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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伏簫不大樂意蘇己樓給別人看,但還是黑著臉點頭了:“看?!?/br>大夫便慢慢理開蘇己樓胸前的被子來看,只見這位公子的脖子上有兩處抓傷,但傷口細(xì)小,也未有傷變腫大的跡象,不足為患,又掀開腿上的被子去看,這才驚的臉色一白。只見這位公子兩股之間,紅腫出血,被單上一大片的血跡。再看一看,腿上都是淤紫,星星點點,腳腕上是淤紫的勒痕,結(jié)合那脖頸處的傷痕來看……大夫放下被子,趕緊去理開蘇己樓的衣襟,這一抹開手腕上的袖子才看見,這公子手腕上皮都磨破了,兩手上的捆痕深而醒目。大夫眼睛將將要朝下挪,就忽然感到了背后的冷意。“管好你的眼睛?!狈嵗淅涞?。大夫訕訕的收回目光,閉著眼睛將領(lǐng)口合好,背著蘇己樓,朝著伏簫。“這,這……”大夫開口無比艱難,回想到剛才所見,想必床上那位公子定是經(jīng)歷了好一番掙扎和折騰。這男子之事他也不是沒見過,只是這搞得這么厲害的,還是頭次見。“正如你所看到的那樣。”伏簫面無表情:“該怎么救?”“公子這是,是外傷發(fā)熱,興許還有些心火,心火一激,人就昏了?!贝蠓蚺φ遄弥赞o,吸了口涼氣,趕緊做個總結(jié):“只要內(nèi)服幾副湯藥,再在傷口處抹些傷藥,平心靜氣,多加頤養(yǎng),不日便能康復(fù)?!?/br>“藥呢?”大夫趕緊從藥箱里取出外傷藥:“此藥見效快,現(xiàn)在便可在公子的傷口上敷一些,也好替他緩解緩解傷痛,呃,這藥……要敷在xue口處?!?/br>伏簫拿過他手里的藥:“敷藥用不著你,你去煎藥就行了?!?/br>大夫如釋重負(fù),趕緊出去了。等到第二日晌午,蘇己樓才見醒來。迷蒙之中,他動了動干澀的嘴唇,啞著嗓子道:“流落,渴……”伏簫趕緊倒了水端過來,將人抱在懷里靠著,用勺子舀一勺送到他唇邊。蘇己樓稍微歪了一下脖子,喝了勺水,瞇瞪瞪的撐開眼皮,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他看了看伏簫:“二哥……”伏簫又遞過來一勺,蘇己樓渴壞了,又張開嘴接了一口,可滾動的喉嚨卻猛地頓住了。“才喝兩口?再喝點兒?”伏簫柔聲哄了句。蘇己樓揮手打翻了碗,推開人就倒了回去,他剛醒來也沒什么力氣,就眼瞪瞪的盯著伏簫,眼神里充滿了恨意,就像是以前恨著帝心那樣的眼神,帶著痛心的仇視,帶著刺猬一樣的抵制。伏簫被這眼神給鎮(zhèn)住了,趕緊要開口解釋,可是又解釋什么?木已成舟,都晚了,他也并不后悔。“小樓,你遲早是我的,這種床笫之事,也是早晚的事,我本想用時間消磨,讓你心甘情愿,可是你總是要做傻事,我也是一時心急氣惱。”“原來這些年,我真的不了解你……”蘇己樓自嘲的搖搖頭:“我從沒想過,你不僅暗藏著龐大的野心,還有這施手侵害,也能如此冠冕堂皇的嘴臉?”“小樓……你就這樣討厭二哥嗎?可我至少對你是真心的……”“你走吧,我不會原諒你!我說過我會恨你!”伏簫趕緊坐到他身邊,把人連同被子一并抱在懷里:“小樓……”話沒說完,就被蘇己樓沖手上咬了一口,他一松手,臉就硬生生接了一個響亮的巴掌。伏簫的手上陷著一口血淋淋的牙印。“手疼嗎?臉疼嗎?”蘇己樓面無表情的問他,可臉上卻有難以掩蓋的悲痛。“小樓……”“比不過我!”伏簫哪敢怪他,只覺得蘇己樓對自己這般,雖自己早有準(zhǔn)備,但直面下來,心里仍舊不是滋味兒。“不疼?!狈嵭χ鴵u搖頭。蘇己樓嘲諷的冷哼一聲,不再看他一眼,轉(zhuǎn)身朝里睡去。伏簫幾乎是帶著乞求的口吻:“小樓,你到底如何才能原諒二哥?”蘇己樓仍無動靜,伏簫也不敢輕易靠近他。他又問:“小樓,你說話……二哥這次聽你的?!?/br>蘇己樓仍無回應(yīng),伏簫又等了半刻,他以為人可能已經(jīng)睡著了,只好嘆了口氣,轉(zhuǎn)身要出去。“你真有誠心要我原諒你?”蘇己樓終于開口了。伏簫頓身回頭:“你說吧?!?/br>“要你與李重退兵?!?/br>伏簫有些為難:“小樓……即使我愿意退,李重也不會退了。我們已經(jīng)起兵宣叛,如若退兵,帝心也不會罷休?!?/br>“那你放我走?!?/br>“我放你走,你又要去哪兒呢?”“不用你管?!?/br>伏簫攥緊了拳頭:“你去找他,與他同生共死是嗎?”他轉(zhuǎn)身朝門,大概是要走:“我真的很想你能原諒我,但是我也說過,寧愿你恨,也不愿你走。你別妄想逃脫了,就算把你困在我身邊一輩子,我也在所不惜,等我拿下了江山,我跟你耗一輩子,就不信捂不熱你?!?/br>說完,伏簫不再逗留,抬腳要出門。“二哥!”蘇己樓翻過身叫住他:“算是我求你,如果真有那一日,帝心落在你手里……你放他一馬,你不要傷害他,我也不至于那么恨你……”“他哪里值得你這般維護?值得你低下姿態(tài)來向我求和?”伏簫猛地轉(zhuǎn)身,憤怒眼神里里帶著悲傷的妒意。“如果你殺他,我也會死在你面前?!?/br>伏簫的手指關(guān)節(jié)握的咔咔直響,平著語氣說道:“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蘇己樓只得沉痛的閉上了眼睛,癱在了床上。伏簫知道,此時自己要帶走蘇己樓,他是萬萬不肯的,所以他只能無奈的將蘇己樓暫留在李重這里。渭州府的戰(zhàn)役仍在拓進中,伏簫返回了渭州戰(zhàn)地后,便發(fā)起了大規(guī)模的攻擊。而蘇己樓這邊,李重雖對他禮待有加,卻也是囚之困之。并且蘇己樓隱隱覺得,李重對自己的圈禁更為嚴(yán)格警惕。此人陰險城府,只怕是另有目的。蘇己樓一直想知道外面的戰(zhàn)況,他擔(dān)心帝心,關(guān)于帝廉已經(jīng)背叛他的消息始終傳不去,他只怕帝心到最后會背受重創(chuàng)。他也有些擔(dān)心蘇楚,數(shù)月不見,不知她如今在宮中怎么樣了?這日黃昏,一陣拍打窗紙的聲音把正在沏茶的流落吸引過去了,他看見窗臺上正落著一只灰鴿子,又見那鴿子腿上幫著信筒,便不敢擅自拆開。他趁門旁侍衛(wèi)不注意,趕緊抓了鴿子,偷偷摸摸抱到了蘇己樓面前。蘇己樓見況,立刻拿出信筒里的紙條。他想不到此時能給自己寫信的會有誰?難道是大哥?打開信一覽,原來是遠在華歌的蘇楚,自從自己離開了華歌,多日無音,她心中多少還是放不下自己這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