁兒,避開宮女就往邊上退,一幫宮女也不知是怎的,偏就黏上來。江玉樓慌張推開幾人,踉蹌跌了幾步就軟在地上,渾身只覺得酥酥麻麻,耳邊便是女子的溫香軟語,他心中駭然,這感覺,分明就是想縱欲求歡。宮女們將手似有似無的在他身上摸索,已有的要去解開他衣帶,江玉樓心中憤惱,捱著難受一把推開:“滾!”“滾!”及時沖進(jìn)來的是李承璘,看見江玉樓已是衣帶見開,心中那般翻江怒火就發(fā)上來,一腳踹開兩個宮女,喝道:“來人!把這幾個給我拉出去打死……”“不要?dú)⑺齻儭苯駱穷濐澋馁朐诘厣希骸笆怯腥酥甘顾齻儭齻円彩菬o辜,如此殺了會……不行……”“來人!把這幾個賤人給先押下去!”李承璘怒喝完就去扶起江玉樓,不料一碰到他,他就像被燙了一般推開他,臉色燙紅:“別碰我……”“玉樓……你被下藥了。”李承璘要靠近他,他又向后躲了躲,靠著殿柱艱難道:“給我備冰……水,給我準(zhǔn)備冰水……”“來人!”李承璘喚宮人抬來浴桶,放了半桶冰塊,滿了一桶的水,江玉樓合衣倉皇的扶著桶沿爬了進(jìn)去。看江玉樓在冰水里哆哆嗦嗦還在冒汗,冰冷的霧氣籠了他一身,李承璘就站在一旁急起來:“玉樓,感覺好些了沒?還難不難受?”江玉樓只是皺眉閉目,手緊緊的扳著桶沿,抓的指關(guān)節(jié)發(fā)白也不說話,只顧著哆嗦咯牙,這體內(nèi)燥熱,外又冰寒,冷熱內(nèi)外催逼,豈能不難受?江玉樓抬著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