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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冠之后要離開師門自立門戶,我不也是這樣么?”“可我不想走?!?/br>“少年人,總要出去闖蕩一番?!?/br>“我不想出去闖蕩,我就想留在師父身邊,一輩子!”沈旻的情緒有些失措和激動,祁晟沒聽出來,只當徒弟撒嬌,他笑了笑:“師父哪里能陪你一輩子,你可以出去成家立業(yè),娶個漂亮的姑娘,生個可愛的兒子,一家人在一起,多好?!?/br>沈旻側(cè)過身來對著祁晟,撈過腰間的那只手腕緊緊抓?。骸拔也蝗?!我也不喜歡孩子!我就想跟著師父!師父你不也是沒有成家嗎?為什么要我成家!”祁晟被他箍得有些生疼,扭了扭被抓住的手腕,反思自己是不是說得太直接了讓徒弟以為自己是趕他走,只好給糖似的哄著:“你箍著我了,疼?!?/br>沈旻趕緊放開。祁晟勸慰道:“我無父無母,吊兒郎當,在這山上開了這個小館接些事兒做,你也知道我接的活兒一旦暴露容易樹敵,又經(jīng)常離家,哪里讓人姑娘放心?就算我能瞞著人家謊稱自己是個小商人,但這身上的傷疤總歸是沒辦法掩藏的,山下的姑娘們大多都是清清白白的的家境,怕是受不住這種嚇。你就不一樣了,你比我勤快,武藝比我好,什么都比我好,做什么都可以,再說,你長得好看,喜歡你的姑娘肯定多。”黑暗里的沈旻暗自握拳,眼神像是要把面前的人生吞了,只是祁晟看不見。“師父真的要趕我走?”“不是趕你走……”“我不想走?!?/br>“唉……”祁晟感覺再說下去徒弟就要生氣了,只好乖乖閉了嘴,打算以后再議。這晚祁晟睡得并不好,總覺得頭比玄鐵還沉,半睡半醒聽到有響動,看到窗外有一個人影。祁晟低聲嚇道:“誰!”人影沒說話,迅速從窗戶邊閃出去了,祁晟不敢離開客棧,急忙去隔壁房間看成兒,見小家伙安全地睡著,便把他抱到了自己房間,放著睡熟的沈旻旁邊。祁晟心弦繃著不敢放松,仔仔細細檢查了房間,在窗戶外欄撿到一封特制的信,這信他再熟悉不過,平日里接活兒都是靠這個聯(lián)系。只是大半夜的送什么活兒過來?祁晟打開信件,瞳孔驟縮。信上寫著:宋傲君一萬金三日之內(nèi)宋傲君是他師父的名字,這是……有人要讓他殺他師父?!祁晟手背青筋暴起,憤怒到極點,他接活兒時從來不多話,對方不會問太多,也隱藏得很好,他平日里接的都是些懲治貪官污吏的暗活,很少讓自己陷入什么江湖紛爭,他的師父也無官無名,怎么會有人想殺她?祁晟看了眼床上的兩個徒弟,悄無聲息離開了房間,潛進夜色,奔赴城南的聚英客棧。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我今天下午做的一個夢,當時腦袋很疼,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做這個夢,雖然醒來后大多精彩的情節(jié)都忘了,但是希望能還原吧,我記得夢里還是挺精彩的第2章二一把蟄伏在街巷夜色里的利刃驀然殺出,寒光帶著破空的凄鳴呼嘯而過,祁晟本能的往后一仰,避開殺氣騰騰的致命一擊,刀尖抹過他的脖頸,小口子滲出兩顆不起眼的血珠。祁晟反手鎖住那人握刀的右手,聲音比這青石階上的月色還要冰涼:“你們何時也能干涉任務了?”黑衣人不說話,一擊不成他不敢再動手。祁晟心生疑慮,質(zhì)問道:“你不是他們的人?”寒光又至,不過這次不是為了殺掉祁晟,而是逼他放手,祁晟一松勁兒那人便逃了,樹影斑駁,風中悠悠有股異樣的甜香。祁晟伴隨著第一聲雞鳴回到了客棧,他眉頭緊鎖,想著得盡快調(diào)查一下這個任務的幕后是誰,可發(fā)布任務那邊的牙關(guān)是撬不開的,又能從哪兒下手?沒有思緒……沈旻睜眼時發(fā)現(xiàn)祁晟不在身邊,取而代之的是本該在隔壁的小師弟,他坐起來往房間里看了看,祁晟正背對著他坐在木桌前。“師父,你起這么早做什么?……怎么成兒在這兒?”“哦,”祁晟回過神來,但也沒看他,有些心不在焉,“他做噩夢嚷嚷,就抱過來了。”沈旻抓著被子念叨:“我怎么沒聽見?!?/br>祁晟這才徹底意識到時辰,他看了眼窗外,望向正穿衣的沈旻,問道:“想吃點什么?我去買?!?/br>沈旻越發(fā)覺得祁晟舉動有些反常,平日里都是自己準備好一切,祁晟沒事兒做的時候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醒來,這會兒又是早起又是買朝飯的,他總覺得不□□穩(wěn)。三人還是一起出去吃的朝飯,祁晟沒怎么動筷子,沈旻胃口也變得不好,只有成兒一個人吃了一堆包子。祁晟放下空拿了半天的筷子,沈旻聽到“啪嗒”一聲落筷的輕響便抬頭看向他,他勾起唇角說:“等會兒吃完了我們?nèi)ソ稚腺I些衣物和糕點,旻兒,你帶著成兒回你師祖那兒去,我給她說好了,她會收下你們的,這段時間我會有很多事,沒辦法照顧到你們?!?/br>沈旻徹底吃不下飯了:“為什么?師父你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祁晟嘆氣:“別問了,乖,好好照顧成兒,你的出師禮為師恐怕趕不回來,但愿你不要怪罪,為師的確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去辦?!?/br>沈旻氣不打一處來,眼睛都是忍出一圈血色:“出師出師出師!師父你就這么不想看到我嗎!你嫌棄我就直說,何必總是這樣勸我離開,你只要說一個滾字,我這輩子都不會出現(xiàn)在你面前!”祁晟被他這一嗓子吼蒙了,不知道哪句話讓他產(chǎn)生這樣的誤解,最近沈旻脾氣越發(fā)無常,總愛耍些小孩子脾氣,祁晟總是哄哄就過了,以為這就是師徒相處的磕磕碰碰,倒也沒多當一回事。“這……出師只是師門的規(guī)矩……”“哪個師門的規(guī)矩?師父,我拜的是你,不是她,為什么遵守她的規(guī)矩?”“可你也算師門的傳承?”“傳承什么?供我去私塾讀書的人是你,救我回來的人是你,我生病守在我床前不眠不休的人是你,為我縫衣的是你,我只認你一個,我不認所謂的師門,我也不想回去?!?/br>“那你要是不想回去,算為師拜托你將成兒送回去,你可以去你想去的地方,此后出師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br>“……總之你就是不要我了對不對?”祁晟一個頭比兩個大,還是不理解沈旻到底為何如此抗拒回師門,也不理解為什么沈旻不愿出師,在他心里那個師門就是家,那么可貴的一個地方,怎么有人這么不喜歡呢?再者,男兒心在四方,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