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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的鄙夷嘲笑:“你這傻子,竟然跑到這里來了,剛醒了就不安生,這里哪是你隨便能來的,還不趕緊走?!?/br>明瑾垂著眼皮,淡淡的看了二人一眼,并未說話,繼續(xù)往前走。那兩個奴才被這一眼看的渾身汗毛豎了起來,忍不住吞了一口的口水,退后了幾步,心道:見鬼了。忙穩(wěn)了穩(wěn)心神,又不由得一陣惱怒,其中一人伸手就要去抓明瑾的衣領(lǐng),說話的聲音也提高:“哼,你一個傻子,還真把自己當(dāng)主子了,也不看看自己在府里是什么地位?!?/br>明瑾微微一側(cè)身,腳上稍稍用力,那奴才手沒碰到他絲毫,自己到是直直的跌了出去。明瑾似笑非笑,居高臨下看著他仿佛俯視螻蟻一般,說不出的孤高冷傲:“哦?我是什么地位?你倒是說說,我在這里到底是什么地位。”那奴才被他笑的心頭發(fā)毛,后背被冷汗?jié)裢福挥X得喘不過氣來,另一奴才再也不敢有所動作,雙腿打著顫,只覺得這二少爺渾身的氣場壓得他忍不住要跪下來。他也確實這么做了,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周圍偷偷看熱鬧的人發(fā)現(xiàn)了不對,這二少爺似乎是不一樣了。立刻有人悄然退下,去通知管家和夫人。明瑾面上笑容不變,也不再理那兩個奴才,繼續(xù)往前走。走沒多遠(yuǎn),侯府的管家迎了上來,他眼含深意的看了明瑾一眼,低頭躬身:“見過二少爺,恭喜二少爺身子痊愈,老爺知道必定欣喜萬分?!?/br>“哦?”明瑾聲音還是淡淡的,不起波瀾,他看了一眼管家繼續(xù)邁步:“老爺可曾回府?”“未曾回府,估計還要些時候?!惫芗一氐溃樕系绞钦J(rèn)真非常,并無任何不敬和嘲諷明瑾停駐了腳步,深深看了他一眼,略一沉思,嘴角挑起:“既如此,我便先去夫人院里請安,頭前帶路?!?/br>明瑾這一走,周圍立馬炸開了鍋,議論紛紛。☆、請安心蕊園里,余氏正用過早膳,坐在軟塌上用茶,顏明軒跟著顏蕭儒上早朝。屋里頭小兒子顏明磊和顏芷夕過來給她請安,娘仨個正在說這話,忽然一個丫頭跑了進來:“夫人,夫人。”“一大早,急急慌慌的干什么?越發(fā)的沒規(guī)矩了。”余氏瞪了那進來的丫頭一眼,滿臉的不愉。那丫頭正是當(dāng)初去過梔落院里的夏荷,也是余氏隨嫁過來,算是她的心腹,她知道事同非常,連忙說道:“夫人,二少爺醒了,而且好像不傻了?!?/br>“什么?”那余氏心里一突,一下子站了起來,手上的茶盅差點兒一失手摔倒地上,里面的熱茶灑了一手,春蘭倆忙上前接過,那絲帕替她擦拭,轉(zhuǎn)頭對那進來的丫頭說:“到底是怎么回事,還不快跟夫人稟明?!?/br>那丫頭剛要說話,又有一個婆子進來:“夫人,二少爺來了,說是來給夫人請安?!?/br>那余氏一聽,臉上一陣蒼白,心里緊張不已,七上八下六神無主。芷夕和明磊連忙起身,扶著余氏坐下:“娘,您怎么了余氏連忙穩(wěn)下心神,心道自己不能慌,他就算是好了,也不知道什么。她暗中深吸的一口氣,抬頭吩咐那婆子:“讓他進來吧?!?/br>這時,芷夕和明磊全都站到一旁,說起來,明瑾算是他們二哥。芷夕人小心眼多,加上對梔落的嫉妒,心里是討厭這個人的。明磊到是沒什么感覺。他自幼被寵著,又不用爭什么,心思比較單純。簾子一掀,明瑾進到屋里,管家?guī)е麒^來,卻并未離去,留在外面,像是在等候吩咐一般。“夫人安好,我來給您請安?!泵麒簧砟L袍,俊朗如仙,臉上帶笑,眼神幽暗深邃直直的看著余氏,渾身的冷傲。余氏被看的心頭一顫,剛剛穩(wěn)下的心神又起了一陣莫名的慌亂,不知不覺的額上竟起了一層細(xì)汗。而屋里頭其他的人皆是呆了眼神。“怎么,夫人似乎對于我的康復(fù)不甚高興啊,也是呢,我也沒想到我能活過來呢?!泵麒闹欣湫?,不緊不慢淡淡的開口。余氏眼神一閃,連忙強自堆起笑容:“怎么會,自從你受傷,我日日擔(dān)心掛念,如今見你醒來,而且恢復(fù)如常人一般,我自是喜不勝收。jiejie過世的早,你若有個好歹,我還擔(dān)心以后要如何跟jiejie交代,如今你一切安好,我也放心了。”說著,余氏轉(zhuǎn)過頭來,對著明磊和芷夕說道:“你們二人,還不快給你們二哥行禮?!?/br>“二哥?!蹦敲骼诘綍r沒什么猶豫,乖乖的喊了一聲。芷夕眼里閃過不屑和嘲諷,不情不愿的叫了一聲。“我有些事跟夫人說,你們先下去吧”明瑾冷冷的看了二人一眼,忽然開口,聲音變得低沉冷漠,帶著不容置疑。兩人一臉驚詫,想不到明瑾如此直接。卻被明瑾眼神一掃,受他無形的氣勢所迫,硬是生不出抵抗的心里。猶豫片刻,乖乖的退了出去。他二人哪里是明瑾的對手,沒有被明瑾氣勢壓的跪下已是明瑾開恩了。丫頭們也不自覺的退出,屋里只剩下余氏和明瑾。余氏只覺得渾身的不自在,心頭泛起一波一波的恐懼。明瑾隨意找了個位子坐下,看著余氏的樣子,心頭冷笑:若不是做多了虧心事,哪會有今天這般。他靜靜的坐著,并不急著開口。那余氏再也忍不住,臉上笑的極不自然:“瑾兒不知是有何事?”“也不是什么大事?!泵麒只謴?fù)了淡淡的笑意:“奶媽年歲大了,我要幾個丫頭小廝到我院兒里。跟您支會一聲。這人嘛讓管家?guī)е麅晕易约哼x就行。您知道,咱們侯府是侯門大院,人員多又復(fù)雜?!泵麒f到這兒,稍稍一頓,眼含深意的看著余氏:“我膽子小,怕遇到些個不識好歹的奴才,為了錢財?shù)匚?,生了歹心加害于我。還望夫人應(yīng)允?!?/br>余氏心快跳到了嗓子眼兒,不敢去看明瑾,輕咳一聲,尷尬的到:“你這是說的什么話,府上雖然人員冗雜,但是個個都是層層挑選查清了底細(xì)的,怎么會有那等事。不過你若喜歡便就依你,只管挑你順眼的就是了?!?/br>“那便多謝夫人了。這些下人,還是有些膽大的,我聽說我大哥便是不明不白的就被毒死了呢,夫人也要小心些,指不定那個丫頭婆子,被罰了懷恨在心或者生了貪心歹念了,做出些瘋狂的事出來。”“你聽誰說的?”余氏站起來聲音忽然尖利起來,又馬上意識到失態(tài),連忙坐下,胸口起伏,微微有些喘息:“你哥哥當(dāng)年乃是死于急癥,事關(guān)人命可不能亂說?!?/br>“哦?我是挺那叫冬雪的丫頭說的,怕是她胡亂騙我的?!泵麋R不在意的笑笑。“冬,冬雪?不可能……”余氏嘴里喃喃出聲,滿臉的驚恐不信。明瑾見差不多,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