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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直直向他伸著,鄭早春居然還去管什么畫?!難道女兒還沒一幅畫重要?盧昊澤心中郁結(jié)。“周阿姨,你說他是不是不喜歡秋秋?”盧昊澤皺眉問道。“這……世上沒有哪個‘母親’會不喜歡自己的孩子的,可能只是小鄭他不愛表達(dá)罷了……”周阿姨眼神閃爍。“是這樣嗎?可他從來不抱她?!北R昊澤反問。“那不是因為他一抱大小姐就哭嘛……他當(dāng)然不希望惹孩子老哭吧!”周阿姨苦笑。“哦,是這樣……你說你個小家伙,為什么就這么調(diào)皮不愿意給他抱呢?你是他生的呀你知不知道?”盧昊澤把孩子平舉在眼前,額頭抵著額頭對女兒說道。秋秋被逗得咯咯笑起來,盧昊澤聽得心軟得一塌糊涂。“砰。”一聲不大不小的關(guān)門聲打破了客廳里的溫馨。周阿姨望畫室的方向看了看,嘆了口氣站起身,“老板你看一下大小姐,我去看看爐子上的湯?!?/br>“嗯。”等到周阿姨和家里的保姆知道鄭早秋接受了試管嬰兒的植入術(shù)時,他已經(jīng)在醫(yī)院躺了一個星期了。見到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鄭早春,周阿姨轉(zhuǎn)頭把小保姆支出去,終于忍不住坐在病床邊哭了出來。“你說你這個傻孩子,你這樣糟踐自己的身體,到底是為什么呀!”“周阿姨,你別哭,這是我自己決定的,沒事……”鄭早春十幾歲的時候就相繼失去了父母,在盧家能遇到周阿姨這樣這么關(guān)心自己的人,鄭早春心里十分感動。所以有很多事他也愿意跟她講一講。“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就是問你為什么這么想不開!他對你怎么樣你又不是看不見!憑什么呀!”周阿姨心疼得握住鄭早春冰涼的手,“何況你的病,這一下肯定沒辦法繼續(xù)吃那些藥了,這可怎么辦???”從小鄭到家里來已經(jīng)快一年了,這孩子的禮貌善良和他眼中對盧昊澤的愛戀她通通都看在眼里。但凡盧昊澤對他的心思有一點回應(yīng),周阿姨就不會反對他試管嬰兒,可實際上盧昊澤心里從未有過小鄭的一丁點位置,甚至都不顧小鄭才生育過的身體,這才短短半年就又讓他生,真是何其冷酷殘忍。鄭早春笑著搖了搖頭,“我那只是輕微的,也就生完孩子沒休息好罷了,當(dāng)不得什么事。周阿姨,我一直把你當(dāng)我的長輩看待,別的人可能不懂我,但我覺得你會懂?!编嵲绱喊矒岬嘏呐闹馨⒁痰氖?。周阿姨愣了一瞬,突然哭著起身把鄭早春抱進(jìn)了懷里。鄭早春望向窗外,正是草長鶯飛的好季節(jié)呢。與其找其他代孕生出來他和其他女人的孩子,還不如自己生,最起碼這樣還能在他和盧昊澤之間增加些微的聯(lián)系吧。作者有話要說:寫著寫著眼淚掉下來了,真的。想著這一章發(fā)出來會不會有朋友直接取關(guān)我……感謝你的閱覽支持,鞠躬。第5章第五章5.“你去哪?”這天盧昊澤回家,開門遇到正在換鞋的鄭早春。“呃,顏料沒了,我去買點顏料回來。”鄭早春回答道。“去哪買?”“周灣圖書城那邊”“那么遠(yuǎn),我開車送你?!北R昊澤把褪下的鞋子又穿了回去。“不用了,我坐地鐵去就行了,地鐵站一上去就是,很近的?!?/br>“走吧?!北R昊澤拿了車鑰匙,還在鄭早春穿好鞋起身不穩(wěn)時伸手扶了他一把。最近他總愛有意無意往鄭早春的肚子上瞟,這會才剛兩個月,他的小腹還一片平坦著,聽說這段時期很關(guān)鍵,要是擠地鐵出了什么事可怎么辦,何況現(xiàn)在又是下班高峰天又熱……“哦?!编嵲绱簾o法只好跟上。買好東西出來,盧昊澤看了看天色,掏出手機給家里打了個電話,說自己和鄭早春不回去吃晚飯了。“誒!別!”鄭早春剛想出聲阻止,盧昊澤的電話已經(jīng)先一步掛了。“怎么了?”盧昊澤問。“……沒什么?!编嵲绱耗罅四蠖道锏膬深w話梅糖。“想去哪吃飯?”坐上車盧昊澤詢問鄭早春的意見。“我隨便,都行?!北R昊澤很少問他的意見,突然一問倒讓他有點不知所措起來。“沒有飯店叫‘隨便’。”看到鄭早春就差抓耳撓腮的模樣,盧昊澤笑著說。“啊,不好意思,我,我真的不知道去哪吃飯,不如就直接回去吧,周阿姨燉了雞湯……”鄭早春說話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想喝雞湯?好,我正好知道有家煲湯館很不錯?!?/br>“啊,不是……”鄭早春來不及反駁盧昊澤一腳油門車就開上了大路。看著眼前四個湯鍋翻騰出陣陣香氣,鄭早春趕緊剝了顆糖在嘴里。“怎么不動?想喝什么自己盛。”懷孕之人要多吃補的,于是除了雞湯,盧昊澤還點了排骨豬蹄還有魚湯。“沒事,不用管我,我嘴里的糖還沒吃完,你先吃,不管我?!编嵲绱鹤笫衷谧啦枷滤浪缐鹤∥覆浚胗米炖镌捗返乃嵛秹鹤∫魂囮囃戏膼盒?。“多大人了,還吃糖。趕緊把糖吐了,先吃飯?!北R昊澤覺得好笑,干脆站起來拿過鄭早春的碗,盛了滿滿一碗雞湯給他。鄭早春一低頭冷不丁看到泛著油花的湯水,實在是忍不住了,騰地站起來沖進(jìn)包廂里的衛(wèi)生間,彎著腰大聲嘔起來。鄭早春動作間帶倒了凳子和那碗雞湯,湯湯水水撒得滿地都是,服務(wù)員聽到動靜進(jìn)來收拾,電光火石之間盧昊澤終于想明白了這件事。好像是從上個月開始,鄭早春就很少跟他一起坐著吃飯了。早上他上班的時候鄭早春還沒起來,中午他回來吃飯的時候鄭早春已經(jīng)去睡午覺了,而晚上他很多時候已經(jīng)先吃完飯呆在閣樓上的畫室里了。原本盧昊澤理解的是懷孕的人比較嗜睡,也就沒太在意,要不是今天這一出,他壓根就不會往孕吐上想。盧昊澤正準(zhǔn)備去衛(wèi)生間看看時,鄭早春青白著臉從里面出來了。“你怎么樣?”盧昊澤緊走兩步扶著人問道。“還好,嘔……”也許是空氣里各種湯的味道又刺激到了,鄭早春話沒說完又捂嘴奔了回去。盧昊澤追過去給拍背遞水,鄭早春見狀羞愧的不行。“別管我了,你去吃吧,我一會就好了。”嘔吐使鄭早春的嘴唇都有些泛白。“你都這樣了我還吃什么吃啊,一會出去結(jié)了賬就回去。”盧昊澤看到鄭早春這個態(tài)度就有點生氣,這人,難道一點都不懂的心疼自己?“對不起……我……”一路上鄭早春最擔(dān)心的事終于還是發(fā)生了,他把頭壓得很低不敢看盧昊澤。“什么跟什么???”盧昊澤對鄭早春的態(tài)