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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安瞬時勢弱,聲音也有些低下來:“何時的事了?”救命之恩,是怎樣的情意?生死與共的情意,的確是自己難以比較的。“好像是兩三年前了吧?!比A戎說完,還不忘看上沈涼淵一眼,竄和似的笑道:“涼淵,是兩三年前的事了吧?”沈涼淵就知他在胡編是真的。沈涼淵隨勢點頭:“......是的。”錦安得了答案,心里不是滋味,傷心的點著頭:“喔。是這樣……那涼淵哥哥真的像戎哥哥說的那樣......很喜歡她么?”沈涼淵點頭:“是,我很喜歡他?!?/br>錦安紅了眼眶,有些哽咽:“有多喜歡?喜歡到了誰都沒有機會了么?”沈涼淵見錦安這般,心中不忍,卻還是很堅定的點了頭:“是的,我喜歡他,喜歡到了……誰都無法替代的地步?!?/br>錦安僵僵的站著,然后低頭眼淚一出,就抹臉跑開了。從小到大,錦安還從沒被沈涼淵弄哭過,從來都是被華戎弄哭后被沈涼淵哄笑的。沈涼淵見她哭了,大概是傷心不淺,也不知自己和華戎合謀捉弄她,是不是太過分了些。見沈涼淵一臉的不忍心,華戎搖搖頭:“涼淵你就是心太軟。感情這事兒不能靠心軟。”“可我們畢竟是騙了錦安。”華戎又嘲諷他:“你心疼個什么?錦安是我meimei,你看我這不都大義滅親了。男女之情這事兒不能猶豫不明,你就不能像在戰(zhàn)場上那般殺伐決斷些嗎?沈?qū)④姟!?/br>說到戰(zhàn)場,沈涼淵想起他方才的謊,便道:“你方才誆騙錦安那一套說辭倒是機敏?!?/br>華戎收了收笑意,低下嘴角后重重的嘆口氣:“那可不是胡編的說辭。是本王自己的際遇?!?/br>“你所說的可是你之前向皇上請旨賜婚的那個男子?”沈涼淵奇怪道:“你何時被人救過?我怎不知?”“就是兩年多前稷山會戰(zhàn)那次,我中敵軍設伏,傷重三月未起那次。若不是他那時出現(xiàn)救我一命,本王險些折了?!?/br>沈涼淵記得,那次稷山作戰(zhàn),趙軍的確損傷不小,可是他帶兵在山下找到華戎時,卻并未見到有什么人在他身邊。沈涼淵又問:“那次驚險,他救過你一事,怎么從未聽你提起過?”華戎卻是挑眉一笑,很是神秘,仰頭嘆息一聲后賣起了關(guān)子:“不與你說?!?/br>☆、第二十六章不準娶旁人沈涼淵和華戎在院中坐下,看著當空銀月,獨缺一半。華戎心生感嘆:“這世間若問最難求的,莫過于情之圓滿?!?/br>沈涼淵笑道:“隨性如你,何時也這般感慨了?”華戎卻不再往下說,臉一轉(zhuǎn)就恢復了一向的笑意:“你有你的不能,我自然也有我的難全。各自悲寥罷了?!?/br>見他不肯再說,沈涼淵估計也問不出剛才那男子的話題,便也不再套問。只問:“你這么晚來找我是有什么事?”華戎在桌上給自己倒著茶:“還不是我那三王兄,在皇兄面前又領(lǐng)那幾個臣僚挑你的事兒。也就他興這么做,你這挾功回來的當口,他都敢挑刺兒去?!?/br>沈涼淵道:“琪王向來如此,我都不在意,你倒是急什么。莫不是又在皇上面前與他吵了?”華戎閑悠悠喝口茶,道:“呵,本王根本不消理會他?!?/br>沈涼淵根本不信他,看他這口氣,估計吵得不輕,又問:“此回又是為了什么事?”“廉盛那幫老臣,不過是覺著此回皇兄對你的封賞過甚了些,沒旁的?!比A戎擱下茶杯,露出替他高興的表情:“聽皇兄此回的意思,是要賜你一處封地?!?/br>廉盛是丞相,作為文臣一列的首臣,他在沈涼淵父親在時便與之對立,橫豎看不慣武將的節(jié)節(jié)拔升。此回沈涼淵得了封地,他哪里做得?。?/br>“封地?”沈涼淵眉頭皺起來:“我其實不愿受?!?/br>“知道你不在乎,不過是論功行賞而已。雖說我趙國向來沒將軍得過一戰(zhàn)受封地的殊榮,不過你沈家將門歷代為我趙國征戰(zhàn),此回你又攻破長伊。功不可沒,也非是受不起這殊榮?!?/br>沈涼淵卻是不愿意,自己方拒了封侯事,這會兒的封地和封侯又有幾分區(qū)別?對他來說,只差個侯爵的名稱而已。“圣旨還沒下達,明日我會進宮找皇上說明?!?/br>華戎調(diào)笑:“你莫不是嫌了賜賞小了?”“……不是。”“你又不是不知道皇兄的脾氣,想讓他把決定的事反悔,他肯定發(fā)火。發(fā)了火也不會改變決定。”翌日沈涼淵清晨便洗漱沐浴,準備進宮。著衣出來用早膳時,一道圣旨便宣至庭前。華延向來雷厲風行,這速度,讓沈涼淵挽回不及。屆時圣旨已宣,沈涼淵只好接受。但飯后他還是進了宮中一趟。策馬至宮外下,隨后疾步入嘉壽宮。進了太皇太后所在的嘉壽宮,沈涼淵說明了來意——怕太皇太后賜婚。太皇太后聽了他來意,其反應正如沈涼淵當時聽了賜婚后的反應一樣。身子一怔,問:“涼淵你不喜歡錦安?”“臣不敢,只是郡主身份高貴,臣恐配不上郡主?!?/br>沈涼淵沒有用華戎的那套說辭來誆騙太皇太后。他的那套說辭只能唬住錦安的心思,卻怕在太皇太后這邊誆不住。華戎說人家為救自己一命下落不明,既然下落不明至今,豈能有望?既然無望,又有何可等?那最后自然還是要先娶了郡主再說其他。太皇太后的心思只會是先讓郡主為正,日后再娶些三房四妾她也是不會管的。但是很顯然,沈涼淵的這套說辭也是爛透了。太皇太后不以為意對的一笑,問:“誰說你與郡主不登對?哀家從小就看在眼里,你愛惜錦安,錦安又說她喜歡你。喜歡,不就好?”喜歡,不就好?沈涼淵心中苦笑,若喜歡便能好,若是喜歡便能在一起……他又何必有這些難言,這些為難?沈涼淵跪下道:“太皇太后,臣從來只把郡主當是meimei看待,還請?zhí)侍笫栈匦囊狻!?/br>太皇太后想了想,擺擺手:“日久便可生情。涼淵,錦安是個好孩子,哀家身邊看著長大的,她雖平日里是驕縱了些,但對你卻是格外乖順的,這你是知道的。以往她誰的話也不放在心上,唯獨聽你的。她極在乎你,你也不妨給她個機會?”太皇太后說完,起身過來將沈涼淵輕手扶起。這兩個孩子都是她看著長大,錦安活潑純粹,涼淵從小聽話,做事也踏實刻苦,她哪個都喜歡,只希望他們能好。沈涼淵低頭:“太后......臣不能?!?/br>“涼淵,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